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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齊妟未曾想到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她竟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般般入畫的美人低乖順地壓著纖細的脖頸,分明顯得格外羸弱,但給人一種哪怕她彎下了腰,可絕不屈服的倔犟。
「好,好好好,好得很!你和他之間!」他咬牙切齒地冷聲說著。
幾天,這才幾天!
那不過是剛剛才認識不久的男人而已,七日不到的時間,如何就值得她這般信任?
不知是妒火還是怒火,他現在渾身都是無處可宣洩的火氣,只恨不得立即將她掐死,好眼不見心不煩。
但他偏偏連她一根髮絲都不想碰掉。
他看著眼前的人,眼神逐漸變得陰沉起來,壓低了嗓音,伸手捏著她的下頜抬起來,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好,好得很,江桃里,今日我就好好地教你如何識人。」他的語氣如同淬了冰,凍得人發顫。
「你且好生看看,究竟誰才是值得你信任的人,誰才是你該放在心上的人,我早就說過了,誰碰碰你一下,我就會剁掉他的手指。」
江桃里見他眸露凶光,心中隱約不安,察覺他似又有發瘋的前兆,下意識就手腳並用地掙扎,想要逃離他的懷抱。
聞齊妟先一步截了她的所有後路,反手將人扛在肩上,周身氣場陰沉駭人地往外面行去。
「放開我,齊妟,放我下來!」天旋地轉後,江桃里神情慌張地要往下爬。
他腳步一頓,微抬著下頜側首,任她在肩膀亂拍亂動,抬手拍在她的臀上寒聲道:「再亂動,我將你丟去餵狼。」
果然肩上的人停止了動作,僵硬地趴著不動。
聞齊妟只當她是聽話了,扛著人出了院子。
院子外停止一輛馬車,他進去後將人放下來,這才發現她眼眶通紅,拋珠滾玉的淚珠幾欲要奪眶而出。
第二次了,將她扛在肩上,然後拍她的臀。
江桃里極力壓抑委屈,被放下後立刻離得他遠遠的,移到馬車的最角落蜷縮著身子。
「哭得這般委屈,可是擔心我去將人殺了泄憤?」聞齊妟將頭靠在墊子上,修長的手落在扶手上輕敲著,冷覷著她。
江桃里抿唇不言,緊緊捏著衣袖,臀上似還有被人拍過的感覺。
長到這般大,除了他,還從未有人這般打過她。
江桃里又是羞恥又是惱怒,偏生還無法反駁,索性就默認他的話。
見她這樣的態度,他只當自己是猜對了,冷哼著伸手將人拽進自己的懷裡。
「你又想幹嘛!」江桃里顰眉掙扎。
「想吻你。」他冷哼一聲,倏地埋頭就撬開了她的唇齒。
他帶著怒意將她的舌吮吸在自己的口中,用牙泄憤般地咬著。
不識好歹的女人。
「唔。」江桃里舌尖一痛,秀眉輕啼,去推他又被他制住壓在身下。
最後她只能昂首微啟檀口,任他粗魯地索取。
馬車行了多久,他便吻了多久,就似從未吃過女人的唇。
江桃里感覺自己唇都腫,四肢癱軟在他的懷中,淚水漣漣地發出極小的聲響。
不知馬車是朝著何處,行了一段時間才停下。
馬車停下他才將含著的唇鬆開,彼時她的眼神泛散著,一副似承歡過度的羸弱神態。
她那被吮吸紅腫的檀口隱約無法合併,只能宛如嬌嫩的花苞被強行撐開,露出裡面暗藏的猩紅花芯。
聞齊妟低眸睨視著,眸光暗了暗,拿起一旁的絹布,漫不經心地擦拭著她的唇。
「早這樣乖乖的不就好了。」他垂著眸冷聲地說著。
江桃里還在失神中著,無法回應他。
等她漸漸緩過來,他再將人抱下馬車。
出來時,聞齊妟下意識將她的臉按在自己的胸口,不讓旁人窺見她此刻的模樣。
衢州府主之前接到消息,說是長平少將軍要來,早已經恭候多時了,好不容易見到馬車行駛過來,結果裡面的人遲遲不出來。
正當他心下思緒萬千,帘子才被撩開,裡面的長平少將軍抱著個女人出來。
雖窺不見那女人的模樣,卻能隱約透過身段判斷,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從未聽說過這位少將軍有過風流韻事,衢州府主下意識地往他懷裡多瞥了幾眼。
「好看嗎?」陰惻惻的聲音自衢州府主的耳畔響起,含著無盡的寒意。
此人可是活閻王,才回盛京不久,那嗜殺的凶名都幾乎和在邊關時齊名了。
大周不敢惹之人排行榜上,齊妟名諱絕對是拔得頭籌。
衢州府主打著寒顫,趕緊收斂自己的視線,臉上堆起笑將人往裡面引去,權當沒有看見他懷中的人。
「少將軍,人就在裡面了。」衢州府主將人領至地牢口就停下了。
聞齊妟抱著人頷首,然後朝著裡面走去。
穿過陰暗的地牢通道,空氣中的潮濕夾雜著腥血味兒不斷湧進鼻腔,牆面上只有幾盞昏黃的豆油燈搖曳著,陰森得令人生懼。
剛走進去,他就察覺捏在衣襟的手緊了緊,惶恐不安得似是隨時會掙扎著逃離。
聞齊妟低頭巡睃她一眼,手中用力地將人禁錮住防止她掙脫,繼續朝著前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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