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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夫人悻悻的低下頭,目光森寒冷洌。
流月不緊不慢的看向大夫人,突然將目光掃向站在張媽媽身後的綠衣,「張媽媽肯定不屑做這種事,不過,她身邊那兩名端水的丫鬟呢?剛才這水是由綠衣端來的,從頭到尾最接近這水的,就是她了。」
流月一語驚醒夢中人。
她一說,張媽媽突然凌厲的瞪向綠衣,沉聲喝道:「綠衣,這水從頭到尾只有你一個人碰過,你說,是不是你在水裡加了凝血粉,企圖誣陷小少爺?」
綠衣一聽,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她趕緊搖頭道:「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在水裡做手腳。」
「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碰過這水,不是你,難不成是紅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做了手腳?」張媽媽這人一向注重名譽,見大夫人剛才想往她身上引,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自然很賣力的將綠衣和紅綃指出來。
那紅綃一聽,趕緊搖頭否認:「張媽媽,奴婢沒有,奴婢甚至都沒碰過那水,怎麼會是奴婢做的?對了,剛才在打水前,奴婢見綠衣去上了很久的茅房。在打水後,她還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頭,步子很慢,奴婢猜,她是不是在後頭做手腳?」
紅綃生怕被懷疑上,再加上她和綠衣的感情也一般,為了自保,自然趕緊把綠衣供了出來。
而且綠衣最近很得老夫人的寵愛,把她的風頭全搶去了,她正好可以借這件事挫挫綠衣的銳氣。
這下,所有人看綠衣的眼神都很冰冷。
綠衣見狀,嚇得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害怕的搖著頭:「奴婢沒有,奴婢因為肚子痛才去的茅房。後面因為奴婢端著水,生怕那水溢出來,所以走得慢一些。紅綃,你怎麼能污衊我呢?」
紅綃冷冷的沉下臉,不咸不淡的道:「反正你在打水之前去了很久的茅房,誰知道你是去做什麼,後面這水只有你一個人碰過,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張媽媽一聽,登時渾身氣血上涌,她沒想到她管的丫頭居然是這種心術不正的人。
她氣得恨恨的走上前,擰著綠衣的衣領,對著她的小臉啪的一巴掌打了上去,「綠衣,你還不老實交代,究竟是誰指使你在水中做手腳?你要不交代清楚,仔細我扒了你的皮。」
大夫人見狀,嘴角邪冷的勾起,真是一場好戲,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指使的綠衣。
反正不是她乾的,她可不怕,她只管看戲就行。
突然,她冷冷的掃向高氏,嘴角冷冷一勾。
難道,是高氏收買了綠衣,從中做了手腳?
這裡頭除了高氏,她再也想不出別的人。
高氏怕這野種進門會爭家產,所以才收買了綠衣?
她真沒想到,高氏竟然比她還著急。
老夫人也冷冷的看著綠衣,一臉厭惡的說:「真是個不值得抬舉的丫頭,虧我前幾天還特別看重你,你趕緊從實招來,若不招來,用最殘酷的家法處置。」
第229章 收買綠衣
所謂家法的種類可是很多,有鞭刑,打板子,還有用針扎手指頭,用竹夾夾手指,或者跪鐵釘等,哪樣聽起來都十分嚇人。
在這樣的家法面前,沒有人敢不招。
那綠衣在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之後,又聽到有殘酷的家法,頓時嚇得身如篩糠。
她突然一臉害怕的看向大夫人,在思慮了一會之後,怯弱的囁嚅道:「是大夫人,是她指使奴婢在水裡加的凝血粉……」
聽到綠衣的話,大夫人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她一臉森寒的盯著綠衣,咬牙切齒的道:「你說什麼?你居然敢誣陷本夫人,賤婢,誰給你的膽子?」
綠衣被大夫人的眼神一洌,嚇得趕緊往後跪著退了一步,「大夫人,你別殺奴婢,奴婢都按你的吩咐照做了。這是你給奴婢的一百兩銀子,奴婢不要這銀子了,奴婢要對老夫人說真話。」
綠衣說完,將袖子裡的一包銀子拿出來扔到地上,同時趕緊爬到了老夫人腳下,求饒道:「請老夫人開恩,剛才奴婢在去茅房的時候,被大夫人身邊的周嬸威脅,她拿著一百兩銀子和一小包凝血粉威脅奴婢,要奴婢把凝血粉放進水裡誣陷小少爺,不然,她就要殺了奴婢。都怪奴婢一時貪心,貪圖周嬸的錢,再加上周嬸的威脅,奴婢才犯了錯誤。奴婢也是被逼的,請老夫人饒了奴婢這一次,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好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扶雲院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居然背叛我!」老夫人氣得血氣上涌,她盛怒的瞪向大夫人,「蘇氏,你的人居然威脅我的丫頭替你辦事,你好大的膽子,你還不跪下!」
老夫人發怒,事情急轉直下,此時所有矛頭都對上大夫人。
加上有人證物證,上官雲此時看大夫人的眼神也十分陰冷,他突然一腳踹到大夫人身上,把大夫人重重的踹地上跪著,朝大夫人怒吼道:「好你個心腸歹毒的婦人,你居然指使人做手腳,如果她們真是我的骨肉,豈容你這樣對待?」
他再不喜歡流月和驚羽,但如果他們是上官府的骨肉,他也絕不容許大夫人這樣對待他們。
大夫人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他看中的夫人居然做出這種歹毒的事情來,這傳出去,他的官聲都得毀掉。
而且,他以後要如何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