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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林安斜了她一眼,道:「既然如此,要是你都決定了繼續往下查蘇蘿的事,那我明日就和其他官員告發你女扮男裝,犯了欺君之罪,讓人將你押入京都,聽候發落。左右都是死,還不如死在我手裡。」
夏知秋嚇得呆若木雞,她還以為謝林安之前說要她命的話,是指查案子有多麼兇險呢!
原來他只是想攔夏知秋查案子,甚至不惜用上這麼雞賊的辦法。夏知秋越想越不爽利,咬牙切齒地罵:「謝林安!你敢告發我,你就是禽獸不如!」
謝林安冷哼一聲,道:「你蠢嗎?我告發你以後,你為了報復我,肯定會檢舉起我這個逃犯來。到那時,咱們都被官家的人抓了,兩敗俱傷,我能討到什麼好處?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我剛才不過是耍你玩。」
原來是詐她的啊,害她還真情實感罵了謝林安一頓。
夏知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哈哈哈,原來謝先生這麼愛開玩笑啊。」
她頓了頓,道:「不過,謝先生信誓旦旦要我別查蘇蘿,還聲稱你和她一樣,都是怪物。難不成你們和這朵血蓮花圖案都有關係?血蓮花究竟是什麼?是某個組織的印記嗎?」
「你想知道?」謝林安挑眉,問。
夏知秋點點頭:「當然想。」
「既然你誠心誠意發問,那我就大發善心回答你一次。」謝林安走到夏知秋面前,張開雙臂。
他居高臨下盯著夏知秋,唇瓣微動,緩緩吐出一個字:「脫。」
「脫……脫什麼?」夏知秋結巴了。
這時,她才發現她和謝林安的距離格外近,近到她一抬頭,都能瞧見謝林安根根分明的眼睫毛。那長睫像是一把黑色的小扇子,掃啊掃,撓她的心。
夏知秋的氣息不穩,近乎紊亂。
他們原本不是在討論公事嗎?怎……怎麼就開始要她脫衣服了?
夏知秋裝聾作啞不吭聲,謝林安覺得有意思,又咄咄逼人,道:「怎麼?脫衣裳也不會?先解開腰帶,再扯開衣襟……你不會的話,我教你。」
他說話不正經,作勢要抓夏知秋的手。
夏知秋被嚇得連連倒退,謝林安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謝林安也欺身過來,在她面前,緩慢地寬衣解帶。男人細長冷硬的手指先是解開腰帶,繼而衣衫一松,衣襟便微微敞開了。錦衣之下,細嫩的肌膚若隱若現……
夏知秋不由自主捂住了眼睛,她連看都不敢看。
謝林安那頭的躁動不知搞了多久,一直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夏知秋的腦中浮想聯翩,一會兒是謝林安白皙的手指,一會兒是他衣下包裹住的精壯身材……
啊,造孽!她怎可以輕浮地想像這些畫面呢?!她又不是登徒子!
隔了很久,謝林安喚她:「睜開眼睛。」
不知是不是夏知秋的錯覺,她總覺得謝林安此時講話的聲音溫柔,讓人心猿意馬。
夏知秋口乾舌燥,舔了舔唇,噥囔:「這……不合適吧?」
「睜開!」謝林安這句,是命令。
夏知秋咬了咬牙,猛地睜開了眼。入目的畫面,讓她受到了驚嚇。
只見得謝林安大敞開衣衫,他的腰側,赫然紋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血蓮花,和他畫上的蓮花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謝林安和蘇蘿一樣,都有那朵血蓮花!
這是怎麼回事?
夏知秋想瞧清楚那個圖案,謝林安卻迅速地拉上了衣襟。
夏知秋震驚地問:「這是怎麼回事?蘇蘿是你的什麼人?」
「我說了,我們都是怪物。不過,比起我,她還嫩了點,只是個半成品。這樣拙劣的半成品,上不得台面,得銷毀了她。」謝林安嗤笑,「我想好了,我同意你繼續往下查案子。只要證據確鑿,我就能藉此將她除去……我啊,眼底可容不得沙子。」
夏知秋驚奇地發現,謝林安的眼神里浮現了一絲凌冽殺意。
她還想細問血蓮花的來歷,謝林安卻不願意說了。
不僅如此,謝林安還慢條斯理地威脅她:「今晚的血蓮花,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不然你給我招來了禍事,我也會同你玉石俱焚,把你的秘密抖出去。」
「知道了。」夏知秋無奈地應允了。明明她手上也有謝林安的把柄,他們是互相利用的人,可偏偏就她這麼憋屈,被謝林安按著打壓。
就在夏知秋去花廳吃飯的時刻,謝林安喊住了她:「對了,你不是很好奇蘇蘿的事嗎?我之前尋過那個小乞丐,問過他和蘇蘿的對話,大致了解了幾句,如今再加上血蓮花的圖騰,我基本猜出她的身世了。」
「嗯?」夏知秋好奇極了,一直盯著謝林安,等他後文。
「那些人尋上蘇蘿,估計就是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在饑荒之中生還的孩子。」
「什麼意思?」夏知秋問。
謝林安笑得意味不明:「所有大人都死了,就一個小孩在饑寒交迫中倖存下來。她是怎麼活下來的,你心裡不已經有答案了嗎?」
聞言,夏知秋毛骨悚然,不由打了個寒顫。她當然可以想到蘇蘿是怎麼活下來的,只是這個念頭太惡意,太可怕,她不願去細想。
謝林安眸光變冷,低語:「這樣孩子,正是天生的寶貝呢!他們肯定不會錯過她的,甚至會好好培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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