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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見那些將軍都是騎著高頭大馬進了盛京。
誰像他這樣,一副懶骨頭的模樣,非要和她搶榻躺在一起。
聞齊妟乜斜著她,伸手將人抱著,語氣懶散道:「誰都知道,我受傷了,坐個馬車而已有何不可?」
此話說得異常地理直氣壯,實則就是想在轎中偷竊美人香。
說罷,他就將人按在懷中細細地吻著,直到她不滿地發出抗拒,才依依不捨地放開,目光幽幽地看著,越發欲求不滿了。
盛京城裡城外皆有百姓夾道歡迎,太子親自迎接。
將馬車停在驛站中,一襲白衣華服的太子,面容清淡地看著從馬車中鑽出的人,一臉的意氣風發。
聞齊妟抱著人從馬車中走出來,穩穩的落地後才將人放下。
帶著帷帽的人,身著一襲粉白對襟短襖,百褶馬面,看不見臉只能見其婀娜豐腴的身姿。
聞岐策的目光越發淡了,冷眼看著兩人走來。
「太子殿下,容我安頓內人片刻。」聞齊妟牽著人道。
「內人。」聞岐策掃過一旁的人,在察覺他的視線時,似乎微不可見地往後面移動了一寸。
想起前不久送進來的那封信,想來是真的了。
聞齊妟見他直勾勾地盯著江桃里看,眼底閃過幽沉的不虞,上前一步將人完全擋住,讓十三將人帶回馬車。
直到窈窕的身影漸行漸遠不見後,聞岐策才後知後覺地收回視線,覷了一眼如同護崽般警惕的人。
「不送了?」
聞齊妟扯著嘴角,似笑非笑道:「有的是機會,倒是和太子說話的機會不多了。」
聞岐策微蹙著眉,指尖輕捻,沉思著這話為何意。
「她如今是我的,誰敢覬覦她,我絕對不手軟。」聞齊妟冷漠地睥睨著,越過他朝著皇宮走去。
「真霸道,什麼都是你的。」聞岐策輕嗤一聲。
聞齊妟聞言停下腳步,側首,意味不明道:「我手中還有另外一封,不止太子有。」
身後的人目光一凜,緊接著聽見前方的人,腔調懶散的聲線傳來:「我只要她一個人,至於其他的,你愛要不要。」
跟在後面的聞岐策覷著他的背影,倒也未曾再說旁的。
周帝身體時常不好,如今已是油盡燈枯,好不容易撐到聞齊妟回來,還沒有多看幾眼就駕崩了。
大福托著聖旨,宣百官進來,順應天承,傳位給太子,冊封長平少將軍為超一品武將之首。
長平侯,賜封地扶風府。
眾人見和太子生得一模一樣的長平少將軍,接了聖旨面上無欣喜。
反倒是太子表情怪異的片刻,落後一步接過。
只有兩人知曉,這封聖旨的真假。
聞岐策立在金殿上,看著底下俯拜的人,總算曉得為何父皇從始至終都意屬他了。
他常年身在戰場,手卻伸在盛京,不動聲色調換了聖旨。
阿妟這是要用這些換一個人,而他還不得不接受這個交易。
想起江桃里,他心中浮起莫名的不甘,卻還是作罷了。
皇權與她,他從一開始就確定了選擇。
國喪其間,平民百姓一月不能辦喜事,而皇親國戚則需三年不能辦喜。
所以聞齊妟沒有將自己正名,盛京還有人如狼似虎盯著江桃里,他早已經不爽了。
待到一個月後國喪解除,聞齊妟迫不及待就拎著人,馬不停蹄地返回扶風府。
一來二去的奔波,她身子弱,早就受不住了。
回到扶風府聞齊妟就招不少大夫看診,幸好無礙,只是儘量少來回動彈。
聞齊妟如今見風便是雨,猶恐發生意外,每日處理完事宜後便趕緊回去尋人。
因為江桃里身子不好,婚事便往後擱置一兩個月,等到她胎穩後才舉行。
暖陽初照,已經有了幾分春寒料峭,濕潤的蒸汽浸透了薄紗,帶著一股子涼寒氣,霧靄散去反倒清新了起來。
江桃里如今越發困頓,哪裡也不想去,在府中悶了一段時間,沒有想到徐真竟來了。
今日天氣甚好,她在床上躺了幾日,十三見後去詢問了她,得了首肯將人推去院中。
隔得很遠,徐真看見了懶臥在院中人。
能被將軍這般對待的只能是真人了。
想起自己差點將人害死。
徐真面含愧疚,幾步上前單膝跪在江桃裡面前。
「末將徐真,前來請罪。」
江桃里睜開眼看著愧疚垂首的人,也能理解他所做的行為,也無心怪他。
「無事,我能明白將軍的做法。」前面有一個木婉兒做樣,若是換作是她,恐怕在牢中就將人殺了。
徐真沒有想到江桃里半分怨懟都無,心下越發愧疚,抱拳道:「夫人若是日後有事吩咐,徐真自當萬死不辭。」
話音剛落下,身後就傳來腳步和冷哼聲。
「她何需要你的萬死不辭?」
聞齊妟幾步走來,上前接替十三的位置,將江桃里從軟椅上抱在懷中,淨手後拈起一顆葡萄擱在她的唇邊。
「乖,張嘴。」語氣熟練地輕哄著。
江桃里看了一眼,就著手指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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