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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見她此刻的表情,哪裡還有什麼氣焰,所有脾氣消散得無影無蹤,甚至心中微暖。
因為她就從來不會這樣對旁人,只有他。
而且她脾氣比以前好了,特別是對他。
聞齊妟不怒,還似笑了一聲,伸手將人抱起來,扯下她的裙子隔著將人放在身上。
這樣的姿勢十分熟悉,很多次他都這樣做過。
江桃里見他臉上的笑,一口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半跪在他兩側不肯坐。
他無害地露出森白的齒,覷著她,按在她後頸的手動了動,暗示意味明顯:「桃桃,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約定。」
江桃里將下唇咬得紅艷艷的,看他的眼神也莫名帶著可憐。
「不要這樣。」她看了一眼他就扭過了頭。
聞齊妟乜斜著她,眼中已經被微紅的情緒占滿,抓著她的手不放,直勾勾盯著。
江桃里糾結著顫抖地伸出了手,裝作聽不見他沉悶沙啞的聲。
他將脖頸微微上揚,喉結輕滾動,似沉溺在海中,輕飄飄,又張力澎湃。
漂亮的眼瞼微斂,至上而下地覷她,巡睃著,不加掩飾的用濕漉的眼神霸占她。
每次他露出這樣的神情江桃里都有種,她掌握了他的全部,如同掌舵者,馴養著。
馴養了一隻總是飢餓得,看起來格外兇殘的惡犬。
她被他的眼神燙到了心,下意識想要鬆手,卻被他手疾眼快地抓住了。
「那就這般吧。」
他半闔眼睫讓出一步,一邊揉弄著她的手,一邊去尋她的唇。
雖然結果相差甚大,但至少是她主動的,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使他愉悅了。
層層如夢似幻的紗幔不知何時被勾落了下來,遮住了翻湧暖帳。
風捲殘雲,時日過得飛快。
那日的事她總忍不住在腦中回想,滑膩的觸感,張揚的身軀,帶著搗毀一切的破壞力。
一連好幾日江桃里都會失神,後面才強迫自己想旁的事,才漸漸忘記緩過來。
當街自焚的事並未怎麼傳起便被壓了下去,然後不知何時,坊間又開始傳另外的謠言。
聖人因為雙子禍星而患了重病,朝中不少人都請旨欲要廢太子,改立衛宣王。
聖人恐怕要廢太子了。
江桃里偶爾聽見這樣的風言風語,眉頭輕顰,隱約感覺此事的風向席捲得著實奇怪,就連她待在宅院中只聽了隻言片語都感覺到。
太子南下有功,從未出錯,聖人怎會廢太子?
本以為外面的民憤不會牽連到太子府里來,直到那日,江桃里在院中臥了幾日心中莫名發慌,便領著人出門散心。
結果沒有離開多久,她住的院子就走水了。
火勢很大,大到都留在院子中的人很多人解救了出來,只有玉竹一個人葬身在裡面。
此事涉及重大,很快就將兇手抓住了,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溜進來的刁民,以為太子在此而縱火。
那名來路不明的男子被押往了詔獄。
江桃里看見玉竹被得面目全非的身子,眼前漸漸懼意,雙膝發軟,哪怕被驚斐扶著也止不住的顫抖。
若是方才她沒有出去,是否此刻也躺在此處?
可想著她又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為何死的只有玉竹一個?
江桃里胃中止不住酸水,想吐,四肢發虛,滿心的翻江倒海止住了她的深想。
突然她被人一手撈住,整個人都被攬在懷裡。
清雅的檀香撲面而來,他似乎剛禮佛回來般,連氣息都是乾淨的。
「別怕。」聞岐策將人攬在懷中,感受著她輕顫的身子,將手按在她的後頸。
出乎意外的軟,嬌小得他用力一點就會將她折斷,破壞掉。
他忍不住將人抱緊,懷中的人不講話,衣襟卻濕了一團。
低聲安撫了幾聲,他抬眸,平靜的視線掠過周圍,最後落在被燒得猙獰,蜷縮一團的屍體。
聞岐策的神情絲毫波動都沒有,淡聲吩咐人取些銀兩安撫玉竹的家人,以及對她的厚葬。
剛同人講完懷中的人就已經暈了過去。
聞岐策垂眸看了一眼,彎腰將人抱起來,轉身離去。
太子府出現了這等事,自然瞞不過。
早朝,聖人怒極,指著那些說廢太子的大臣痛斥罵道:「直竊國賊,太子何錯之有,因為一些莫須有的事,竟然串通謀害太子,這大周恐怕是得交由爾等來坐才肯罷休是罷。」
朝中人跪了一大片,沒有人敢再講這樣的話,人人自危。
若太子府沒有出現縱火之案也無事,偏生那縱火元兇被抓了後,入詔獄經受不住嚴刑拷打,公堂開庭之日當著眾百姓的面,竟然說自己是被指使的。
更加令人無言的是,經由誰人指使的,還沒有說完就被暗殺了。
但那人臨死之前吐了一個『衛』字,其中這個衛字就有些不言而喻了,究竟是衛宣王,還是鐘鼎之家的衛氏,暫無從得知。
只是不管究竟是哪個衛,都是在打曹氏的臉,衛氏附屬於曹氏。
聖人自當不會將此事弄到衛宣王的身上,那只能對世家末端的衛氏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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