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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青瑭面帶微笑,在內心補上——他就會替你解圍逗你開心。
其實在這本《少年神王:一統仙門》中,他還挺喜歡師兄師妹這對cp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惜狗作者沒有底線,非要開後宮。
余青瑭正扼腕嘆息,耳朵里傳來李靈兒的後半句話——
「……他都笑我。」
「哈?」余青瑭掏了掏耳朵,目光茫然。
劇情里不是這段啊!
李靈兒忿忿不平地低頭揪著衣帶:「笑我笨,還說……」
她指向余青瑭,「說如果你也學劍,定然不會像我那麼笨!」
余青瑭:「……」
李靈兒咬牙切齒:「我讓他給我做把木劍他都不肯!卻給你的小木雕做了十八般兵器!配了一整套!」
余青瑭噎住了。
他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覺得平白無故有些眩暈,乾笑兩聲:「他、咳,他還挺會雕的哈。」
「哼。」李靈兒表情帶上幾分幸災樂禍,「不過他猜來猜去,沒算出來你是個音修,也沒雕出一把琴來。」
余青瑭表情古怪,但古怪之餘,他忽然反應過來:「天璣子前輩沒算出來嗎?」
之前看魚的時候他帶了暗示,顯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我師叔豈是什麼人都算的!」李靈兒揚起下巴,「天底下多少人傾家蕩產求他一卦,他都懶得出手。」
「而且,就算他算了,也未必會告訴本人,他老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窺視天機已是狂妄之舉,可凡人一旦知曉命數,往往不自量力,還想逆天而行。」
「就連師兄的命數,都是我偷聽來,偷偷告訴他的,還挨了我爹好一頓罵。」
李靈兒想起這事就委屈,扁了扁嘴,「明明是好命我才告訴他的,想讓他高興點嘛。」
余青瑭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原著里是有這段,但這不該是現在聊的重點。
他扭頭看向李靈兒,欲言又止。
李靈兒眯起眼:「你想說什麼?」
余青瑭思忖片刻,試圖把劇情拉回正軌,含蓄問她:「那你呢?」
「我?」李靈兒警惕看他,「師叔沒說算沒算過我的命數,你問我命數幹什麼!」
余青瑭輕輕「嘖」了一聲,搖頭:「不是說命數,我說你跟你師兄。」
李靈兒疑惑眨了眨眼。
余青瑭只好豎起兩個大拇指,輕輕碰了碰。
李靈兒眼睛緩緩睜大,那一刻福靈心至,明白了他的意思,氣急敗壞拔劍就要追他:「你胡說八道什麼!」
「那可是我師兄!師兄你知道嗎!入了師門就是一家人!你、你想什麼呢!荒唐!」
余青瑭繞著樹躲避追殺,左閃右突,也同樣不可置信:「啊?可是、可是你們歸一宗也有同宗情侶啊!」
李靈兒動作一頓:「那、那他們就是表哥表妹,我跟姓葉的,那是過命的交情!情比金堅!兄妹之情的情!」
她忽然把吃了雷靈草懶洋洋蜷成一團鑽進靈獸袋裡睡覺的閃電拎出來,搖晃一下舉到他面前,「它就是我們家老三!」
「你、你怎麼會有那麼荒唐的想法!」
余青瑭看看閃電的豆豆眼,又看看李靈兒,一回生二回熟地胡扯:「也不是我說的,是金州話本里,有你們歸一宗的八卦。」
李靈兒大怒:「哪家的!本姑娘挑了它!」
她有些氣不過,「什麼荒唐話本,怎麼會寫我跟他!」
余青瑭想了想,委婉表示:「不只是你,還有師叔、師姐。」
李靈兒一愣,忽然湊近問:「哪個師叔,哪個師姐?」
余青瑭低下頭看了閃電一眼,有些手癢,問她:「能摸摸嗎?」
李靈兒勉為其難:「……行吧。」
余青瑭摸了摸油光水滑的毛絨絨,覺得這荒唐的世界也變得眉清目秀起來。
那話怎麼說來著——劇情破破爛爛,毛絨絨縫縫補補。
兩人暫且休戰,余青瑭依然保持著距離,防止李靈兒再拔劍刺過來,這才回答:「李尋真師叔,江雪柔師姐。」
劇情里,這就是龍傲天在歸一宗的紅顏團——師叔冷傲,師姐溫柔,師妹嬌蠻,各有所長,百花齊放。
李靈兒一副大受震撼的表情,氣得一拍大腿:「李尋真是我師父!江雪柔是我竹嵐峰大師姐!這這這……」
她眼中光芒閃爍,「話本怎麼說的?」
余青瑭:「……」
她好像很感興趣。
李靈兒警惕看他:「我絕對沒有對這種荒唐話本感興趣的意思,我就是聽聽這、這狂徒寫了些什麼大逆不道的東西!」
余青瑭緩緩點頭,翹起嘴角:「審判地聽,對吧?」
「嗯嗯。」李靈兒往他那兒挪了挪,「你說說,我審判審判。」
……
葉辰焱出了隨便峰,只聽說李靈兒把人帶去了練劍台,當即心下一緊,生怕她沒忍住,要跟余青瑭練劍台上一較高下。
但在練劍台找到余青瑭的時候,他身邊圍著李靈兒為首的一群女修,就連李尋真、江雪柔也赫然在列。
余青瑭給主要人物化了名,背景稍作模糊,講葉辰焱的歸一宗情史講得眉飛色舞:「花時淼憐惜年輕表姑,心疼她一人獨自撐起家業,能看出她冷硬外表下暗藏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