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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後,謝林安揉了揉臉頰,將上揚的嘴角緩慢按了回來,變回面無表情的臉。
謝林安有意調查蘇魏君所在的組織究竟是個什麼事物,機緣巧合間,他發現教習武藝的師父身上有一枚「血蓮花」印記。
原來,所有追隨蘇魏君的人,身上都有「血蓮花」印記。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計謀。
謝林安再次見到蘇魏君的時候,他提出了要求:「我知曉你的屬下都刻有『血蓮花』印記,既然我是你的人,那麼也該讓我融入組織,刻上『血蓮花』,不對嗎?」
蘇魏君意味深長地看了謝林安一眼,心道:「這小子在打什麼算盤?」
見蘇魏君不語,謝林安再接再厲,道:「還是說,你並沒有將我視為自己人,利用完我就想丟,所以也不肯在我身上標上組織印記?」
蘇魏君怎麼可能承認這一點呢?於是他咬牙切齒地道:「來人,給我最愛重的下屬謝林安,刻上『血蓮花』標記!」
謝林安笑了:「噯,這就對了。」
蘇魏君不懷好意地看了謝林安一眼,納悶地想:「這小子,怎麼好似擺了他一道?」
謝林安想的是,如今他身上有印記,若是他刺殺謝侯爺失敗,被逮住了,蘇魏君也會想方設法來救他吧?
否則他身上的血蓮花印記,豈不是會暴露於人前?這對他不利呀。
不過,蘇魏君若想推脫,在旁人尋上他的時候,他大可說是被有心人派出的刺客嫁禍。
謝林安的腰側被刻上了血蓮花的印記,他整理衣襟時,有意無意問師父:「若是任務失敗,身上有『血蓮花』印記,豈不是會暴露身份?既要暗殺,何苦多此一舉刻個標記呢?」
師父是不知道謝林安真實身份的,他還當謝林安是什麼尊貴的暗衛,故而被蘇魏君親自帶在身邊調教。
因此聊起任務,他和謝林安熟了,也會時不時蹦出幾句話。
師父給他解釋:「不會的。」
謝林安問:「為何?」
「『血蓮花』的赤色,是從某種毒蟲體內提煉出來的紅色汁液。液體被裝入纖細的軟管之中,再將其刺入人的體表,繪成『血蓮花』的形態。這種紅色汁液,遇熱顯現紅色,遇冷則無色。人活著的時候,汁液感熱顯現紅色,人死了,屍體涼了,朱紅色則會消失,那麼『血蓮花』圖紋也就蕩然無存了。」
這樣一說,謝林安就明白了。
他腹誹:難怪蘇魏君肯給他刻上『血蓮花』印記,反正他死了,印記也不會被人瞧見,怕什麼暴露呢?除非他被人活捉了。
不過既然蘇魏君敢給他刻上『血蓮花』印記,這也就代表了,他有信心讓謝林安刺殺謝侯爺後逃脫。
抑或是,他有周全的計劃,能置謝林安於死地。
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怕呢。
第118章
謝林安還有利用價值,因此只要不出格的事情,蘇魏君對他的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況且蘇魏君有自個兒正事要忙,哪有那麼多時間盯著一個小子。在飼養謝林安的過程中,他很少出面和謝林安講話。
待之後要開始執行任務了,蘇魏君再盯緊謝林安也不遲。
正因為蘇魏君還需要哄騙謝林安,有了蘇魏君的縱容,謝林安扯上他的大旗,狐假虎威對付下人,倒也發展了自己手下的勢力,培養了幾個心腹。
不說忠心耿耿,好歹沒對上蘇魏君的時候,這些人都願意為謝林安賣命。
誰人不知,謝林安是出身神秘的貴公子呢?
謝林安知曉善良也需帶鋒芒,他仿佛變了一個人。和外祖母生活時的溫潤少年郎已不復存在,他戴上假面,收斂情緒。為了不讓人瞧出他內心所思所想,甚至是偽裝成陰晴不定、性格乖離的主子。
無人敢得罪謝林安,無人敢同他叫囂。
即便死在謝林安的手上,蘇魏君也不會過問。
在其他人的眼中,蘇魏君是極為「寵愛」謝林安的。
謝林安仗著他的勢,吸引下等的人向他投誠。那些人想成為他的心腹,自然要拿秘密來換。
於是,謝林安在背地裡打聽到了「血蓮花」組織的全貌。
血蓮花組織乃是君王的暗衛,篩選普天之下能人異士,培養成只懂效忠的「怪物」,為天下之主帝王效力,並且做一些不可明面上去做的事情。
這個組織有一個大統領柳鳳謀,年僅二十歲便率領整個組織,效忠於帝王。也可以說,他是血蓮花組織的一把手。不過整個組織極為神秘,極少人見過組織里的各個主子模樣,因此無法給謝林安描述柳鳳謀的模樣。
而蘇魏君,也是「血蓮花」組織的長老,他跟隨柳鳳謀的父親多年,算是組織里的二把手。原本以為,「血蓮花」組織會交到蘇魏君手裡,哪知柳父直接把權力遞給了年幼的兒子柳鳳謀。
所以也一直有傳言,說蘇魏君與新統領不睦,私底下暗潮洶湧,有爭權奪利的嫌疑。
而且柳鳳謀說是統領,但其實「血蓮花」組織勢力頗多,遍布各地。統領也只有指揮權,底下的人陽奉陰違,會不會效命,也不可知了。
勢力第二大的蘇魏君,被人稱之為下蓮;統領柳鳳謀的勢力,則被人稱之為上蓮。
這樣一說,謝林安也就品出一絲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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