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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是在雪天。
那時候他不過是隨意掃去,卻將目光駐留,至此以後,再也沒有移開過。
如果當時他知道自己如今會變成這樣,他說不定不會看她一眼,也說不定直接將她擄走。
也有可能當時那個倨傲,對情愛不屑一顧的他,根本就不會信,結局依舊一樣。
所以一切都註定了,他終究會愛她。
一片雪花落在他的眼睫上,輕輕一眨,融化在臉上。
心生貪戀,聞齊妟就靠在燈火闌珊的門口,穠艷的眉眼柔和下來,玄色毛領大氅上飄著白雪,好似一塊精雕的寒冷玉石。
隔著一道門,又似隔著千萬從山。
整日被關在房中,江桃里越發煩悶,聞齊妟便特意尋了幾人陪她一起打馬吊。
盛京的貴夫人喜歡,但以前江桃里從未接觸過,十三耐心教了幾次後,她自己摸索著也慢慢學會了。
最近是興趣正濃時,經常打至深夜,聞齊妟回來那些婢女便主動散去。
江桃里打了幾圈後,心思漸漸飄遠,無意間多次飄向窗外。
風雪肆虐,枯枝都吹得發出瑟瑟的呼嘯。
以往他這個時候已經在屋內了,現在卻還沒有回來。
最後江桃里提起精神打了幾圈後便疲倦了,推了馬吊,刻意輸了這局。
十三瞧出來她眉宇間的困頓,以往此時都已經洗漱上床睡覺了,現在卻還堅持著,也不知是不是在等主子。
十三往後瞥了一眼,只聽見外面寒雪呼嘯的聲音,轉頭對著江桃里道:「姑娘,天色已晚,不如早些歇息罷。」
江桃里點了點頭,最近調理身體的藥分明已經斷了,偶爾才會喝,但越發犯困了,堅持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
將屋內的牌局散了,三兩侍女出屋見到外面立成雪雕的人,慌張要出聲跪下,被一記冷眼瞧皆噤若寒蟬。
聞齊妟身邊提燈的侍衛噤聲做了手勢,那些侍女便僵著身子,輕手輕腳地往外面走去。
屋內的江桃里被十三服侍著剛躺下,燈芯還未剪斷,門終於被推開了。
暖屋中頃刻襲來一陣涼風,那雙冰涼的手剛摸到江桃里的手,她就瑟縮一下。
昏黃燈光下,聞齊妟垂著眸,神色忽明忽暗地看著,指尖一寸寸蜷縮起來。
江桃里抬眸便看見他面無表情的駭人模樣,顫了顫濕漉的眼眸,帶著睏倦小意道:「冷,去那邊烤熱乎了才能上來。」
她一向畏寒,前幾日他經常帶著渾身的寒意,趁著她熟睡之際鑽進來,還時常將涼手伸進小衣中揉捏著。
她經常渾身汗毛都被凍得豎了起來,心中早不滿已久了。
原來是冷。
瞬間他緊繃的背脊松下來,轉身去了一旁的無煙炭爐旁烤了烤手,等確定自己身上已經是滿是暖意後才上榻。
掌心順著肩膀輕揉,緩緩落至桃花繡衣上重力欺虐。
「別……」江桃里伸出白瘦的手,無力又柔柔地推拒著。
耳垂被咬住了,輕輕齧齒著,略帶微重的呼吸鋪灑在肌膚上,泛起如針扎般的顫慄。
「你今日在等我嗎?」他呼吸不平地問著,手中挑開著花瓣,稍微用力就芬芳馥郁滿手。
語氣含著或有或無,並不明顯的期待。
江桃里下頜微昂,濃睫垂下遮住眼中泛起的霧氣,早已經軟得四肢輕顫。
並不是很想回答他的問話。
但他此刻非要答案,「是在等我嗎?嗯?」
「呃…手。」她的話甫一出口,便猛的倒吸一口氣,語氣染上氣急敗壞:「沒…出、出去!」
他不聞不問地咬著耳垂,不僅不拿出去,還暗自往裡多加。
「這是你說錯話的懲罰。」他促狹地眯著眸,倨傲又惡劣地開口。
指如搗藥,汩汩浸染,順著溚溚渧。
江桃里咬著下唇,弓了身,剎那紅了眼眶,顫抖著小聲哽咽。
果然,他還是太討厭了。
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將衣襟都染濕了,他才抽出手翻身而壓,鼻尖拱著她的脖頸,呢喃道:「給我嘗嘗好不好。」
江桃里瞳孔震動,因他的此刻瘋狂的渴望再次受到驚嚇,下意識推人,往床邊爬。
聞齊妟被推倒在床榻裡面,衣襟散開,薄肌若影若現滿是張力。
他挑眼看著,霧藍的瞳孔蘊蘊生輝,五分風流意,冷哼:「怎的還這般小氣。」
語罷長臂一伸抓住玉踝,往後一拉,江桃里又倒回來了。
她白皙的臉上浮紅暈,語氣不平地道:「你才小氣,你的怎麼……」
瞬間閉緊了嘴,心跳都漏了半拍。
氣氛驟然變得危險。
江桃里抬眸看去,果然見他眼瞼下浮起興奮的紅暈,如餓狼撲過來:「我的可以,你想怎樣都可以,我不像你這般的小氣。」
「滾,滾滾!」江桃里來不及羞恥,三下五除間就被扒了。
「齊妟,你別太欺負人了。」她雙手被壓過頭頂,滿臉委屈,鼻尖都紅了,天可憐見的模樣。
這樣的語氣就是真生氣了。
聞齊妟心下失落,抱著人不樂意撒手,含糊不清地道:「那我退一步,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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