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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反譏諷道:「除了你什麼都不能碰,你管得了別人給不給,我接不接嗎?」
「你敢接,就捆了你的手,誰敢給,我便剁了他的手。」他垂眸掠過她眼底的譏諷,語氣極其認真並非是作偽。
江桃里聽著他含著殺意的話,一股寒氣從頭竄到尾,凍得牙齒輕顫。
因為他絕對能做出來。
「可我只有雙雙一個朋友,你為何什麼都要剝奪掉。」她咬著下唇,努力克制情緒。
察覺到她的顫抖,聞齊妟蹙眉伸手鉗制她的下巴抬起來,一眼不錯地盯著。
見她淚漣漣得連鼻尖都是通紅的,心中不適地讓出一步,「修好後送給誰,必須我親眼所見。」
江桃里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見她乖巧的模樣,聞齊妟心微霽,垂頭吻去她眼睫上沾的淚。
她乖乖地將唇微啟。
他本是想吻她的面,見她這般姿態,心下猛地一顫,眼中浮起狂熱。
喜極了江桃里順從的態度,他順著往下,含住她的唇,舌尖深入地攪著。
「桃桃……」他痴迷地齧齒著,呢喃出聲:「我想要將你藏起來。」
男子女子他都不想有人被她放在心上,那顆巴掌大小的心中,只有他就夠了。
江桃里顫了顫眼睫,捏著他衣袖的手指泛白。
他的占有欲越發明顯了。
但她不敢將這樣的行為當做喜歡,謹記著之前他說過的話。
玩物而已,隨手可棄之。
……
被捏碎的玉佩很快就修補好了。
聞齊妟親自交給江桃里,神情極其不情願地警告一番,沉著氣勢跟著一起去見李禮白,活似一尊冷麵煞佛。
李禮白得知她送來程雙雙給的東西時,前來赴約。
李禮白信步越過風亭水榭,首先映入眼帘的,沒有想到竟然是長平少將軍。
最初他還當是瞧錯了,待到看見聞齊妟身旁端坐的江桃里時,頓時怔愣在了原地。
「啪嗒——」兵器碰撞的聲音。
男人頎長的身上灑著半爿的光,金黃的鬼面上的紅線纏繞在發間,冷白的指尖正漫不經心地轉環著森冷的匕首。
詭譎的危險不言而喻。
李禮白收到一記警告,回神趕緊行禮,心中大駭卻不露於色。
聞齊妟覷了一眼,冷冷地別過了頭,懶散地倚靠在赤紅柱上,一眼不眨地盯著風亭中的人看。
別以為他忘記了,最開始見面時,兩人就在紅梅白雪中親密拉扯過。
怎麼她身邊總有這麼多的男人,是不是都殺了才會好?
死一個,便少一個……
思此他輕舔了舔唇,再次將視線落在李禮白的身上,眼底閃過一絲莫名地亢奮。
李禮白察覺到殺意,瞬間僵住了背脊。
江桃里察覺李禮白的僵硬,顰著眉轉頭,嗔怨地看了一眼。
見身後的人一動不動,正垂頭玩著手中的匕首。
並未發現什麼不對,江桃里才回頭。
「不用管他。」她相信李禮白是個聰明人,知曉什麼話不能說。
李禮白聞言收回了視線,對著江桃里點了點頭,不過頭皮依舊發麻。
江桃里想起程雙雙,抿著唇上前將那塊玉佩給了他,「雙雙托我帶給你的。」
李禮白看著素白手上,托著一塊碎有裂痕的玉佩,長久沒有接過來。
那是程雙雙給的,他給不起她未來,所以當時並未要。
「若是不想,就將她找回來吧。」江桃里看著眼前的人,眼底閃過不忍。
因為是儒生,李禮白時常將身上打整得整潔,但今日卻是蓬頭垢面,一身的酒氣。
李禮白從不飲酒縱樂,此番面容是為了誰,一眼可見。
「找回來?」李禮白面露出一個慘笑,伸手將玉佩接了過來。
他垂下眼眸,指尖蹭著上邊的裂痕,「我如何配得上她,如何找得回來?」
他啊,從來都沒有資格肖想程雙雙。
若是李府沒有倒下,或許還有信心將人想盡辦法要回來。
可自從李府倒下後,他連自己都難以顧全,談何接受程雙雙的愛慕之意。
他是故意避之不及的。
「所以你是覺得,她現在要嫁的人,就配得上了嗎?」江桃里下意識蹙眉。
一向溫和的她,平素講話都是輕輕的,難得在今日帶上了幾分質問。
她想起了自己當時走投無路時,也求過一人,亦是無疾而終。
不想程雙雙和她一樣。
李禮白垂至一旁的手微卷屈,臉慘白一分。
「京府丞嫡公子,近來年身上背了多少條人命,只是沒有鬧上聖人的面前,大有受難的人,想要眼睜睜看見壞人落難,而不是再去禍害好姑娘。」
江桃里眼神微涼地看著他,緩緩說著。
此事李禮白自然是聽說過。
他神色掙扎,捏著手中的玉佩,指尖泛白。
可他又能做什麼?
除了眼睜睜地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見李禮白一眼言不發,江桃里心中似有火焰,握了握掌,強壓下來。
江桃里態度溫和卻又咄咄逼人,「所以你明知她的心意,還依舊選擇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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