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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大家都以為是大夫人收買綠衣放了凝血粉,來陷害驚羽。
大夫人吃了一記悶虧,如今被關在祠堂跪下向娘親的牌位認錯,真是解氣。
她手中握有凝血粉和白礬,他們想要什麼結果,她就給他們什麼結果。
不一會兒,天色漸晚。
流月望了望外面黑沉沉的天空,決定去祠堂看看大夫人跪得怎麼樣了。
流月現在有了那顆照路的夜明珠,她出行再也不需要燈籠,只要將夜明珠拿出來,就能照亮一大段路。
如果有人來,她就趕緊把夜明珠揣在兜里,這光芒馬上就會熄滅,這樣別人就看不到她的夜明珠。
這夜明珠生生不息,可以永遠保持這樣的光芒和清輝,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她當然要低調,免得讓人覬覦上。
穿過迂迴曲折的走廊,越過小橋流水,亭台樓閣,流月和玉清來到上官家的祠堂門口。
遠遠看去,上官家的祠堂修得古樸典雅,莊嚴宏偉,在祠堂正上方,有一塊鎏金寫就的匾額,上書「上官氏宗祠」五個大字,祠堂下方還有兩名護衛把守著。
正門有護衛把守,流月和玉清悄悄的走到他們身後,她拿出一根從楚輕塵那搶來的銀質簫管,輕輕的對著兩名護衛一吹,便吹出一串白色的強力迷煙。
那兩名護衛正歪著頭打磕睡,突然聞到那陣奇怪的香味,身子一軟,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楚輕塵這個迷煙真有用,不愧是居家旅行、打家劫舍的必備良藥,幾分鐘就放倒兩名壯漢。
然後,流月帶著玉清,貓著腰走進了正門。
這祠堂四周雕梁畫柱,鑲著大片大片的金泊,進了莊嚴大氣的正門之後,是一間四進的院落。
穿過大門和儀門,就來到了享堂,享堂是祠堂的正廳,又是上官家的祭堂,這祭堂是用來拜祭祖先牌位,或者舉行祭祀和宗族議事的地方。
流月的娘親是上官雲的原配夫人,所以死後可入祖墳,入宗族牌位,受人香火和祭拜。
換成妾室的話,死後是不能列入宗族牌位,也不能入祖墳安葬的。
所以,流月還真慶幸,自己的娘親是上官雲的嫡妻,才能在死後得到這樣的尊重,她才有機會來拜祭娘親的牌位。
流月和玉清才走到享堂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嗚咽聲。
仔細一聽,這嗚咽聲中夾雜著憤恨的罵聲,流月趕緊走到享堂的側面,拿手指在白色的窗戶紙上戳了一個洞。
她往那洞口一看過去,便看到上官秋月圍著大夫人在哭,上官狄在對著娘親的牌位在咒罵,上官雨晴則是扶著大夫人在安慰。
這一家三兄妹,倒是團結。
上官秋月一邊哭,一邊心疼的看著跪在蒲團上的大夫人,她真想叫母親不要跪了,可那牌位兩邊守著老夫人的兩名親信媽媽,兩名媽媽正冷冷的盯著眾人,她也不好叫母親起來。
大夫人冷著一張臉,目光僵冷的盯著蕭夫人的牌位,她跪得很正,腰杆也挺得很筆直。
她的雙眼冒出鋼針一般的光芒,那雙烏黑的眼睛裡浸著濃濃的怒火,以及恥辱。
是的,她堂堂右相府的嫡女,上官府的嫡妻,在府中權勢滔天,說一不二,如今居然被罰跪蕭氏的牌位,這要傳出去,她以後有何面目見人?又如何領導那兩房妾室?
高氏是妾,卻仗著老爺的寵愛,居然敢跟她登鼻子上臉,如今讓她看到自己在這跪祠堂,以後不知道要如何嘲笑她。
聽到上官秋月的嗚咽聲,大夫人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朝她冷冷的呵斥了一聲,「行了,別哭了,我還沒死呢。」
上官秋月趕緊停止哭泣,她抹了把眼底的淚,一臉不服氣的道:「母親,老夫人憑什麼罰你跪祠堂?還跪這賤人的牌位,她配嗎?論家世,論出身,論才學,她哪樣比得過你?」
守在牌位前面的兩名媽媽聽到這話,目光立即變得冰冷起來。
大夫人冷冷的斂了斂目,沉沉的道:「秋月,不可胡說,她是老爺明媒正娶的嫡妻。」
「母親你不是嗎?你雖然是後來扶正的,你也是上官府的嫡妻,憑什麼要你跪她?」上官秋月一臉憤懣,恨不得打爛蕭氏的牌位。
窗外的流月聽到這話,嘴角冰冷的勾起。
什麼嫡妻,按道理說,她蘇映雪就是一個妾。
當年上官雲與她苟且,還沒納她做妾就和她有染,使她懷孕。
要不是她懷上上官狄,她是堅決不會嫁給上官雲做妾的。
別人還以為兩人情比金堅,蘇映雪有多愛上官雲,只有少數的人知道,是因為她懷上了上官雲的孩子,不得不低嫁,嫁給他做妾。
當時上官雲也向她許諾,說會找由頭休了蕭氏,將蘇映雪抬為正妻。
結果蕭氏七、八年都沒有犯錯,讓蘇映雪抓不到把柄。
最後蘇映雪終於害死蕭氏,才由妾室扶正,抬為了正妻,當了她的繼母。
第234章 拿出銀針之法
聽上官秋月的口氣,貌似叫大夫人跪蕭氏,像委屈了大夫人似的。
見上官秋月一臉的不服氣,大夫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別說了,我聽老夫人的安排,她安排我跪,我便跪。」
那兩名媽媽見狀,那冰冷的眼神這才緩和了一點。
這時,上官雨晴突然看向兩名媽媽,朝她們乞求道:「兩位媽媽,我想和夫人說點體已話,這是一點小心意,你們可否去寢房喝喝茶,等會兒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