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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你是因為嫉妒我,才這般懷疑我的吧?」
寧竹衣悠閒地說罷了,便學著李賀辰的模樣,傲氣地挑了下眉,又伸手拂了下髮絲,一副驕矜模樣,輕笑道:「你的家世,美貌,才學,品德,儀態,皆不如我。你又與我日日同處於屋檐下,於是你心底焦急,這才總是出言污衊我吧?——哎呀,我早該想到的。」
寧竹衣故意做出一副唏噓的樣子。
這番言論,令蘇玉鬟愣住了。
片刻後,蘇玉鬟的臉漲得通紅,顯然是氣壞了:「你說什麼?!你說我嫉妒你?!這怎麼可能!我從不嫉妒任何人!你不就是家世和長相比我好了些?我怎麼可能因為這些東西而嫉妒!」
寧竹衣淡淡一笑,故意挑釁地看她:「喲,你急了。怎麼,被我說中了?」
蘇玉鬟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氣人。
真是太氣人了!
寧竹衣竟然說她嫉妒她?這幾句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自己不如她嗎?
這寧竹衣,不過是臉長得好看點兒,又有個厲害的姓氏,有什麼好得意的!
她最終不還是對慕之公子求而不得,只能落得被皇上賜死的結局嗎?
「我從來不在乎長相和家世,這些都是過眼雲煙!容貌總有老去的時候,家世帶來的財富也只是身外之物!」蘇玉鬟漲紅著臉,生氣地為自己辯解:「我可沒有嫉妒你!」
這話很有道理,可寧竹衣卻只是挑眉笑道:「你急了?」
罷了,她又轉向李賀辰,又說一遍:「你瞧,蘇姑娘她急了。因為她容貌家世都不如我,她嫉妒我。」
「我沒有!誰嫉妒你!少自作多情!」
「喲,這麼急,被我說中了?果真是嫉妒我。我就知道。唉,罷了罷了,我這般完美,有人嫉妒我,那也是人之常情。我都明白的。」
蘇玉鬟真是氣壞了。
無論她怎麼說、怎麼解釋,寧竹衣都只會說一句「你急了」,然後一口咬定她是在嫉妒她的容貌與家世。
這寧竹衣怎麼這樣聽不懂人話呢?
蘇玉鬟被氣得腦仁都有些疼了。
偏偏這時,一旁的李賀辰還加了一句話:「蘇姑娘,你急也沒用啊,咱們衣衣說的是實話。你總不能因為嫉妒,就總是污衊人家吧?這不是好姑娘該做的事兒啊!」
說著,李賀辰露出一副惋惜之色。
蘇玉鬟愣了下,腦仁更疼了。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怎麼回事呀!
第39章 手鐲竊案 他們江湖人士,恩仇分明,從……
蘇玉鬟被寧竹衣的話氣得不輕, 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看得出來,她極厭惡被旁人說成一個心有嫉妒之徒。
也對,《扶搖棄妃》中的蘇玉鬟, 冰清玉潔, 孤高冷傲。她從不嫉妒任何人, 因為旁人皆不如她。
要說她嫉妒別人, 那不就是等於明說她有不足之處,也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孤山雪蓮嗎?那她當然不樂意了。
「蘇姑娘, 你氣著了?」寧竹衣哼了一聲,道:「你是不是倍感莫名其妙?憑什麼我一直指責你, 對不對?」
蘇玉鬟咬咬牙, 道:「是。你無憑無據的, 竟然這樣說我,真是莫名其妙!我根本沒有嫉妒你!」
寧竹衣挑眉道:「那便對了。其實你每次來找茬的時候, 我也是這個感受——無憑無據的, 蘇姑娘怎麼又污衊我?一會兒說我搶你的布料,一會兒說我搶你的未婚夫,真是莫名其妙。」
聞言, 蘇玉鬟愣住了。
寧竹衣指的那些事, 她有印象:因為寧竹衣行為可疑,她先誤會寧竹衣搶了她的越錦, 後又誤會寧竹衣與李慕之有染。
不過,最終,寧竹衣都證明這些是她猜錯了。
原來,當自己為了那些錦緞和珍珠去質問寧竹衣的時候,寧竹衣也是這等感受嗎?
也是這等……氣急非常,惱火無比嗎?
稍微代換了一番, 蘇玉鬟便覺得有些受不了了。
「那都是誤會!」蘇玉鬟咬咬牙,倔強道:「是……是你行跡可疑在前,我才會那般誤解的。你不能怪到我身上!」
見她這般執迷不悟,寧竹衣的嘴角輕輕一跳。她小翻了個白眼,對李賀辰說:「世子,我懶得再和她解釋了,咱們回王妃那兒吧。」
李賀辰點了點頭。
於是,二人便丟下了獨自生悶氣的蘇玉鬟,回了豫王妃處。
路上,寧竹衣聽到一陣刺耳的「呱呱」叫聲。她抬頭一看,發現寺廟的屋檐處竟停著好大一隻烏鴉。那烏鴉羽毛黑亮亮的,看起來很是威風。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烏鴉?」寧竹衣嘀咕道:「我聽人說,烏鴉不吉利呢,它怎麼會出現在寺廟裡?」
聞言,李賀辰輕笑一聲,道:「烏鴉哪兒不吉利了?人家可是神鳥。聽過三足烏沒有?那是天上的星官,還是王母座前的鳥,專司喜慶的。」
聽罷了,寧竹衣心底不由有些敬佩。
不愧是小胖,懂得真多。
她光顧著在心底想事兒,沒注意到自己露出了崇敬之色。李賀辰偷瞄一眼她的眼神,不著痕跡地笑了一聲。
二人很快回到了佛前。
豫王妃正在住持跟前說話。見李賀辰回來,她臉上露出了花似的笑容,喜盈盈道:「阿辰,方才母妃為你求了一簽。簽上說,你馬上就有好姻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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