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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所欽伸手想給他揉腰,被顏如玉一巴掌拍開。展所欽愈挫愈勇,厚著臉皮再次伸手,這次只收穫了一個冷哼。
展所欽狗腿地伺候顏如玉,揉著揉著認真道:「崽,在我的家鄉有句話,叫做『長行事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反正,現在用在你身上非常貼切。」
吃過了飯,顏如玉氣消了些,轉身跟展所欽講道理:「阿郎,你為什麼要欺負我?欺負人的不是好阿郎,我的嗓子都哭痛了。」
顏如玉有理有據的質問讓展所欽抬不起頭。
然而顏如玉想了想,又有些苦惱,問他:「但是阿郎,你是不是生病了呀?昨晚你身上特別燙,而且你的……」
展所欽一個頭兩個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顏如玉嘚啵嘚啵不停的嘴巴:「別,別說了。天吶。」
顏如玉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展所欽臉都漲紅了:「是,是生病了,你就這麼理解吧。我保證,以後不欺負你了。」
沒一會兒,剛剛保證了不再欺負人的展所欽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又回來了。
與顏如玉四目相對,片刻後,顏如玉抄起手邊的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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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意外與被嚇唬
那藥到底還是餵進去了。顏如玉問他這是什麼藥,展所欽哄他說這是吃了不做噩夢的藥,顏如玉勉強算是接受了。
顏如玉身上疼,不想出門,展所欽便獨自去了華嚴寺,把他們留在那的行李還有兩頭驢帶走。万俟宗極沒來,妙曇大師正在講經也不得空,展所欽誰也沒見著,又獨自趕著驢回來了。
這兩頭老驢已經越來越不中用了,展所欽騎哪頭,哪頭就不走了,氣人的方式非常刁鑽。
展所欽一路走,一路咬牙切齒地念叨著驢肉火燒、驢肉卷餅、開水燙活驢。要不是顏如玉喜歡這兩個玩意兒,哪裡輪得到它們蹬鼻子上臉?
回到家把驢子拴好,把行李歸置好,展所欽正式開始著手布置他的花坊了。
花坊嘛,首先就要有花。
展所欽是想弄個大花圃自己種的,以他自己的技術種出來的花質量會更好。但是他現在分身乏術,也沒有那麼多本錢請人幫忙,所以目前還是去現成的花圃進貨比較好。
花圃都在城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展所欽走前和顏如玉打招呼,顏如玉再三表示自己一定老老實實在家待著,他現在只想睡覺,哪裡都不想去。
比起以前,顏如玉現在的智力已經有了不少的進步,展所欽思量再三,還是選擇信他這一回。也確實不好帶上顏如玉了,他身體正難受,沒辦法到處東奔西跑。
怕時間來不及,展所欽去馬行租了匹馬,騎到了城外,他打聽到最近一家鮮花棚子的去處,便直奔目標而去。
遠遠就看見許多個大棚,這家花圃的規模看起來不小,展所欽興致勃勃去看,略轉了兩圈就覺得失望——這家花圃雖然花多,掌柜的卻根本不懂花。
展所欽連馬都懶得下,騎在馬上遺憾地搖搖頭,準備走人。
此時身後一個聲音道:「看來這位郎君也是愛花之人。」
展所欽回頭,身後那匹白馬上坐著個面如傅粉的年輕公子,手上拿把摺扇輕搖。
展所欽反問他:「閣下如何見得?」
那公子遙遙一指花棚,道:「單說這路旁的芭蕉,我只道窗前蕉影玲瓏為美,卻不知竟有人將芭蕉栽種於盆中賞玩,實在可笑。」
展所欽和他對視片刻,先行通報了姓名。那公子也拱手道:「在下席山柏。展公子也是來看花的?今日你我有緣,不如同行。」
展所欽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請。除了覺得和這人能說上話之外,他心裡另有一重打算,那就是看席山柏衣著得體、氣度不凡,若是聊得投機,興許能讓他給自己的花坊入個股什麼的。展所欽沒經營過生意,但他始終相信獨木難成林的道理。
路上,展所欽詢問席山柏的職業,席山柏笑道:「落魄書生,不堪大用。我不過給一些官宦人家設計園林,也算勉強餬口。看來,展公子也是同道中人。」
展所欽道:「我租了間店面,打算開花坊,眼下還在準備,因此出來看花。」
席山柏道:「既如此,將來你的花坊蒸蒸日上,你我也好長久合作。倘若關係好了,能給我削削價我也不會拒絕。需知文人雅士賞花賞林,門道頗多,不可毫涉酸氣,也忌俗氣,碰上個不懂行的,我可頭疼得很。」
他倒是把展所欽的小算盤先說出來了,二人聊得越發投機,展所欽和席山柏講述他從前給人養花的經歷,席山柏也說起曾有花匠將牡丹和芍藥並種,他氣得連夜把芍藥挪走。
眼看天色漸晚,二人約定明日再繼續同游城外花圃,便各自打道回府。今天雖然沒看中哪個花圃,但意外收穫了席山柏這麼個人,其實比花圃要更珍貴些。
展所欽開開心心地回家,路上買了晚飯,又給顏如玉帶了個漂亮的刺繡扇子,那上頭正好繡了個「玉」字,正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