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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有丁香的美,吊鐘有吊鐘的艷,玉蘭有玉蘭的雅,單拎出來都是美色。」
況且,她並不打算去爭誰的春色美。
「太子妃講得對,是奴婢心思狹隘了。」驚斐聽出此間了話,吐了吐舌,專心垂頭除草。
玉竹尚雅致,瞧見花色穠艷,便一邊除草一邊道:「艷艷黃摻些桃花調和出來的顏色,最是好看,一會兒奴婢給太子妃染指甲可好?」
「好。」
三人很快就除完了草,摘了不少的吊鐘花在小罐子裡面,尋了些鮮艷的桃花。
又配了些慣做丹蔻不易掉色的藥草,加在一起搗了搗。
顏色很快就出來了。
玉竹垂著眸半跪在鋪墊上,輕輕地捧著江桃里的手專心地染著。
果然如先前所言,顏色果真好,特別是配上楊妃色的軟煙羅最是美艷。
驚斐立在一旁看著驚艷不已,江桃里見後笑著讓玉竹也給她過過癮。
驚斐沒有想到竟還能得到這樣的恩賜,當即脆生生地道:「奴婢謝過太子妃。」
江桃里一般不拘著人,在她身邊的人皆是自由的,兩婢子也習慣了。
兩人跪坐在鋪墊上互相染指甲,一片祥和。
秋寒進來看見此間的歡聲笑語,眼中閃過艷羨。
在江桃里看過來時,秋寒就收了視線回來,捏著手中的物件朝著她走去。
自那日之後,她就被江桃里尋了由頭放到院外去了。
後院多一個女人,太子妃又不得太子的寵,一副被厭棄的模樣,所以她的位置隱隱變得有些尷尬。
尚書府似乎也當是廢棋,也不再長期尋人來要書信。
甚至有時候她自主送過去,那些接應的人都極其敷衍。
時間一長,她不知怎麼就當了,少將軍和太子妃的鵲橋。
外面院子送來的東西,都是交由她的手,最後再送到太子妃手上來的。
她現在已經徹底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江桃里一看見秋寒進來,轉身就朝著屋內行去。
秋寒緊步跟著。
院中染指甲的兩人只當,秋寒是江桃里喚來收拾屋子的。
秋寒是自太子妃未出閣的時候,就帶在身邊的婢子。
屋子這些在之前也都是秋寒在弄,最近才因為旁的事,暫定被調外面。
所以她們沒有過多的在意。
「梅院來的信。」秋寒垂著頭不敢看江桃里,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又收到了府外傳來的信。
看著熟悉的字跡,江桃里恨不得將其生咽下去,又無可奈何只得作罷。
齊妟此人有大病,太子沒有回來,他遣人尋她倒也罷了。
如今太子都已經安然無恙回來了,他還是雷打不動的讓她出去。
此番晦澀事一旦被發現了,她怕是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但偏生把柄被人握在了手中,她又不得不去。
「太子妃,那邊還傳了話,說是您不去他便過來。」
秋寒見江桃里一臉的不情願,生怕她不去而惹惱了那人,還不待她開口詢問就先說了。
這句話比送百封書信都有用。
江桃里掀了眸看著身旁的人,聲調柔柔,涼涼的,「主子倒是換得快,這次他又是許了你什麼好處,來說與我聽聽,看我能不能滿足你。」
可不是換得快,最開始的時候,秋寒還生怕她與齊妟相處較密了。
現在她則是每次都生怕江桃里不去,已經完全不知,究竟誰才是主子了。
秋寒表情微哂,蠕動了唇,沒有再說旁的話。
少將軍是許了好處,只是沒有想到,江桃里這麼快就知曉了。
「罷了罷了,你的心從未與我在一塊兒。」江桃里抬手揉著額,招手讓她給自己梳妝。
太子妃近日頗為喜歡出府聽外間的戲。
玉竹之前還提議養個戲班子在府上,被笑著拒絕了。
細想一下,外間的熱鬧與府上的清冷,確實感觸不同。
而且府上多了這麼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玉竹倒也沒有再提過這個意見了。
見太子妃領著秋寒出門聽戲,她也只是同一旁的驚斐,艷羨的笑聲說了幾句話。
第61章 @無限好文,盡在 5 2 shu ku.vip(加更)
雲捲雲舒, 盛京的春被譽為水上江南,水波霖霖。
河岸邊種滿了不少的桃花,風一吹, 花瓣齊刷刷地都抖落入了水中。
此地說是梅園, 實際根本連棵梅樹都沒有, 院中只有一顆碩大的百年老樹, 遮天蔽日,遮掩了被攪亂的春色。
「今日怎麼不穿粉白了,上面的那桃花繡得栩栩如生,我喜歡,含在嘴裡也是香的。」
是有衣料窸窸窣窣地摩擦著。
聞齊妟將人按在樹下的纏藤鞦韆上, 俯甸在她皙白的後頸上小口齧齒著, 手隱入楊妃色的衣襟中用了力。
天邊雲似都變了形狀。
「呃!只有一套。」江桃里神色艱難地咬著下唇,柳腰花態地用剛染了丹蔻的手,緊抓著搖晃的鞦韆。
她烏髮上的簪子被拔了, 因染了黏黏糊糊的水漬,而被隨意地丟在了一旁。
此刻她雲鬢松疊, 杏臉桃腮染了露珠,嬌艷欲滴得比迤邐在水中的桃花瓣, 還要更加顯得海棠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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