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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楚非離生得那麼英俊,原來他有一個美得逼人的母妃。
要是容貴妃再年輕一些,不止面前的容靈兒,這天下女人都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怪不得她這麼多年來榮寵不衰,而且年紀越大越得寵,那些初入宮的小姑娘哪怕再年輕,也不是這個絕世美人的對手。
此時,容貴妃朝身側的弘正帝看過去,那眼神,含情脈脈,那神態和動作似眉目傳情,看得人如痴如醉,那樣子如出水芙蓉,真是我見猶憐,這樣妖媚無骨的女人,試問哪個男人不愛?
看到流月愣在後面,楚非離不悅的眯起眼睛,沉沉的看向她:「還不過來請安!」
流月趕緊上前,腦海中想起容靈兒她們之前的行禮姿勢,容靈兒她們是白狼國的質子公主,勿需對弘正帝行跪拜之禮。
她就不同了,她只是個大臣之女,自然是要匍匐行跪拜之禮的。
流月在現代也只跪過自家過世的老祖宗,哪裡跪過大活人呢。
算了,為了保住項上人頭,跪就跪吧。
「臣女上官流月給皇上請安,給容貴妃請安。」流月行完跪禮,就慢慢的站起身來,儀態大方的站在那裡,身上的氣質和風華絲毫不輸容靈兒她們。
「你就是上官流月?大將軍府與太子退婚的那個姑娘?」弘正帝說完這話,眉眼間溢起一縷森寒的肅殺,這姑娘與太子退親的事他也從張太傅那裡聽過,張太傅還說她對太子大不敬,還打了太子。
雖說他當時沒計較,不代表心裡沒有想法。
如今看到面前的少女行事有禮有節,做事規矩大方,倒讓他看不透了,這像是會打太子的姑娘嗎?
流月一聽弘正帝提到太子楚弈,心想皇帝肯定偏心他兒子,肯定會想辦法刁難她,便美目微斂,大大方方的點頭:「回皇上,臣女自感配不上太子殿下,才與他退婚。如今兩人緣分已盡,臣女也希望殿下能覓得更好的姻緣。」
「呵呵!」這時,容貴妃突然冷笑起來,笑得像一朵燦爛的玫瑰花,「聽說這姑娘膽子很大,居然還打了太子?」
此言一出,弘正帝的表情頓時就像寒冬里的凍蘿蔔似的,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流月不禁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容貴妃啊容貴妃,果然是那個喜歡口出狂言、高高在上的驕縱女人,我替你兒子解毒,你居然提我打太子的事,你是想皇帝現在就殺了我,讓你兒子也隨我而去是吧?
都說這容貴妃仗著是白狼國和親的公主,哥哥是白狼國王,兒子又是驍勇善戰的軍事天才,所以在宮裡一向橫著走路,為人囂張跋扈,倚仗專寵橫行六宮,脾氣很壞,個性陰晴不定,除了皇帝和她兒子,無人能捉摸透她心中的想法。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楚非離坐在弘正帝下方,冷冷的看向流月,淡淡的勾起紅唇,眼底閃過一絲玩味,他倒要看看,這丫頭如何應對皇帝和母妃的刁難。
流月偷偷的瞄了楚非離一眼,發現他只是看過自己一眼後,又像沒事人似的轉過頭,根本不理她。
這傢伙,居然不替她說話,他就不怕她解盅的時候一個不走心,就把他給解掛了!
算了,求人不如求已,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最可靠。
「回貴妃娘娘,其實這只是個誤會,臣女當時正準備端茶給太子殿下喝,結果腳底一滑,摔了下去,那茶杯不小心摔到了殿下身上。臣女當時的腿雖然差點摔斷了,但也深感慚愧,覺得對不住太子殿下。還好殿下大人有大量,當場原諒了臣女,頗有皇上的英明大義之風,令臣女對殿下寬廣的胸懷心生佩服,也深深感佩於皇上的教養,教出如此優秀仁義的殿下。」
「至於打了太子殿下,這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這件事是被不知道的人誤傳了而已。今天臣女能有幸面見聖上,臣女正好藉此機會澄清一番,讓大家知道殿下是個仁義的好皇子,切莫讓世人誤會他因一點小事與臣女計較。皇上如此英明,臣女相信皇上和貴妃娘娘肯定不會相信外頭的謠傳!」
這一番話溫溫柔柔的說出來,再加上流月擺出一副十分聽話的乖巧樣子,頓時,弘正帝臉上的不悅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太子的驕傲。
「原來是謠傳,既然是謠傳,朕會傳令下去,叫他們別再亂傳,免得有損太子的清譽。」弘正帝坐直身子,不怒自威的說。
流月趕緊欠身行禮:「皇上英明。」
她把太子狠狠的往天上一抬,抬成了一朵品性高潔的白蓮花,就算她真的打了太子,為了太子的威儀和名譽,皇帝也會將真相壓下去,並且演變為一樁歌頌太子的美談,皇帝自然不會再怪她。
此時,容貴妃也坐直了身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流月來,眉眼間溢起一縷冷意。
她原本想藉此事嘲笑一下太子,結果這丫頭居然把太子抬那麼高,給那心胸狹窄的太子樹了那麼好的美名,她臉色陡地陰沉起來。
要不是這丫頭會解兒子的盅,她才不會拿正眼瞧她一眼。
只是,聽說只解了一半,還有一半沒解,她一顆心又擔憂的跳了起來,淺淺的看了流月一眼,不再刁難她,畢竟她也算她兒子的半個救命恩人。
兒子的希望可都在她身上,她便收回審視和懷疑的目光,低頭安心喝茶。
看到流月身上沒有半點小丫頭的怯弱之氣,反而像見過世面似的表現得落落大方,很有禮貌,楚非離的丹鳳眼微微翹起,眼角溢起一縷笑意,將右手握成拳,在唇邊放了放,低頭喝了口茶,繼續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