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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霈雲啐道:「會說幾句人話麼?」
溫君彥也不惱,他上上下下打量蕭霈雲一番,確定她是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才似鬆了一口氣,正色道:「對不起。」
蕭霈雲本想奚落他兩句,但見他面色一改,竟帶了無限愧疚,倒不好意思開口了,轉而笑道:「沒事,他並沒有為難我,只是在山中露宿了兩夜,對了,他到底殺了什麼人?」
溫君彥卻置若罔聞,他不想多說,只囑咐她早日回京,便以公務在身為由離開了。
溫君彥不肯說,她只得問歐伯卿,歐伯卿卻說不知,她也只好暫且作罷,等回了京城再打聽。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一
女主:相公公我和他是清白的!
男主:嗯,我知道!
刺客:天啦嚕,打死我我也不敢跟你不清白啊!
小劇場二
男主:聽說,你背了我媳婦?哪只手乾的?
刺客:兩……兩隻手都幹了……
哐當——
一把匕首掉在地上
刺客:特麼的你不是留了攝(老)相(鷹)雞麼?我不背她她不肯走啊,她不走我就完不成你交代的任務啊,我太難了,嗚嗚嗚……
第34章 暗流洶湧
蕭霈雲難得出京,玩心又重, 原本兩三日的路程, 硬是走了五六日才到, 剛一進京,便遇上駿馬飛馳而至,口中高喊:「八百里加急, 阻擋者死!」
那人縱馬絕塵而去, 不知道是什麼緊急文書。
蕭霈雲先回公主府梳洗一番, 這才進宮請安。
她先去見了興文帝, 卻被張須之攔住, 告知皇帝閉關,誰也不見, 蕭霈雲便轉道去了皇后寢宮。
蕭霈雲剛到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皇后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她匆忙跑進去。
因著皇帝閉關, 丞相、太子相繼離京, 輔政監國便交給了徐妃的哥哥徐國舅。此時他正趴跪在地上,額頭抵著手背, 面前的皇后哭的幾欲昏厥。
「母后, 發生什麼事了?」
皇后一見蕭霈雲, 愣怔一下,顫聲道:「雲兒……是你回來了?」
蕭霈雲輕撫她的胸口為她順氣,柔聲道:「是我,兒臣回來了。」
「那賊人沒把你怎麼樣吧?」她面上妝容已被淚水染花, 卻顧不得修整儀容,仔細查看著愛女全身。
蕭霈雲忙道:「沒有沒有,女兒好的很,沒受什麼罪。」
皇后聞言,卻哭的更凶了,一頭扎進蕭霈雲懷中,邊哭邊喊:「我怎麼這麼命苦。」
蕭霈雲原以為皇后是憂心她的安危,眼下看來,倒似為了別的事,她不明所以地看向徐國舅,只見他瞥過臉、不住的搖頭嘆息,地上有份撕毀的文書,蕭霈雲朝侍女使個眼色,那侍女忙將文書撿起,拼湊好遞了過來。
那文書上寫有章州字樣,顯然是與太子有關的,她細細辨認一番,看完也差點昏過去。那文書應是今晨八百里加急送來的,說的是幾日前,太子巡視河道遇險,疑似被捲入章河,連日搜尋不獲,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蕭霈雲命淵微陪著皇后,親自將徐國舅送出,待離的皇后寢宮遠了,蕭霈雲才止住腳步,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太子雖是奉旨治水,但也只是從旁協助,巡查河道這種事,溫桓怎麼會讓他親自去呢?」
徐國舅亦是滿面愁容,說道:「公主有所不知,聽說太子剛到章州後不久,丞相不知何故,迅速處理完手上幾件急務,便匆匆回了京,如此一來,章州便無人可約束太子,加之太子離京後心情不暢,聽聞時常四處散心。」
徐國舅向來敬重溫桓,他頓了一頓,見蕭霈雲滿臉不豫,擔心她因此遷怒於溫桓,又道:「其實章州水患已解,剩下的也不過是些收尾的工作,所以溫丞相才能放心回京,按理說,太子即便上了河道,也沒什麼不妥,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聽聞那日太子一路去往章河上游,不料突然之間漫天蝗蟲飛至,遮天蔽日,難以視物,一片混亂之後,太子和隨行的侍衛都不見了,最後是在章河邊上找到了太子的鞋,這才猜測太子被捲入河中。」
「蝗災?怎麼會有蝗災呢?」蕭霈雲大吃一驚,歷來蝗蟲過境,寸草不生,章州剛經大水,又歷蝗蟲,可謂禍不單行。
徐國舅嘆息道:「今年中部大澇,西北卻是大旱,所謂旱極而蝗,蝗蟲趨水喜窪,一路從西北遷徙而來,據臣猜測太子殿下應是受了驚嚇,不慎跌入河中。」
蕭霈雲身形踉蹌,徐國舅忙扶住她,勸慰道:「容老臣多嘴說一句,如今太子生死不明,但沒有壞消息就是好消息,公主可千萬保重身體,萬不能自己先倒下了,皇后娘娘還需倚仗殿下,多多勸慰開解才是。」
蕭霈雲回來的時候,皇后伏在床上哭得死去活來。
蕭霈雲極力克制悲傷,跪坐在她身側,安撫道:「章州距離京城甚遠,消息互通也難,皇兄熟識水性,身邊又跟著那麼多人,說不定現在早就回來了,母后且寬心再等幾日,也許好消息就在路上呢。」
「皇兒,我的兒……」
皇后喃喃念叨,臉上淚痕縱橫交錯,直要昏死過去,只聽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顫聲問道:「那老貨還說什麼了?」
蕭霈雲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老貨是指徐國舅,只得將與之交談的話如實複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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