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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眾人鄙視,流月還以為自己很醜才會有這樣的待遇,結果根本不是這樣,這張臉比她現代時好看多了,她現代那張臉平平無奇,戴一副方框眼鏡,一看就是個只會沉醉於學業的女博士。
沒想到穿越後竟然變漂亮了,這樣她心裡稍微好受點。
飛霜院裡,大夫人握著只茶杯冷冷的坐在楊枝木椅上,臉色一直難看至極。
上官秋月坐在她下首,嘴裡塞了塊綠豆糕,一邊吃一邊憤恨的向大夫人告狀:「都怪那個小賤人,害我被大哥踹了一腳,差點踹死我了,這個死丫頭,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母親你一定要狠狠的懲治她。」
聽到自己心疼的女兒被踹,大夫人氣得臉色鐵青,「你說今天在門口,暗中有人打你大哥,這小蹄子背後一定有人,才敢如此囂張,你們說她變成這樣,是不是中邪了?」
上官雨晴漂亮的美眸動了動,一臉輕柔的看向上官秋月:「五妹,你也該改改你的急脾氣,我看她就是中邪了,好像變了個人。母親,咱們要不要請個道士上門作法,把那個附在她身上的妖魔抓出來,然後燒死,這樣就能除掉妖邪。」
大夫人一聽,突然抬起眼皮,嘴角冷冷的勾起,眼裡露出一抹冷笑,「還是雨晴聰明,她以前軟弱得像條狗,如今牙尖嘴利,連老夫人都向著她,我是要請個道士回來作法,好好整治她。」
「還有那個高氏,真是個不要臉的狐媚子,她一找著機會就損咱們母親,天天霸占著爹不放手,母親也得好好治治她。」上官秋月冷哼了一聲。
上官秋月的話像把鋼刀狠狠的刺進大夫人心裡,做女人的最恨男人被別人搶了去,而且是正大光明的搶。
自從高氏進府,就常年霸著丈夫不放手,好像她才是這個家的主母一樣。
她蘇映雪是高貴的小姐,可學不來那狐媚子的噁心伎倆,她才不屑於與這種狐狸精學,又不好在臉上表現出來,所以只得在心底詛咒,詛咒高氏早點死。
當天晚上,流月把醫書小心翼翼的放到小屋裡,又打開那藥箱,檢查了一下裡面的藥瓶之類的東西,然後她把玉清買的藥草拿了出來,在蠟燭下面挑燈夜戰,開始配製各種藥粉。
醫和毒自古是一家,會醫的人一般也懂毒,她用草烏、半夏、陰起石、陽起石研磨成粉,配製出了可以使人渾身發癢的痒痒粉。
然後後用洋金花配製了蒙汗藥,這蒙汗藥也有麻醉藥的功效,還用附子、肉杜、鹿茸、晚蠶蛾等藥材配製出了催情散。
在對付那麼多仇人,她不多準備兩手怎麼行呢。
同時她趕緊看醫書,了解現代沒有的很多醫學常識和藥材,還好,這些醫書她都曾看過,裡面的醫治方法她都懂,她都迫不及待想治兩個病人試試了。
第二天,紫妍代表大夫人給流月送了幾件衣裳,那衣裳倒是漂亮,不過全都舊了,一看就是上官雨晴她們穿過的。
大夫人真是面善心毒,表面上答應老夫人給她做衣服,結果拿的都是她女兒的舊衣服,她流月又不是叫花子,不屑穿別人穿過的。
「玉清,你不是說院子裡沒柴火了嗎?把這些衣裳拿去燒了,免得看著礙眼。」
玉清指著那些漂亮的衣裳,一臉的不舍:「可是燒了的話,小姐你穿什麼呢?你的衣裳又髒又舊,都洗髮白了,不能再穿了,現下有這些衣裳可以勉強渡過秋天。」
流月冷冷的挑眉:「我娘親不是留了很多衣裳?我看也挺漂亮的,你去內院向王婆討來我穿,這些衣服馬上燒掉。」
就算不穿娘親的衣裳,她身上還剩得有銀子,可以上街去買。
「王婆……啊,奴婢不敢,奴婢怕她。」一提到王婆,玉清就嚇得寒毛直豎,以前小姐連提都不敢提王婆,如今居然敢向王婆討要東西,小姐膽子越來越大了。
流月冷冷的走進屋裡,把昨晚上用紙包著的雞腿拿了出來,掏出昨天玉清買的瀉藥就往雞腿上撒,撒完後她又往紙包里塞了幾枚碎銀子,才帶著玉清往內院走去。
一想到這麼肥美的雞腿和碎銀要讓給王婆,流月心底就隱隱作痛,但為了能讓自己過上幾天安生日子,損失個這個雞腿也值得。
還沒走到主院,流月遠遠的便聽到一陣麻利的磕瓜子聲音。
同時,她看到一個身穿青衣、用五大三粗來形容毫不為過的壯女人坐在假山前的石頭上,她一隻腳搭在另一塊石頭上,大刺刺的露出粗布褲子,還一臉不屑吐飛嘴裡的瓜子殼。
「昨兒個沒見著那臭丫頭,聽說被人欺負了,真丟臉,她怎麼沒死在外頭,真是個掃把星。」
「王媽媽,我聽說大小姐沒被欺負,只是差點被欺負。老夫人對這件事下了禁令,不讓下人們再議論。」站在一旁的七嬸有些害怕的看向王婆。
第20章 吃了瀉藥
七嬸是王婆的手下,不過長得比較漂亮,衣裳雖舊,卻乾淨得體,頭髮也梳得烏黑油亮。
她曾是戴罪官員之妻,後官員被殺,全家女眷被充入奴籍。有些充進宮中為洗衣婢,有的分給各個大臣使喚,更慘的則流放充軍。
七嬸因為能識文斷字、懂規矩禮儀,就分到了大將軍府當差,她為人謙和有禮,不像王婆那樣粗鄙無知,也從沒欺負過流月,倒能讓流月高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