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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還是喜歡住在璃王府。」流月淡漠的打掉皇后的手,一副很不想和她親近的模樣,畢竟,她沒那麼心大,會這麼快就原諒一個要將她殺死的女人。
哪怕這個人是她的生母,但她對她只有生恩,沒有養恩,她真正應該心疼和感謝的,應該是為了保護她和弟弟死去的蕭夫人。
看到流月對自己的態度那麼冷淡,皇后沒有怪她,反而是十分的自責,要不是她當時不相信流月,流月也不會那麼恨她。
這時候,弘正帝說,「德妃,現在事實已經證明,流月是楚家的公主,你應該沒有什麼話可說了吧。」
德妃僵著一張臉,趕緊討好的說,「皇上,臣妾能有什麼可說的,臣妾剛才也是為了保險起見,你們看,這下驗親之後,大家都踏實了吧。皇上,既然已經證明上官流月是皇后的女兒,那那些當年做過壞事的人,是不是也應該一併處罰?」
弘正帝登時冷冷的睨向地上的容貴妃,他突然冷聲說,「容貴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陰險狠辣的事,來人,把她打入冷宮,聽候發落。」
「啊,皇上,求你饒我一命,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要去冷宮,不要去。」容貴妃一聽,嚇得臉色都慘白了起來。
楚非離見狀,一個箭步上前,對弘正帝說,「父皇,我母妃縱然有錯,但看在她悉心服侍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再加上她又知錯了,對你說了真話,可否饒她一次。」
這件事本來就是容貴妃的錯,按道理,楚非離都不會替她求情的,可她再怎麼也是他的母親,是生他養他的人,他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將她打入冷宮。
母妃一身心高氣傲,從來都是養尊處優長大的,她怎麼過得了冷宮的生活。
「璃王,你是要包庇你母妃嗎?她犯下這種滔天大罪,你居然還包庇她?」德妃冷冷的說。
這時候,皇后突然說話了,她的目光冰冷的盯著德妃,沉聲說,「璃王為大晉朝立下赫赫的戰功,他替容貴妃求情又怎麼樣?德妃,此事與你無關,還請你少插嘴,容貴妃當年換走的是本宮的女兒,本宮都不怪她,你跳出來幹什麼?」
皇后說到這裡,趕緊看向弘正帝,「皇上,可不可以看在璃王曾經為大晉朝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饒恕容貴妃?臣妾不怪她,真的不怪她,只要她把公主還回來就行了。」
太后則是冷冷的看了皇后一眼,心想這個皇后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為了自己的女兒,居然替容貴妃求情,要知道,如果扳倒容貴妃的話,楚非離就少了一個強勁的後台,太子就不會被他打倒,太子就能在皇位鬥爭中獲勝。
弘正帝冷冷的看了地上的容貴妃一眼,見她的樣子我見猶憐,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之前她伺候他的那些日子,他嘆了口氣,淡淡的說,「看在璃王和皇后都為你求情的份上,朕暫時不會將你打入冷宮,但是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將容貴妃的封號褫奪,份位降為答應,你暫時就不要出來了,好好呆在你的容華宮吧。」
言下之意,皇帝雖然不把容貴妃打入冷宮,但是把她降為了答應,還不讓她走出容華宮,相當於把她禁錮在容華宮,只不過比冷宮好太多了。
容貴妃一聽,頓時感激涕零的朝皇帝磕頭,「多謝皇上饒命,臣妾知罪了。」
呆在她的容華宮,比呆在冷宮好多了,至少有兒子保護著她,一旦去了那個吃人的冷宮,她就是棄子了,恐怕沒有多久她就會死在那裡。
楚非離聽到這個結果,神情始終冷冰冰的,旁人看不出他眼裡的悲喜,他的目光淡淡的從皇上身上略過去,父皇這樣處置他母妃,相當於變相削他的權,削減他的實力。
皇家最是無情,這些他都懂的,只要母妃還安然的活著,他就安心了。
「既然證明流月是楚家的公主,從今天起,她的身份就不再是上官府的上官流月,而是楚流月,朕賜她一個封號,你們說給她起一個什麼樣的封號好?」弘正帝看向身邊的皇后。
「皇上,就賜她一個冰潔公主的封號吧,冰潔,冰清玉潔,這個寓意挺好的。」皇后說。
流月一愣,這個封號還真的挺隨意的,她隨便,她沒意見,她根本不想當什麼公主,如果他們硬要她當,她也可以當,只不過其他事情她就不一定會配合了。
隨後,皇帝把冰潔公主回到皇宮的聖旨召告了天下,他並沒有在聖旨里說上官流月就是冰潔公主,他只是說,流落在外,失散多年的冰潔公主認祖歸宗,把這件事召告了天下而已。
流月和楚非離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了璃王府,一路上,兩人都相顧無言的看著對方,流月沒想到,她們居然從夫妻變成了兄妹,這真是太離奇了,她都不敢相信。
兩人回到王府之後,楚非離牽著流月的手,來到了璃王府最美麗的花園裡。
此時已經漸漸開春,那院子裡的白雪早就融化了,春寒料峭,樹上開始發芽,一片春意盎然的樣子。
流月站在窗前,難過的看著外面,楚非離一把從她背後抱住她,把頭貼在她耳畔對她說,「流月,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和你分開的。」
「嗯,我也是。」流月轉身,依進楚非離懷裡,她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臉難過的說,「春天了,等到我們的孩子出生,得到秋天的時候吧?只是不知道這個孩子能不能平安降生,現在有好多人都想殺掉他,可他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