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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麼說,他頓時又很緊張的看向楚非離,「殿下,她也不敢保證自己會成功,她甚至沒有解過蠱毒,我們能相信她嗎?」
楚非離聽到這話,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他臉上是那種泰山蹦於前而色不變的冷意,思考了一下,他絕美的鳳眸微眯了眯,「好,本王答應你,會讓你一試,如果到時出了什麼問題,一力由本王承擔,本王絕不怪你。」
「殿下,不可。」寧浩擔憂的看著楚非離。
「寧浩,別說了,本王心意已決。」既然天下的名醫都束手無策,不如讓這個奇怪的小丫頭試試。
看到殿下心意已決,寧浩只得退到一邊,不再講話。
「你需要什麼解毒的藥材,可以找寧浩幫忙,寧浩會全力幫你。」楚非離面無表情的看向流月,冷聲說。
流月轉了轉眼珠,挑眉道:「殿下,剛才臣女治好你的手,還沒收診金呢。」
楚非離雙眼登時不悅的眯起,他冷冷的打量著流月,眼裡浮現起一股厭惡之感,這女人還不是一般的愛財。
「寧浩。」楚非離雖然覺得流月的行為太貪心,但也覺得這是她應得的,只不過她太心急了。
寧浩會意,也厭惡的看了流月一眼,從兜里掏出一袋錢袋,遞給流月,「這裡有五百兩,你先拿著,回頭治好殿下,有的是賞賜。」
流月拿著那錢袋墊了墊,然後說:「按我出診的市價,治好殿下的手只收一百兩足矣。多的這四百兩,我會用來給殿下買解蠱必須的藥材,以及打造手術刀的費用。殿下此時想必一定認為臣女很貪財,沒辦法啊,臣女每個月就二兩月銀,還得被下人搶去。臣女也想做一個慈悲為懷、不收診金的大夫,無奈臣女太窮,連個買饅頭的錢都沒有,才斗膽問殿下要診金。請殿下放心,臣女只拿自己付出勞動報酬應得的錢,多的一分都不會拿。」
流月懶懶的一習話,聽得上官雲老臉燒紅,楚非離聽了這話,臉上的不悅才慢慢消失,他重新審視起流月來,手指玩味的摩梭著扶椅,頗有興味的看著她。
流月想,她的要錢此舉雖然著急了些,但這是必須的。
這世上如果不出錢,沒有人願意替別人承擔風險辦事,她給他解蠱,可冒了殺頭的風險,拿他五百兩算什麼。
這時,男人那狂傲的聲音冷聲響起:「你儘管給本王治,治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少不了你的好處?
難道,只要她治好璃王,到時候真的會好處多多,金子銀子獎勵一大堆?
看到流月兩眼放光的眼睛,楚非離又不悅的沉了沉眸,真是個財迷。
「殿下,反正我還要時間尋找解蠱的材料,要不,您先回璃王府,等我找齊材料親自上門替你解蠱?」流月想,她是得去找一些必備的材料,還得打幾把襯手的手術刀。
而且,她還要去地牢里觀摩觀摩上官秋月,要給上官秋月一點顏色瞧瞧。
她原本想讓璃王直接斬了上官秋月,後面一想,到時候整個將軍府的人會怎麼想她?畢竟上官秋月是因為和她起了爭執才被璃王斬首的。
她要在上官府呆很久,不能讓大家討厭她,只得留下上官秋月的性命,慢慢玩。
楚非離聽了,絕美的鳳眸轉了轉,漂亮的下巴輕點了點,在點頭,「本王會派寧浩幫你,在解蠱期間,你有什麼需要儘管找他,需要銀子直接和他說。還有,你需要幾天時間作準備?」
楚非離直接提了銀子一項,讓流月的小臉瞬間紅了,看來他真的把她當財迷了。
至於需要幾天時間作準備,她想了想才說:「三天,三天後我會親自上門。」
「時間太久,本王只給你一天時間。」楚非離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他的腹部又開始隱隱作痛,好像那金蠶蠱睡醒了一樣,又開始在他肚子裡翻江倒海。
看到楚非離摸住腹部,還皺緊了眉頭,流月趕緊回憶當初看的解蠱之術。
想了一會兒,她抬起美眸,「殿下,臣女有一法子可暫時止你的腹疼,每當你蠱毒發作疼痛難忍時,就吃一個熟雞蛋。因為金蠶蠱和洞螈蠱最喜歡吃雞蛋黃,你吃了雞蛋,它們就會吃進入你腹中的雞蛋黃,等它們吃雞蛋吃飽了,自然暫時不想啃咬你。但這只能暫時止疼,無法根除蠱毒。」
「就這麼簡單?只是吃一個雞蛋就可以止疼?」寧浩一臉的懷疑,他們從沒聽過這種治法,別的大夫都是開中藥給殿下服用,或者塗中藥在傷口處,企圖引出蠱毒。
上官流月居然叫殿下吃雞蛋止疼,真是好奇怪的療法。
其實流月也不敢肯定這方法一定管用,但她當時親眼所見那老人用此方法給人解蠱,老人在給中蠱毒的人服下熟雞蛋後,那人的肚子就不痛了。
老人也用過生雞蛋解盅,拿根針穿進生雞蛋里,在中盅人身上念念有詞的滾幾遍,再把雞蛋燒熟,觀察上面的形狀,形狀像蛇就是蛇盅。
他們通過觀察雞蛋的形狀判斷吉凶,中盅第一件事就是用雞蛋來解,是因為盅要吃主人的血,雞蛋有蛋腥味,盅蟲最喜愛這蛋腥味,所以雞蛋可以代替人血養蠱蟲。
村里不會盅術的叫青苗,會蠱的叫黑苗,青苗都忌憚那位老人,老人的蠱術十分厲害,總幫村民解蠱,流月親眼看到她幫人解了多次盅,才敢答應璃王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