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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並不如何。」
江桃里抬著眼眸,將柔中的膽怯壓去, 咬著下唇雖有懼意卻無怯:「單是太子那邊都無法交代,我為太子枕邊人, 少將軍何故為了旁人而惹一身的腥。」
她在明暗告訴他回去要吹枕邊風,即便一次不成, 次數多了也能潛移默化給太子種下根深蒂固的種子,而手握重兵的人, 本就容易被諸多猜忌。
或許太子現在還無作為,但日後定會回想起今日之事, 那懷疑的種子也會在無形中形成參天大樹。
可小可憐的太子妃並不知曉,同住屋檐之下的人究竟是誰,或許是人,也或許是惡鬼。
而惡鬼就半蹲在她的面前,聞此言頭微偏,帶了三分的漫不經心地笑,「哦,確實,經由太子妃點撥,不如這般。」
他垂眸道:「長平少將軍及時趕到,救下了差點葬身在猛獸口中的太子妃,太子妃手腕被食之,自此以後患了癔症,誤把……」
說此處他忽地『嘖』了聲,搖了搖頭感嘆道:「算了,太麻煩了,不如我直接讓太子妃入那雪虎的肚子吧,然後我直接將你的殘缺的屍骨帶回……」去。
他自語的話還沒有說完,忽地猛推一下,那雙手分明柔得似水,卻將他直接按在了地上。
身後淌著雪虎的血,鼻翼卻無腥味,清雅的暗香無孔不入,肆意往裡探。
他的失神此乃兵家大忌,輕則重傷,重則死,所以察覺到手中的武器被奪走後,他眼中的殺意盡顯。
他眯著眼,抬手用力地捏著江桃里的頸子,就快要如折花般捏斷時,唇被輕柔地舔了,帶著明顯的試探。
那感覺就如同無數閃電襲來,瞬間蔓延到四肢。
聞齊妟手一抖,改放在她的肩膀上,想要將人推開。
江桃里察覺他的動作,一副豁出去的姿態,如同盤根的菟絲花,雙手似藤地纏繞在他的頸子上。
她如今顧不得旁的,用著所學的那些,舌尖用力撬開他的唇齒不斷往裡。
以往她是被江元良培養好準備送給權貴的玩物,正經之事並未學過,學的皆是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她雖然不喜還是都忍著學了,想著總有一日會逃離,卻沒有想到今日為了活命而主動做了。
之前她猜不透為何這人,怎麼這樣喜歡多管閒事,起初以為是和沈知寧相熟,是替他來警告自己。
後來才知道,他與沈知寧根本就不認識。
而今日之事也分外古怪,她根本就沒有同沈知寧講幾句話,可他卻布局讓她自投羅網。
方才他那言語中雖滿是惡意,但她細究透過旁的拆解,若是他對自己心思不同,這才見不得她同旁人接觸呢?
她自幼時學的是以色侍人和察言觀色,所以他就算是只有兩分意思,她也能讓他變成八分。
足夠保命就可以,一年之期一到,她就能拿到太子承諾的黃冊離開。
天涯海角,再也不回盛京了。
這般想著,可身下的人連舌都是硬的,任她如何柔軟,他都如一塊鐵般僵著不動,但身子卻在隱約發顫,著實怪異。
江桃里見他已失神而周身的殺意也消失殆盡,便想著趁機撤離,糾纏已久的雙唇分離,銀色透明絲線一觸即斷。
但還未分離多久,原本那神情茫然的人瞬間回神,放在肩膀上的大手,瞬間捏住她的後腦用力按下。
江桃里雙膝剛撐起來,又被這般強勢地按下,瞬間往下跌,跨坐在他的腰上。
那帶著炙熱的手按在她的後頸,扶在腰窩,使她整個人無絲毫空隙地緊貼著。
他帶著急促地強行擠進去吮吸著,糾纏著,冰涼的面具緊貼在她的臉上。
太過於粗魯和用力了,她發出細微的抗拒聲,然後被盡數吞咽。
他就似一條從未嘗過骨頭的惡狗,一旦嘗到一點味道就如痴如狂。
他本就有病,如今更甚了。
江桃里的舌根吮吸得生疼,舌根底下上邊全都席捲而過,連泌出的津液都不放過。
他的喉結不斷滾動間盡數咽下,自他口中發出明顯的水漬聲和吞咽聲。
江桃里未曾受過這樣如狼似虎的占有,雙眸泛起煙霧朦朧,小聲可憐地嗚咽著,卻沒有換得任何的憐惜。
最後江桃里因長時間被篡奪了呼吸,導致兩眼發黑,暈倒之際滿心的後悔。
這人實在是太嚇人了,以後一定要見到他有多遠就離多遠。
懷中的人軟成了一攤水,柔軟地倒在他的身上。
他好似擁了天邊的帶著芬芳的雲,那種觸覺讓他險些克制不住,想要將人吞下腹中的衝動。
半晌,聞齊妟半闔著眼睫,瞼下因為亢奮而泛起了病態的潮紅,滿目是痴迷,藏著隱約的狂熱。
烏和常年冰雪,那邊的女子與男子無異,而他一心只在戰場之上。
偶有手下士兵談起過女子,他從未放在心上並不覺得有所不同,最厭惡的便是只會哭啼之人,連帶著柔弱的人一併厭惡著。
所以他從未碰過這般柔軟的雲,他這時才想起了,那些人所說的意動是種感覺,很難受卻更多的是隱蔽的愉悅,以及是想要將其吞下的嗜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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