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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附近的動物全被吸引了過來,流月不經意的朝楚非離看了一眼,發現楚非離也正在看她,而且眼神灼熱、深邃、攝人心魄,流月趕緊轉過臉,往楚輕塵看了過去。
楚非離的眼睛長得太漂亮了,像會放電似的,又很冷酷,她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楚輕塵看到太子已經成了霜打的茄子,頓時暢快的大笑起來:「太子,沒有多少時間了,你還不快打獵?不準備贏小月月了?」
「草原上的所有獵物都到流月這裡來了,你讓大皇兄上哪去打獵?」楚潯微微一笑,眼神濕潤如玉,身姿挺拔如松。
楚輕塵頓時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摸了摸下巴,一臉邪惡的笑道:「看來,太子這回輸慘了,不過十萬兩白銀對他來說是小兒科,不過這鑽洞嘛,倒挺丟臉的,你想,堂堂一國太子居然要鑽洞,從那髒兮兮洞裡鑽出去,這得多丟人?」
「這要傳出去,太子的一世英明又得毀了,大家又會笑話太子。」流月接上楚輕塵的話,似笑非笑的挑眉道。
楚輕塵則一臉妖冶的眯起眼睛,笑嘻嘻的道:「哎呀,時間快到了呢,太子,你還不快行動,你就輸了。你附近是沒什麼動物了,要不你去那水塘里看看,看能不能抓幾條魚出來?」
流月冷冷一笑:「七皇子,我和太子比的是打獵,他抓螞蟻就罷了,你怎麼能讓他抓魚?這好好的狩獵比賽,硬是讓太子殿下變成了釣魚大賽,這似乎不太好吧?」
眾人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太子也是搞笑,硬是靠自己的不要臉,把狩獵大賽的規則給破壞掉了。
就在這時,那沙漏里的沙子竟然漏完了,楚輕塵見狀,趕緊上前揮了揮旗子,朝太子笑嘻嘻的道:「時間到,來,咱們數數,看太子打了多少獵,小月月打了多少獵。」
太子此時那張臉已經比油彩畫還難看,他冷冷的看了眼圍在流月腳邊的小動物,再看了眼他那堆亂七狼糟的動物,氣得身子都快站不住。
太丟人了,實在太丟人了,他竟然輸給了上官流月,而且被嘲笑得好厲害。
他也知道自己不要臉,為了贏無所不用其極。
其實剛開始那兩年他沒有踩螞蟻,也沒有抓蛐蛐。
是有一年他和楚輕塵比試打獵,兩人好巧不巧的,捕殺的獵物數量居然一樣。
楚輕塵當時為了贏,突然抓起一隻蟑螂踩死說,那是他捕殺的獵物,這也算一隻獵物,所以他贏了。
他沒辦法反駁楚輕塵,只得癟了一肚子悶氣。
當時楚輕塵靠這個方法無恥的獲得了「狩獵之王」的稱號,他拿楚輕塵沒辦法,便發誓,以後他也這樣弄。
結果越到後面,這狩獵活動就變了味,剛開始還有幾個皇子這樣弄,而且都比不過他,後面大家發現沒意思,漸漸的不和他比了。
而罪魁禍首楚輕塵居然也鄙視他,不和他比試。
可要知道,這是楚輕塵開的頭,他居然開始鄙視他,楚輕塵才是最不要臉的人。
這時,楚輕塵又道:「這螞蟻蛐蛐那麼多,數是數不清楚的,不過傻子都看得出是小月月贏了。太子,你輸了,你認不認輸?」
「楚輕塵,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給本宮閉嘴!不就是十萬兩白銀嗎?璃王都輸得起,本宮照樣輸得起,上官流月,過幾日你自己上太子府去拿。」
又是十萬兩,這對於太子來說雖然不多,但也不少。
輸走這麼一大筆錢,可是好大一筆損失,不然他可以用這筆錢拉攏很多人心。
只是,一想到他又輸了,他的心口就難受得直抽抽,好像有萬千螞蟻在他心上啃咬似的,咬得他心絞痛。
看到太子那黑如鍋底的臉色,流月冷笑的挑了挑眉,「誰要去你府上拿,你那個狼窩我才不去,你輸了,麻煩你把銀票奉送到我上官府。」
「好啊,你慢慢等著!上官流月,你別太得意,咱們走著瞧。」太子怒火中燒,指著流月恨恨的怒道。
要不是看到這麼多人在這裡,他早就對流月不客氣了。
要他把銀票給她送上門,她想得美。
流月冷笑的勾了勾唇,既然太子答應了,到時候她有的是辦法讓他給銀票,她一點也不著急。
太子說完,正要落荒而逃,身子被一隻潔白的玉手冷冷的攔住,玉手的主人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太子,洞還沒鑽,這就要走了?」
看到攔住自己的人是楚非離,太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當他咬牙切齒的一挑眉時,突然看到楚非離身上溢起層層的殺意,和他那冰冷的眼神。
看到那一陣殺意,他頓時如墜冰窖,感覺頭皮發麻,身上竄起陣陣涼意。
楚非離太霸道太強大了,他根本無法和他斗。
看到楚非離那冷酷的眼神,太子突然恨恨的咬了咬牙,然後轉身,迅速往狩獵場的入口處跑過去。
眾人一看,紛紛趕緊跟上。
只見太子跑到那洞前面,恨恨的咬了咬牙,做了個死亡般凝視的表情後,猛地閉上眼睛,然後彎腰到地上,準備行動。
畢竟願賭服輸,有楚非離在,他不敢領教不服輸的下場。
哪怕他覺得再丟臉,再悲憤,再痛苦,他也得鑽。
他準備迅速鑽過去,免得停留時間太久讓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