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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咲沉下臉,同樣蹲下抓起一點粉塵在手心處:「是人骨。」
嘶——抽氣聲此起彼伏,這麼厚的骨灰,得死多少人才能形成如此厚重的骨灰。
「這裡該不會是某個邪修門派的遺蹟吧。」問句卻是篤定的語氣。
一劍冷笑一聲:「除了那群毫無人性的東西,還有哪裡能出現如此多的骨灰。」
「這麼多骨灰,這個宗門存在的時候必然是用血祭來修煉的。」靈韻抓起一把骨灰仔細觀察:「這些骨灰裡面沒有絲毫靈力,按照常理推論,修士的骸骨哪怕過去千萬年,裡面還是會蘊含一絲靈氣的,這應該是普通人的骸骨。」
「碧虛中世界的普通人,就是這麼被他們禍害殆盡的。」
趙煜站起身:「此處頗為怪異,哪怕是邪修宗門也應該選在靈氣充沛之處,這裡靈氣太稀薄了,好像這裡並不是宗門所在。」
虹咲皺眉:「確實有些古怪,我的元嬰在此處被壓制。」誰家宗門裡面壓制門中弟子修為?
「這裡是門派所在地,但又不全是。」
眾人的目光瞬間落在一劍身上,你到底是啥個意思?
一劍面色沉沉:「我們現在是在一件法器當中。」
法器!
靈韻環顧四周:「沒錯兒,這應該是當年邪修用來血祭的法器。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留下的物件竟然還想吸人血。」
「如果是法器,那我們應該立刻出口,時間拖長了恐有變故。」趙煜看向一劍:「一劍道友可有什麼想法?」
一劍沉思了一會兒:「這種歪門邪道的法器我沒煉製過,具體如何我不太清楚,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下煉製法器,這種屬於煉化的法器,必然會有一個雜質出口點,比如說煉丹爐就有一個雜質出口點。」
靈韻看著腳下最少一米厚的凝實骨灰:「血祭的法器也需要出口點嗎?」
「確實不需要。」一劍話鋒一轉:「但是我推測這裡應該有個施法點,這種陰邪的法器很難認主,尤其是困住我們的這一件。否則邪修已亡,法器自然會損壞,現在還能抓人,說明當初邪修沒有認主成功。不過也可能是邪修被困此處,如今遇到我們這才將我們抓來。」
靈韻道:「那不太可能,如果邪修還在,我們被抓進來的一瞬間他必然會立刻開始血祭,至今沒有動作更可能是這件法器抓我們來的。」
眾人紛紛點點頭認可這個說法。
一劍繼續說:「法器沒認主,就說明這件法器誰都能用。我在宗門學習時,一位長老曾經說過,很多邪修門派□□共用一件法器。」
趙煜問出了大家的心聲:「共用?這怎麼共用?我們平時用法器都是置于丹田中,用丹田中的靈氣蘊養煉化。將這東西置於不同人的丹田中這不是瞎扯嗎?丹田何等重要,若是上一個人用點手段,下一個使用之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實在是超出大家的常識範圍內。
「所以我才說應該有個施法點。」
施法點?
駱辰接受新事物極快:「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比如說有一把割麥子的鐮刀,真正割麥子的是刀頭,但是想要使用刀頭需要人握著刀把。這個法器就是刀頭,施法點就是刀把,每個人使用完鐮刀之後就將屬於自己的刀把拿走,下一個想使用的人就自己重新安裝一個刀把,這個施法點,其實就是刀把?」
「正是如此。」一劍肯定的點點頭卻有點兒迷茫,這個例子舉得很貼切,就是哪裡有些怪怪的,為什麼是種地呢?
眾人紛紛恍然大悟,七嘴八舌議論著。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施法點,這個點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施法點處與外界相通,靈力應該較為濃郁一些。」
「施法點處的骨灰也應該更多。」
「還是快點兒去找這個施法點吧,誰知道這個邪門歪道的法器過一會兒會不會開啟血祭。」
「要不,咱們大傢伙兒分開去找?」
「可是一旦分散開風險就會增大,我們這麼多人在一起,就算法器自行開啟血祭我們也能抵抗一二,說不定還可以暴力拆除,分散開可就不好說了。」
眾人一時無語,這確實是個問題。
霄凌撫摸著墨翡的翅膀,安撫著剛剛甦醒過來的小雞:「你們都是怎麼被抓進來的?」
趙煜率先道:「我們與其說是被抓進來,不如說是被吸進來的,我們正在捕捉各種海物,突然在我們身邊不遠處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
趙照垂頭喪氣的接口:「都怪我們,不然小叔絕對不會被吸進來的。」
「我們也差不多。」
「對,我們也是,要不是我們拖後腿,師叔絕對不會被吸進來。」
決明更是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我們原本距離漩渦很遠,師兄師姐們是可以躲開的,我因為靈力不濟被吸了過來,他們為了救我……」
結果就成了葫蘆娃救爺爺,全部跌進了漩渦。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趙煜不解。
駱辰和羽焰這兩個元嬰高手護著霄凌和墨翡應該完全沒問題才對,不像其他幾個元嬰,一個人要護著好幾個。
駱辰面無表情:「我們正好在漩渦中間。」
……
這真是倒霉他媽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