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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寧竹衣抱著那副畫,擺出一副嬌羞少女對著心上人撒嬌的樣子。
也許是她的行為太過浮誇,原本還頗為享受的李賀辰,笑容漸漸凝固了。然後,他露出了戒備的表情:「嗯,怎麼了?寧竹衣,你是不是有求於我?」
「沒有呀!」寧竹衣露出大驚小怪的樣子:「還有,賀辰哥哥現在怎麼都只連名帶姓的喊我了?雖說是要避嫌,可我們小時候是一起玩著長大的,有什麼好避的!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喊我衣衣吧!」
李賀辰的目光愈發狐疑。
「這幅畫……」寧竹衣低下頭,神態愈發羞澀,還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李賀辰,仿佛一位懷春少女,但嗓音卻大得和將軍出陣似的:「這幅畫!!一定是!!賀辰哥哥你!送給我的吧!賀辰哥哥你太好了!知道我思念家鄉!!便送畫給我!!!謝謝賀辰大哥!!」
回聲裊裊不絕,環繞在紅露居內外。
紅露居外,適才出現的李慕之,似乎微微一愣……
第13章 迴避之法 我不想入宮了!
寧竹衣一番撒嬌,讓李賀辰的臉色時青時黑。
「寧竹……」他想解釋,但話剛出口,就被寧竹衣打斷了。
「都說了,叫人家『衣衣』!」寧竹衣一副嬌嗔的樣子。
她輕鼓著臉,兩眼擺出瞪人的樣子,像是故意學那種誇張的做派,可落在李賀辰眼裡,這模樣卻頗有些可愛,很像是一條……金魚。
更別說她本就長得好看,唇紅齒白,面如桃花。李賀辰的耳根輕輕一紅,但他板著臉,臭著面色說:「知道了知道了,我叫你衣衣,行了吧?還有,這畫不是我送的。」
「討厭呀!賀辰哥哥怎麼還不承認呢?」寧竹衣的聲音卻更大了:「你給我送了禮物,卻不好意思照實說,賀辰哥哥別害羞呀!」
李賀辰微微一惱,不知道當怎麼辦。
看來,寧竹衣是咬定這幅畫是他送的了。他該謝謝她的信任嗎?遇上什麼禮物,總覺得是他對她好,由他出手送的。
「隨你怎麼想!反正不是我送的。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最後,李賀辰選擇逃跑。
「賀辰哥哥,謝謝你的畫!」寧竹衣又這麼強調了一句。
從紅露居出來後,李賀辰的面色顯得很奇怪。因為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他和李慕之擦肩時,也沒注意到這位庶兄竟然奇怪地在紅露居附近徘徊。
只見李賀辰時而露出春風一般的笑,時而展露出滿面黑沉,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等走到離紅露居極為遙遠的地方了,他伸手招來一個侍從:「你,過來。去查查給寧大小姐送畫的人是誰。」
侍從連忙殷勤地應下。
等侍從走了,李賀辰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想起方才寧竹衣因為那副畫對著自己又感激,又嬌羞的模樣,他就覺得極為不爽快。雖說感激的對象是他,可那副畫到底不是他送的。
換句話說,寧竹衣要是知道了這送畫之人另有別人,是不是也會對那個人如此感激?
不過,她讓自己如小時候一樣喚她「衣衣」,這倒是好事一樁。
侍從去了沒多久,便打聽到消息回來了。他附在李賀辰耳邊一通耳語,讓李賀辰慢慢挑起了眉。
「你說是大哥?」李賀辰詫異問。
「沒錯,好多人親眼瞧見慕之公子把畫放到紅露居門口的,可見他是沒想遮掩的。」侍從答。
「沒想到啊……」李賀辰展開了扇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不是有了未婚妻室?也不怕叫人誤會!」
想起方才在紅露居外與李慕之擦肩而過的模樣,李賀辰的目光里就展露出一二分戒備。
*
是夜,寧竹衣收拾洗漱,早早地上了床。
山楂來給她放床勾,手才剛伸到床簾上,就被寧竹衣握住了。
「山楂,我有一件要緊事要和你說,此事關乎我們主僕二人未來的命運。」寧竹衣深吸一口氣,如此鄭重道。
山楂被小嚇一跳,連忙低頭問:「小姐想說什麼?」
寧竹衣微呼一口氣,道:「山楂,我不想參與入宮選秀了。」
「啊……?」山楂果然吃了一驚:「您,您不想入宮了?」
寧竹衣點頭:「你聽著,我覺得那宮裡規矩太過森嚴,再加上伴君如伴虎,實在是危險,所以不想進宮了。你覺得這樣做,對是不對?」
山楂犯了難:「小姐,奴婢淺薄,只覺得做個娘娘很是威風……」
「做個娘娘頂什麼用,該死的時候不還是得死?」寧竹衣嘀咕了一聲,翻身躺下去,說:「就這樣說定了,你是我的丫鬟,我多少得告知你這些事。」
山楂張了張口,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但因為寧竹衣是她的主子,她沒有多說,只是吹熄了蠟燭,替寧竹衣揶好了被角。
*
接下來的幾日,日子都過得很太平。寧竹衣早上去蔣嬤嬤處上課,下午便隨著李賀辰這裡溜達一下,那裡閒逛一番,將京城的街市都走了個遍。
不過,逛街雖然有意思,但她心頭總壓著一塊大石頭,這讓她沒法放下心來。
終於,趁著這一日與李燕婉一同外出,她抓著李燕婉的胳膊,小聲地問:「燕婉姐姐,我想問你一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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