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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江桃里哭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睡夢中還在哽咽,可見真的是傷心到極點。
在人睡著後,聞齊妟將眼睜開,放在腰上的手往上落在她的頭頂,安撫似地輕拍了幾下。
「乖,不哭了,這次沒欺負你。」
江桃里似乎被安撫到了,哭聲也漸漸地穩定下來。
真好哄。
他彎著眼,無聲地開口說著,然後將人抱緊,這樣毫無阻礙地貼近,難免又有些心猿意馬。
但想起她方才哭得那般的難過,他也沒有再將人弄醒。
聞齊妟忽的覺得這樣將人抱著,似乎不是很好的選擇,可又不想將人放開,只能咬著後牙忍著。
漫漫長夜,江桃里睡得並無想像中的那樣艱難,除了被什麼硬物硌得不舒服了些,其他的都還好,睜眼便是天明。
房間早已經沒有了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醒來後,江桃里喚了秋寒進來,詢問了昨日讓她放細軟的詳細地方。
秋寒垂著眼,手指捏著衣裳發白,好歹穩住心神將地方編出來。
講完後她忐忑地等著江桃里應聲。
等了半晌才聽見江桃里開口應一聲知道了,然後讓她下去
因為心虛秋寒不曾抬頭看,所以沒有看見江桃里眼中的藏著的冷意和諷刺,只當她是信了,松下一口氣出去。
等人走後,江桃里手撐著下巴,坐在窗前看外面的飛鳥,眼中隱約帶著嚮往。
看了良久才收回視線,緩緩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驚斐見她大病初癒的臉上還帶著冷涼,想要跟上去被江桃里拒絕了。
江桃里一個人獨自走在園中,她一路沉思著。
她自始至終沒有信過秋寒,本就是用來試探的,果真試探出來了,而齊妟根本沒有想過要放過她。
若是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從太子府離開,只怕是從這個牢籠,跳入了另外一個。
一邊想著一邊走著,不自覺就走到了風亭。
江桃里坐在亭中看著水中的游魚,沒有注意到從一旁走來的木婉兒。
木婉兒本是在尋太子,尋不見人,沒有想到反倒先遇見了江桃里。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太子妃恭安。」
耳邊響起了嬌柔的女聲,將江桃里從沉思中拉回來。
她偏頭見是一襲華麗衣裙的木婉兒。
大約是入了一段時間的宮,現在瞧來比最初時要顯得知禮數,低眉欠身時連耳墜都沒有晃動,與最開始大相逕庭。
但不知為何,江桃里看著她卻隱約感覺到古怪。
「不必多禮。」江桃里揮手將人喚起來,表情淡淡的,水清藍綠的衣裙配上墜馬髻上的碧玉簪,別有幾分西子愁容的嬌媚。
木婉兒抬眸瞧著眼前的人,眼中的妒越發濃了,視線直勾勾地略過江桃里的臉,似隱約透著她看什麼人。
江桃里不太喜這般直白的眼神,也不想同木婉兒在一處,站起身就要離去。
「太子妃果然生得如其母一樣,狐媚相。」
就在江桃里將要錯身而過時,聽見身旁木婉兒輕若呢喃般的聲音傳來。
還不待江桃里轉身,她突然尖叫一聲腳下跌落池子。
兩人相隔好幾步,自然不是她推的。
這樣的把戲江桃里也遇見過,下意識地抬眸看周圍,果然看見風亭對岸有兩人直面走來。
「戲來得真及時。」聞齊妟眨了眨笑道。
他看了一眼立在風亭纖細羸弱的人,別過眼又瞧水中慌張掙扎的木婉兒,促狹地笑了。
「是及時。」聞岐策面色如常地迎合,看著水中的人眸中平靜。
木婉兒分明會鳧水,偏偏要裝成一副溺亡的現象,瞧著還頗為有趣。
「你不去救?」聞齊妟亦是一樣,面具下的表情冷漠,而又一臉玩味。
聞岐策偏頭,狀似無意地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輕聲咳嗽一聲,溫聲又合理道:「你知道的,我傷沒有好,御醫說見不得髒水,這番好事自當讓給阿妟。」
「哦,這倒是忘記了,那就讓她死在裡面吧。」聞齊妟漫不經心地輕應了。
兩人都沒有一個願意下去。
兩人腳步緩慢,似乎是沒有看見水中的人在垂死掙扎。
不禁自己沒有去救,也沒有讓旁人去,如閒庭漫步般緩步著聊天。
木婉兒在水中等了很久,戲亦是做得足足的,直到看見太子和少將軍從她身旁經過,卻未曾給她一個眼神,似齊齊眼瞎了般。
她不得已自己爬上了岸,眼含一絲尷尬,膩著聲裝作虛弱地開口:「阿策哥哥。」又嬌又柔。
聞齊妟腳步停下,殷紅的嘴角上揚,實打實地戲謔道:「喚你呢。」
身旁風光霽月的人,如玉的臉上淡下幾分,這次倒是轉身了,朝著岸邊濕漉漉趴著的人走去。
木婉兒看著衣不染塵的太子,似踏月而來的謫仙般朝自己走來,心中忽然升起奇妙的感覺。
木婉兒下意識地扭頭,看著風亭中立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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