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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女官聽不見裡邊的動靜,只見燭火暗滅,站起身上前將被吹倒的小旗立了起來。
外面的動靜裡邊聽不見,而裡面的動靜外面亦是聽不見。
聞齊妟睡至寅時只覺得耳畔吵不停,似屋中如了女鬼,不知藏匿在何處一聲聲地嚶嚀不停。
他鮮少這樣好眠過,就算是九身女鬼來索命。
他本是不願意睜眼查看的,但奈何聲音實在是貼得太近了,甚至耳畔都能清晰感覺到被潮濕的氣息拂過。
一雙手搭了過來,膩滑如蛇地探進了裡衣,有什麼東西正靠在他的脖頸上,濕軟的一下點著一下,像極了那日梅林中他無意嘗過的稚梅。
第26章 @無限好文,盡在 5 2 shu ku.vip
「阿妟哥哥。」細若蚊蚋地湊在他的耳畔一聲聲地喚著, 帶著黏稠的情.動。
哪怕他緊閉著雙眸也能清晰地聽見,亦能感受到,那軟如天邊薄雲蹭在了胸膛上, 濕軟的舌尖舔著不斷滾動的喉結。
是置身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感覺, 他眉峰緊皺, 煩不勝煩地伸手將其傾身壓制, 堵住喋喋不休的唇。
饒是如此也只是堵住了講話聲,那嬌怯的聲音,還在一聲聲喘息著傳來。
她吃不得苦,受不住就反手抓著榻上的鏤空,不讓自己如飄蕩的浮萍一樣, 水兒晃晃, 波浪涔涔。
「阿妟哥哥,你別……」她咬著下唇,淚水漣漣, 嬌軀搖晃著就快要將淚珠兒搖掉。
聞齊妟垂著眼睫充耳不聞,眼底氤氳著微醺的濕意, 用力握著滑膩的腰肢,唇在頸間流連, 然後再去尋秋海棠般豐腴的唇,就像是在梅林那次。
黑暗中她似是在偏頭躲過, 卻根本就擋不住,可憐又慘慘地仰著白鵝項, 玉藕淨白的細臂抵在胸膛,使力推拒著。
此刻的她顯得可憐又無辜, 全然忘記了是誰主動纏上來的,如今受不住了就想過推開他。
哪能有這等好事。
他冷笑著銜住朱紅的果兒, 任她拉扯住自己的發,手底下的動作也是半分虧都不會吃。
抗拒的聲音變了,黏稠又動人,似催促又似不情願。
這般嬌柔的聲音,他以往最是厭惡不已,如今卻覺得她哭得尤為動聽,似夜鶯啼鳴,每一聲都讓那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炙熱滾燙著融化了白雪。
他感覺自己的呼吸和稚梅清香糅雜在了一起,不斷開始急促著,引咎的洪水傾瀉。
滅頂的快意直竄在背脊上,他忍不住喟嘆,想要換個姿勢,可伸手一推什麼也沒有。
黑暗中只有他不同於往常的急喘,緩緩坐起來,僵硬著背脊似不甘地往旁邊碰了碰。
耳邊從不遠處響起了輕柔的睡息聲,他這才停止了摸索,怔坐在上邊。
門外守夜的女官皆東倒西歪地搖搖欲墜著。
忽然門被推開了,嚇得她們還顧不得抬頭看,就以頭搶地高呼「殿下」。
而方才一臉冷漠說午夜何須備水的太子殿下,如今啞著嗓子開了尊口。
「備水……」
女官乍一聽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怔愣的片刻,復而又聽見頭頂上的太子殿下,聲音似乎帶了些意味不明的古怪語調。
「罷了,不用備了,孤自己前去湯池。」
聞齊妟沉著臉,闊步朝前走了幾步後,忽地又停下腳步。
他頭微轉,眸光帶著寒意:「此事不必記錄,也不許再提,就算是……孤,也不能提。」
外面守夜的女官是需要完整記錄,今夜所發生的任何一件事,以及任何的聲音,第二日時是要交遞宮中皇后手中的。
聽完太子的話,女官面面相覷,不太理解為何此事,太子還要特別吩咐不能在他面前提。
但太子是她們今後的主子,此事自然是聽從主子的吩咐。
女官們俯甸於地垂頭,齊聲稱『是』。
等前方的腳步徹底沒有了聲音,她們這才抬起了頭,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異樣的神色。
世人都知曉太子喜潔到近乎病態,府中的東西需每日都換,不能見一點塵埃。
但睡到半夜忽然犯病還是頭一遭。
翌日。
晨曦微亮,自東方平地緩緩泛起一絲金絲線,枯枝上昨夜堆積的雪融化,滴落在滿地的白霜上,依舊帶著寒冬臘月的冷。
「咯吱」一聲,門輕輕地被推開了。
身著繡著石榴花對襟的侍女魚貫而入,在秋寒的指揮下,眾人正悄手悄腳地端著洗漱物件兒走了進來。
床上的人依舊緊閉著雙眸睡著,烏黑柔軟的發如瀑般地鋪散在軟枕上,哪怕一夜過去了依舊不見紊亂。
江桃里似隱約聽見了屋中的動靜,顫了顫眼睫,緩緩地睜開了眼眸。
周圍的景色有些陌生,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直至耳畔響起齊聲的「太子妃」,江桃里這才反應過來。
她如今替長姐嫁入了太子府,以及昨夜還剛拿到和離書,成了假的太子妃。
這件事發生得分外神奇,像極了南柯一夢。
江桃里緩緩地坐了起來,如瀑的烏髮垂直瀉落在腰際,眸中還帶著初醒來時的水霧,黛眉輕顰,自帶一股嬌柔得使人忍不住攬入懷,好生呵護的美感。
秋寒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上前去跪坐在腳踏上,身邊的侍女便將銅盆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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