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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走出來,趕緊朝皇后行禮,「母后,你怎麼來了?」
皇后目光陰沉的掃過太子,那陰鷙的目光,最終落到太子身後的上官雨晴身上。
她往上官雨晴身上一掃,發現這個少女果然生得美若天仙,嬌柔媚骨,這膚若凝脂、冰肌玉骨的模樣,的確當得起第一美人的稱號。
只是,她身上穿著一件隆重的紅色狐狸皮衣袍,頭上戴著許多金銀頭飾,那手腕上也戴著不少的玉鐲和金鐲,一看就是個富態的姑娘。
看她這裝扮比她這皇后娘娘還要隆重,而且生得一臉狐媚相的樣子,皇后頓時狠戾的眯起眼睛,一臉不悅的道:「你就是上官雨晴?」
上官雨晴看到皇后領著一群人闖進來,而且還有流月和一臉冷色的老夫人,頓時愣在了那裡。
被皇后一問話,她趕緊花容失色的跪在地上,向皇后行禮,「臣女上官雨晴,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皇后一臉冷色的瞪著她,臉上浮起濃濃的殺意,「說,光天化日之下,你和太子躲在太子的寢宮裡幹什麼?你是不是想勾引太子!」
上官雨晴瞬間愣在那裡,小臉變得一陣慘白,一顆心也懸到了半空,嚇得渾身一抖,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皇后娘娘居然說她勾引太子,而且是在太子的寢宮,這種事要是傳出去,她的名聲別想要了。
她沒有和太子做苟且之事,只是為防別人偷聽牆角,和太子在寢宮裡匯報流月的一舉一動。
太子見狀,趕緊一臉正色的道:「母后,你想到哪裡去了?雨晴只是和兒臣聊聊天,我們沒有做越矩的事。」
見太子居然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上官雨晴,違逆她這個母后,皇后頓時更氣,這還沒進門就向著這個女人,違逆她這個母后。
要是進門,那還得了?她這個母后在太子眼裡還有半點地位?
做母親的,最忌諱別的女人竄梭兒子違逆自己,她辛苦培養長大的孩子,居然向著別的女人說話,這是任何婆婆都不能容忍的事,尤其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太子不說話還好,他越說話,皇后就越氣,「聊天可以在正殿聊,為何到你睡覺的寢殿聊?本宮不信你這套話,說,是不是這狐媚子勾引你,想爬上你的床,讓你娶她做太子妃?」
邊上的老夫人一聽,頓時嚇得身子一軟,流月趕緊扶住她,安撫她別擔心。
老夫人此時正恨恨的盯著上官雨晴,那眼裡射出鋼刃般的寒芒。
太丟臉了,她這張老臉都被上官雨晴丟盡了。
這要傳出去,什麼第一美人,根本就是個不守婦道,勾引太子的狐媚女人,上官家族的臉往哪擱。
聽到皇后的質問,上官雨晴恨恨的瞪了流月一眼,流月知道她來探望太子,難道是流月故意引皇后來的?
這個賤人,居然敢陰她。
不過,她現在沒時間理會流月,面對皇后憤怒的質問,她趕緊擺出一副做小伏低的委屈模樣來:「請皇后娘娘息怒,臣女沒有勾引太子殿下,臣女只是和殿下在說話,就說了幾句話而已。」
「說話?你以為本宮信你?滿口胡言,心術不正。上官雨晴,本宮警告你,有本宮在的一天,你永遠別想踏進東宮半步。太子,你也記住,本宮永遠不准你碰這種德行有失、不知羞恥的女人!」蕭皇后雙眸似水,目若寒冰,渾身溢起一股濃濃的怒火。
太子見上官雨晴被皇后如此不留情的斥責,他騰地一下站過來,一臉不服的與皇后據理力爭,「母后,你是不是聽信了某些人的讒言?有人別有用心,污衊雨晴與兒臣,兒臣與雨晴是清白的,不信你可以驗她身。」
太子說完,那目光突然陰鷙的掃向流月,眼裡閃著狂暴的怒火,像一頭狂躁的獸。
流月淡淡的瞟了太子一眼,原來太子在懷疑她。
太子居然懷疑是她竄梭的皇后,皇后那麼精明,能輕易被她竄梭麼?
要不是上官雨晴自己行為放浪,太過隨意,又打扮得如此隆重,奪走皇后等人的光彩,她怎麼會被皇后斥責?
如果上官雨晴不那麼得意忘形,就算她竄梭,皇后也抓不到她的把柄。
她現在還真的好奇,上官雨晴和太子躲在那寢宮裡,如果沒有做苟且之事,那又在聊什麼?
難不成,這一對狗男女在商量著要如何對付她?
這時,聽到太子的話,上官雨晴趕緊挽起袖子,把自己右臂上的守宮砂露了出來,朝皇后道:「請娘娘過目,臣女真的是清白的,這是臣女家族特有的守宮砂,每個未出閣的姑娘都有。臣女真的沒有勾引太子殿下,請娘娘息怒。」
皇后冷冷的睨了上官雨晴的守宮砂一眼,鬆了口氣,不過眼神也是同樣的冷酷:「要不是本宮來得及時,恐怕你已經勾引成功了。芳嬤嬤,上官雨晴企圖勾引太子,不知羞恥,該如何處罰?」
芳嬤嬤聽罷,厲聲道:「回娘娘,她企圖勾引太子,犯了淫罪,應該亂棍打死,丟出宮去。」
邊上的老夫人一聽,差點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流月見狀,趕緊扶穩她。
這時,上官雨晴已經嚇得渾身顫抖,毛骨悚然,不敢相信的瞪大美眸,皇后居然要這麼重的懲治她。
這時,整個正殿已經是鴉雀無聲,十分寂靜,眾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紛紛凝神靜氣的站好,生怕惹怒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