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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君彥聞言當即黑了臉,不悅道:「那全是我的心腹,跟隨我多年,他們的為人我清楚,不可能是他們,這畫若出了問題,絕不會是出在我這裡。」
蕭霈雲聽他這麼說,亦沉下臉:「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會是伯卿動的手腳麼?」
只要說半句歐伯卿的不是,她就像炸毛的貓,溫君彥見她如此,脾氣也沖了上來,直言道:「也不是沒可能,所有經手的人都有嫌疑,你們憑什麼單單懷疑我的手下。」
「他是我的夫婿,難道會包庇賊子害我不成。」蕭霈雲惱道。
雙方劍拔弩張,各不相讓,既然這畫經了其他人的手,哪裡出了問題一時也說不清了,溫君彥與她對峙良久,終先敗下陣來,他不願再與蕭霈雲僵持,將臉別開,說道:「眼下誰也沒證據,就不要互相懷疑了,興許墨跡未乾,折起來染到另一邊也說不定。」
蕭霈禹聽得呆住了,低聲道:「師父你找的藉口還能更蹩腳些麼?」
溫君彥面色難看,用手捂上蕭霈禹的嘴,直盯著生悶氣的蕭霈雲。
蕭霈雲瞪他一眼,轉身離去。
蕭霈雲禹見狀,扒開溫君彥的手,嘆道:「師父你明明知道只要提到那人,哪怕說他半句不是,我皇姐就會生氣,幹嘛還要說。」
溫君彥冷哼道:「我說的又沒錯,只許你們懷疑我的兵,就不許我懷疑歐伯卿了麼,憑什麼?」
「可我那皇姐夫為什麼要這麼做,沒有理由啊?」蕭霈禹又道。
溫君彥語噎,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老是跟她針鋒相對,難怪你先認識皇姐這麼多年,她卻嫁給了別人,哎……」蕭霈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長嘆一聲,也轉身離去。
溫君彥留在原地,歐伯卿的確沒理由,但他的手下又有什麼理由背叛他,他亦有自己的堅持,沒有鐵證砸他臉上,他容不得別人胡亂猜忌。蕭霈禹的話言猶在耳,就因為他不會迎合她,所以她才不喜歡他麼,可若非發自肺腑,曲意逢迎的討好焉能長久。
蕭霈雲不管不顧離開大典,在宮裡胡亂走著,她心情不好,不想見人,哪裡人少便往哪裡去。
她逛著逛著,走到了御花園偏處,走的累了,便坐在一顆大樹下休息。往日她與溫君彥多有爭執,能讓她往心裡去的卻無幾樁。
她知道溫君彥與手下感情深厚,也知道他那句『經手此圖的人均有嫌疑』的話言之有理。
可自從那賊人手中脫身後,她就一直心緒不寧,總覺得自己正慢慢落入一張大網,她將近日的事細細理過,好似處處有疑點,卻又似乎是自己多心,她說不清這種感覺。
也許是因為皇兄出事,母后病倒,讓她也變得極為敏感,此時任溫君彥隨口一句,都變成自己發怒的緣由。
枝頭的枯葉隨風而落,像翩翩起舞的蝴蝶,紛紛揚揚,正砸在她臉上,已經深秋了麼。
她從腰間取下那枚同心結,放在手中細細摩挲。
歐伯卿離去已有半月,卻只傳回過兩封書信。她日日苦等,除此寥寥數語,再無音信,就連先前公主府派出尋找太子的暗衛,也如人間蒸發了一般。
她無數次想過策馬直奔章州,可每次想走,總有些麻煩事找來,她放心不下,只好一拖再拖,她對他的思念與日俱增,唯有睹物以寄相思,同心結原是相思結,她心煩意亂,手握著那枚同心結,不知不覺靠著大樹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溫某某:堅決不當舔狗!
蕭霈禹:反正都一樣,當舔狗你也沒老婆,不當舔狗你也沒老婆,來打架啊!
溫某某:滾,天天想偷學老子的絕技!
蕭霈禹:活該你單身!
親愛的小可愛們,今天聯繫了編編,可能這周四會入v,謝謝大家支持,特此告知一下!筆芯!
第37章 神秘內監
又過一個多月,原本漸漸康復的皇后卻突然又病倒了, 精神時好時壞, 清醒的時候就問廷兒什麼時候回來, 蕭霈雲只能謊稱皇兄落水受了傷,暫且不宜挪動。迷糊的時候做夢都喚著太子的名字,蕭霈雲整日守著, 生怕她有個三長兩短。
章州再無消息傳來, 大興和東岐的邊境卻爆發了戰亂, 興文帝忙於修道, 不理朝政, 溫桓徐國舅連番去請,好不容易才將他請至大殿上。戰和兩派分庭抗禮, 在朝堂上爭得面紅耳赤,興文帝雙眼一閉, 兩腿一盤, 在龍椅上打起了坐, 絲毫不理會底下唇槍舌劍,唾沫橫飛。
群臣殫精竭慮, 雄辯不休, 最終主戰派占了上風, 正當他們欲請示興文帝時,那龍座上的人才悠悠睜開眼,他以打仗勞民傷財,會動搖國之根本為由駁回, 一時主和派又占了上風。
以溫桓、徐國舅為首的主戰派群臣激憤,紛紛上書請戰,無奈興文帝躲回道場,壓根不予理會,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眾人有氣難抒,如此拉扯數日,傳來邊境寒水關被破的消息,隨著朝堂局勢日漸緊張,整個京城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日,蕭霈雲侍候皇后歇下,走出寢殿時,正撞見一個小太監和皇后的貼身大宮女淵微說著什麼,蕭霈雲隔的遠,隱隱約約聽到「章州」二字,她心中一緊,凝神去聽,偏巧那小太監眼尖,一眼便瞧見了她,往淵微懷中塞了什麼東西,便匆匆忙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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