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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殿下看在妹妹年紀還小的份上,饒她一命,臣女以後一定會好好教導她,絕不讓她再犯錯。」上官雨晴淚眼朦朧的跪著,哭得梨花帶雨,削瘦的身子讓人十分心疼,那細腰不盈一握,淚盈於睫,就那麼一哭,便惹得大廳里的侍衛們都心疼的看著她。
多溫柔的美人兒,卻要眼睜睜的看著妹妹去死。
大夫人則是身子都嚇軟了,眼淚也嘩啦一聲噴了出來。
突然,她一個轉身,跪著爬到流月面前來,「流月,你五妹只是年紀小,還不懂事,你是救殿下的功臣,能不能求殿下饒她一命,我會一輩子感激你。」
「對啊大姐,五妹只是貪玩,求你看在我們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替她向殿下求求情,你一向最善良最大度的是不是?」上官雨晴也跪著向流月走過來,哭得真是我見猶憐,哪怕落到這個地步,她依然美得像風雨中的梨花似的,獨樹一幟,惹人憐愛。
流月淡淡的看著這兩母女,她倆可真會求,竟然求到她門口來。
不說她和璃王半點關係沒有,就算她替璃王解了毒,不代表她說的話璃王就會聽。
璃王是什麼樣的人物,會因為她一句求情就不殺了?
上官雨晴啊上官雨晴,想不到你和你娘也有今天。
之前上官雨晴叫她來解毒,就是希望她治不好,落到上官秋月這個下場,她們一個個起心要害她,她絕對不會原諒她們。
不過,上官秋月不能死,因為這樣的死太便宜她了。
她要留著她,讓她生不如死,嘗一嘗她流月當年過過的苦生活,這才解氣。
想到這裡,流月嘆了口氣,朝楚非離挑起了一雙美眸,「殿下,我五妹的確是性格紈絝,很愛貪玩,但我相信她絕對不會惡意傳染給殿下,她要做也不會做得那麼傻,讓人抓住把柄。她就算要刺殺,也不會把自己的手也弄中毒,惹起眾人的懷疑,她這樣做,只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楚非離深邃的目光看向流月。
流月被那強烈的視線一掃,心頭微微的一怔,「因為她蠢呀,她自己不小心碰到毒,不洗手就碰殿下的手,才傳染給殿下。她絕不是有心把毒傳染給殿下,殿下能否開恩,饒她一命,就罰她關進將軍府的地牢算了。」
楚非離細細的打量著流月,如果他沒記錯,上官秋月和流月並不對盤,兩人似乎勢同水火。
他斬了上官秋月,她不應該最高興麼?居然還給上官秋月求情。
他想說什麼,嘴角抽了抽,暫時沒說了。
想了一會兒,看到大夫人她們乞求盼望的眼神,他大手一揮:「看在上官流月為本王解毒的份上,本王可以免上官秋月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她關進地牢,一個月不准出來。」
流月一句話,就讓上官秋月從死刑變為關進地牢一個月,眾人不由得一驚,這個璃王殿下看似滿滿的威儀,卻不獨斷,他居然聽了流月的分析,饒恕了上官秋月。
最重要的是,流月說得對,上官秋月只是蠢,並不像一個刺客,沒有哪個刺客像她這麼蠢的。
如果是真的刺客,整個上官府也脫不了干係。
璃王此舉也是給上官雲留了面子。
上官雲一聽,頓時激動的向楚非離拱手道:「多謝璃王殿下饒小女一命,微臣以後一定會好好教導她。」
第64章 死馬當作活馬醫
上官秋月一聽到自己不用死,頓時用手拍了拍胸脯,她往身上一摸,摸了一把的虛汗,原來剛才聽到要被斬首,她嚇得全身冒冷汗,那汗把衣裳都浸濕了。
「謝殿下饒臣女一命,謝大姐姐……替妹妹求情。」上官秋月朝楚非離跪下行禮,又轉過身朝流月跪下。
她將背深深的伏在地下,在沒人看到她的時候,兩隻眼睛恨得有如銅鈴,嘴角陰冷憤怒的勾起。
她從來沒有研製過爛手粉,這府里最近製毒厲害的除了她,只有流月,這毒粉肯定是流月下在她身上,她再不小心下到璃王身上的。
可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接近過流月,流月到底是如何將毒粉灑到她身上的?
上官秋月謝過之後,上官雲立即一招手,便有兩個護衛進來拖她,像拖一癱爛泥那樣把她拖走。
拖走後,那地上赫然有一癱淡淡的水印,那是上官秋月剛才嚇出來的冷汗。
解決掉上官秋月,楚非離烏金般的黑眸冷冷的掃向流月,這下她滿意了吧?
寧浩見解決掉上官秋月,便緊張的對流月說,「流月姑娘,我家殿下的蠱毒還未解,時間緊急,你可否馬上給他解……」
「殿下中的蠱毒不簡單,不是一時半會能解的,我雖知道解蠱之法,但這過程極為複雜兇險。說實話,我以前從來沒有解過蠱毒,我不敢保證我一定會成功。這畢竟事關殿下的性命,我也不敢夸下海|口,如果到時候治出了不好的結果,殿下不怪我的話,我才敢一試。」流月斟酌一下,說了這一番話。
她知道的解蠱之術也是在苗寨老人的書上看來的,有沒有用也不確定,所以她不敢冒風險答應醫治。
萬一到時候醫治出了什麼問題,她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寧浩一聽,一顆心頓時涼了下來,他原本以為流月能解殿下的爛手毒,就能解殿下的蠱。
現在看來,是他過於高估流月,過於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