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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窗外來人的注視,歐伯卿轉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隨即朝她招手,蕭霈雲平息了下內心的悸動,一路小跑往屋裡跑去。
蕭霈雲進屋後一把抱住歐伯卿的腰身,小臉埋進他懷裡撒嬌道:「伯卿,今日我可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歐伯卿輕笑道:「剛看到這句『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倒是想到了你!」
蕭霈雲抬起小臉,探頭瞅了瞅他手裡的書,疑惑道:「什麼意思,這是……兵書?」
歐伯卿拿書輕敲蕭霈雲的額頭:「整日裡不學無術,就知道看些張家公子,李家小姐,你枕頭下那本《牛小郎香閨竊玉》沒收了。」
蕭霈雲心中一緊,那一本可是前日裡才弄到的,只粗粗翻過幾頁,還沒來得及仔細研讀。
這書聽名字就知道不是正經書,通篇露骨文字也就罷了,內頁還附有配圖,當真羞煞人也。彼時她做賊也似,偷偷藏在袖中才帶了回來。
雖說她已嫁做人婦,看些不正經的東西也算不上什麼,只是她的夫婿正經啊,平日裡溫良儉讓,風度翩翩,讓他知道自己偷看這種書,真是無顏面見伯卿了!
一緊張便抱得更緊了,蕭霈雲秀眉微皺,眼睛直直望著他,心下一橫,說道:「那……那不是我的……那是,那是……」
一雙眼珠骨碌碌地轉,還沒想好推給誰,神色卻是一副你定要信我的樣子。
歐伯卿見她心虛,不禁莞爾。他忽地湊近蕭霈雲耳旁,輕聲道:「以後要看這種書,找我。」
蕭霈雲只覺一陣酥麻感蔓延開來,誘惑得她心尖都在顫抖,她顧不上美色當前,驚道:「你你你……你也看啊。」
歐伯卿輕笑道:「興你看就不興我看麼?」
蕭霈雲覺得心中好似有什麼東西坍塌了,歐伯卿向來自持,即使夜間行事時也是斯文有禮,沒想到他是金玉其外,那什麼其中。
蕭霈雲大喜,發現兩人原是一丘之貉,行為上也大膽起來,她用力一撲,將歐伯卿抵在桌沿上,撞翻了桌上的花瓶,那花瓶在桌上打了轉,滾到地上「嘩啦」一聲碎了,蕭霈雲無暇他顧,只一臉壞笑盯著他:「真是想不到啊。」
歐伯卿微仰著身體,另一隻手抱住她的腰身,問道:「不行嗎?」
蕭霈雲不複方才得嬌羞,嘻嘻笑道:「行,太行了,只是我從沒見你看過這樣的書,還怕你笑話我。」
她窩在歐伯卿懷裡,仰頭說道:「我這裡還有好些孤本呢,以前怕你發現,都放溶月房裡了,看的時候也不方便,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挑個時間得都搬回來,對了,你都看過些什麼啊?」
歐伯卿頓了一頓,回道:「千金要方和金匱要略。」
蕭霈雲臉上的笑容僵住,她覺得自己被詐了,說了半天,他沒倒出什麼驚天見聞,自己的老底全揭了。
她窘迫萬分,推開他便要走。
歐伯卿朗笑出聲,一把攬住她的腰身,抱得更緊了些:「別惱了,為夫也能寫會畫,你若喜歡,我親手做給你看便是,保證文筆畫功好那牛小郎十倍。」
蕭霈雲只當他拿自己尋開心,他只需貢獻自己便能令她心花怒放,哪裡敢勞駕他寫這些東西,想著想著,臉更紅了。
歐伯卿低頭貼近蕭霈雲的臉,用鼻尖去挑逗她的鼻尖,誘哄道:「我錯了,別惱了,嘴都能栓頭驢子了,嗯?」
他如此討好,蕭霈雲此刻惱也不是,羞也不是,她跺了跺腳,又嗔又怨地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裡,又引得歐伯卿一陣笑。
兩人溫存片刻,歐伯卿忽覺後腰犯熱,他伸手握住她的皓腕抽至身前,只見她手裡拿著一隻袖爐,還是點著的,他蹙眉道:「你拿這個做什麼?手涼嗎?」
說著握了握她的小手,卻是暖烘烘的。
歐伯卿剛才就覺得後腰有異,先前不以為意,她抱得緊了,只覺十分溫熱,令人不適。
蕭霈雲暗暗鬆了口氣,總算不再提方才得事,回道:「怕寒氣過給你,抱著熏一熏。太醫說夏天也是有寒氣的,你可不能再病了。」
歐伯卿聞言一愣,伸手把她凌亂的髮絲別到耳後,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柔聲道:「我沒事,已經好了,以後別再做傻事了,都出汗了,風一吹你感染了風寒怎麼辦?」
這蜻蜓點水的一吻,倒叫蕭霈雲十分受用,羞惱消了七七八八,她歪著頭想了想:「那有什麼關係,我就跟你臥床不起,閉門不出唄!」
若能做些不正經的事,再好不過了!蕭霈雲心裡暗暗補充道。
雨漸漸下大了,從窗戶潲了進來,打濕了桌案上的宣紙。
蕭霈雲擔心風卷了濕氣進來,對歐伯卿身體有害,便要起身去關窗。只是剛一挪動,便覺身子一輕,已被歐伯卿打橫抱起:「當心腳。」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支持,新文《我當反派那些年》的文案已掛,麻煩大家點個收藏,謝謝啦!
唐明珠也是聽了一回書才知道,別人口中那個壞人姻緣、欺負姐妹、面丑心黑、又奸又惡的大反派,說的原來是自己。她當時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一黑,氣死了過去。
重生後的唐明珠破罐子破摔,立志做一個合格的反派,可第一次做壞事的時候,心裡還是慌的一批,最後慌不擇路躲進了賀明琅的琴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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