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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沒想到楚潯會握她的手,她趕緊想掙脫,發現他的手勁很大,她根本掙不脫。
原來這個表面溫潤的男子,內心竟然是那麼的強勢,他有她不知道的另一面。
「晉王殿下,你要幹什麼?還請你自重。」流月的手都掙紅了,發現掙不動分毫。
她一急,突然伸出另一隻手打出掌風,要打楚潯,卻被楚潯利落的躲過。
楚潯一躲過流月的攻擊,順勢抓住了流月的另一隻手,這下,她的兩隻手都被他握在了手心,他朝她雅致的一笑,「別動,讓我看看你的手。」
「你看我的手幹什麼?」流月眼裡燃起兩簇火苗,這應該才是真實的楚潯。
什麼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平易近人,都不是真實的他,這麼的強勢霸道、桀驁不羈,才是真的他。
楚潯漂亮的桃花眼淺淺一笑,盯著流月的手看了半晌,才道:「膚如凝脂,手如柔荑,纖纖軟玉削春蔥,長在香羅翠袖中,腕白膚紅玉筍芽,調琴抽線露尖斜,一雙十指玉纖纖,不是風流物不拈。這樣一雙美麗的手,本王怎麼捨得讓你勞累。等你嫁給本王,讓本王來照顧你。」
現在的楚潯,眼睛雖然帶笑,那模樣卻風流倜儻、狂傲邪肆,倒真有幾分那面具男的感覺。
可流月總覺得這一切來得不太真實,她總覺得不對勁,但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她冷冷的瞪著楚潯,一字一頓的道:「別以為你毀了我的清白,我就是你的人,我絕不會嫁給你,請你離我遠一點。」
流月說話毫不留情,楚潯卻不生氣,而是眯起眼睛笑道:「總有一天,本王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做本王的王妃。在娶你之前,本王先行使一下本王的權利。」
說完,他突然低頭,輕輕啄上了流月的手背,在她手背上印上了一記溫柔的吻。
「楚潯!」流月怒瞪向楚潯,眼裡的火苗越來越旺,枉她剛才還擔心他,沒想到他竟然親她的手。
楚潯鬆開流月的手,笑盈盈的往後退了幾步,一雙桃花眼眨了眨,眼裡帶著戲謔的神色,「能吻未來晉王妃的手,是本王的榮幸。你等著,明天本王會給你驚喜。」
此時,流月已經冷冷的端起院子裡一隻簸箕里的黃豆,猛地朝楚潯潑了過去,雙眼冷洌逼人,「你走,我才不稀罕你的驚喜,更不稀罕當你的晉王妃。」
這傢伙,深不可測就罷了,居然還敢強吻她的手,他以為她那麼好輕薄?
他上次中媚毒占了她的便宜就罷了,沒想到竟然本性不改,居然敢輕薄她。
豆子「嘩」的一聲撒到地上,楚潯竟然很穩的踩了上去,絲毫沒有半點要被豆子滑倒的跡象。
他輕輕施展輕功,慢慢的飛上高牆,身子映在天上的圓月中,朝流月溫和的一笑:「流月,我是真心喜歡你,你等著,我會娶你為妻。」
楚潯說完,桀然的一笑,他臉色蒼白,唇無血色,那笑容冷艷至極,十分絕美。
攸地,他身子輕靈的一躍,一襲白衣隨風飛舞,一瞬間就消失在黑暗裡。
流月這才發現,楚潯的輕功比她想像的還要好,哪怕他受了傷,臉色蒼白,依然可以在高牆上來去自如。
這才是真的他,什麼溫柔的才子只是他的表相,這邪肆輕狂的模樣,才是他的真實樣子。
對於他的話,流月只是冷笑的勾了勾唇,她才不信這鬼話。
第二天一大早,流月還在梳頭,外面就傳來玉清的聲音,「大小姐,晉王殿下派人給你送了些禮物,你要不要出來看看?」
流月用一根緞帶隨意的束住頭髮,便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一走出廂房,她就看到有幾個家丁模樣的男子正端著一堆東西站在院中,其中有一個身穿紫色錦袍的男子站在家丁面前,一看到流月,他便上前朝流月拱手行禮,「清風見過流月姑娘,這些都是我家殿下送給你的,希望你喜歡。」
說完,清風指著那一堆東西開始介紹,「這是一盆采自南山最頂峰的赤焰紅豆,紅豆代表相思,代表我家殿下對姑娘的思念之情。」
流月抬眼一看,兩名家丁手中正端著一盤綴滿紅豆的紅豆樹,那樹上的紅豆顆顆殷紅,紅得似火,鮮艷欲滴,飽滿圓潤,像一顆顆珍珠般晶瑩剔透,又像紅瑪瑙般璀璨奪目,倒真的是一盆極品的赤焰紅豆。
這盆紅豆不由得讓她想起一首詩: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要想得到南山最頂峰的赤焰紅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樣的紅豆價值不便宜,而且寓意很好,楚潯還真用心。
這時,清風指著一名家丁托盤中的玉扇道:「姑娘,這叫雪香扇,傳聞是花蕊夫人用過的。此扇用檀香木製成。此木極香,輕輕一扇,芬芳宜人,香氣四溢,沁人心脾,有寧神安腦的功效,用此扇輕扇,能夠助人入眠,可治失眠,讓人能夠輕易入睡。」
流月上前一步,拿起那雪香扇,發現這扇子果然小巧玲瓏,華美精緻。
她輕輕一扇,果然一股奇香襲來,煞是好聞。
不由得讓她想起一句詩:仙車欲駕五雲飛,香扇斜開九華照。
花蕊夫人用過的扇子,如果是正品,定是價值不菲。
這花蕊夫人不是單指一個人,自古以來有好幾位女性被稱為花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