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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陸沉風躲閃的眼神,她心底輕笑,眼波流轉間忽地心生一計,既如此,那她不如將計就計給他使出一招美人計。
她雖算不得絕世美人,但也有幾分顏色,再加上這幾日的接觸,她能看出陸沉風並非真的清心寡欲,僅僅三日,他在她面前已幾次動情。
想通後,姜音嗔他一眼,歪著身子斜靠在軟枕上,顯出一幅柔弱媚態,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夫君。」她紅唇輕顫,眼中淚珠似星光閃動,「夫君就真的一點不在乎我嗎?」
話音剛落,她眼中熱淚奪眶而出,順著白皙嬌嫩的臉頰緩緩流下。
她臉上淌著淚,卻並不顯醜態,反倒更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嬌柔之美,令人忍不住想摟入懷中好好疼愛。
陸沉風心知她是做戲,狠狠壓下那點惻隱之心。
他上前兩步屈膝蹲下,兩手攏住她小手握在掌心:「別哭了。」他拉起她的手覆在臉上,「你若生氣便打我兩下。」
姜音甩開他的手,無聲地流著淚撲到軟枕上。
「夫君這張嘴慣會說好聽的話,心中哪裡會真的在乎我。那日我在牢中醒來,夫君竟然拿著刀戳我,回到住處後,也沒請個大夫為我治傷,這兩天也不曾幫我換藥包紮。」
陸沉風:「……」
他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繃住。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本不該舊事重提,可我心裡實在難過。我本就柔弱,又傷勢未愈,夫君帶著我車馬顛簸地出遠門不說,此番竟然還想在馬車裡與我做……」
陸沉風聽得心有不耐,直接扣住她後頸封住了她唇,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他單膝跪地,挺直腰身貼近她,半轉過臉在她唇上重重地碾。
姜音毫無防備之下被吻得沒喘過氣,憋得小臉通紅。
陸沉風退開,對上她水光瀲灩的紅唇,眸色幽沉似深淵。
「連換氣都不會嗎?」他喘息著問。
姜音瞪著他,粉盈盈的唇瓣顫了顫,忽地扭開臉去看向窗外。
陸沉風低頭輕輕一笑,扳過她臉,拇指在她唇角輕揉:「別把我想得那麼不堪,你若不同意,我不會勉強。」
姜音頭一偏,錯開他的手:「誰要你這樣的保證了?」
陸沉風再次撫上她臉,聲音發沉:「那你想要什麼。」
姜音視線凝在他臉上,緩緩下移,定在他胸膛前,白嫩纖細的手指伸出,點在他胸口上,感受著他沉有力的心跳。
「這裡。」
陸沉風低頭看住她蔥白的指尖,倏地扯了下唇,接著唇角咧出笑弧,笑得胸腔沉沉震盪。
他抬眸看著姜音:「想要我這裡?」
姜音點頭,軟聲問道:「夫君會給嗎?」
陸沉風握緊她手指,唇邊挑起抹痞笑:「這就看夫人能給我什麼了。」
暮色四合,秋風漸涼。
晝與夜相交之際,周遭驚得鴉雀無聞,透著無邊的寂寥。
驛道上除了錦衣衛的車馬,便再無行人。
車馬在驛道上行駛了一陣後,來到一處三岔路口時,陸沉風掀開帷幔,探頭出去吩咐了聲:「停。」
駕車的車夫也是錦衣衛,是一個身手靈敏的小旗。
他急忙勒住韁繩,將馬車停在了正路上。
陸沉風冷聲吩咐黎江:「準備迎戰。」
出發前,他便告知過了黎江與苗武,此番出行需要備好解毒藥,防毒面具,以及各式各樣的暗器。
他話音剛落,只見左面茂密的竹林如旋風颳過般晃動起來,緊接著從林中衝出數十個蒙面黑衣人,那些人的衣裳上都有著月門的標誌。
百餘個錦衣衛齊刷刷抽出繡春刀,每個人都殺氣凜凜,仿若是一把出鞘的利劍。
那些殺手兇狠,錦衣衛卻更加的兇狠,一刀一送,鮮血四濺。
陸沉風返身回到車輿內,臉色沉沉地看了眼姜音,最後抬手揉揉她發頂:「在裡面坐好。」
他掀開帷幔跳下了馬車。
在一片混亂的打鬥中,忽地一個月門殺手跳上了馬車,她一腳把駕車的錦衣衛踹下去,迅速鑽進車輿。
姜音正打算大叫,在看見來人後,又默默把那聲「啊」咽了回去。
雲歡拉下面罩朝她擠眉弄眼,小聲道:「大點聲叫。」
姜音嘴角揚了下,壓下笑意,尖著嗓門大叫了一聲:「啊!」緊跟著是帶著三分驚恐七分畏懼的哭腔,「啊,別……別過來啊!」
車外,陸沉風在聽到一聲尖銳撓人心的「啊」後,手腕輕抖,一刀送出插進了對方胸口窩,對方當場斃命。
他眼神狠戾,一把抽走繡春刀,鮮血飛濺而出,他側身一閃,血落入地上。
雲歡走到姜音身邊,快速說道:「門主要試探你對陸沉風的重要性,為確保你的安危,我便領了這趟任務。」
姜音:「……」
她對陸沉風能有什麼重要性?都是在做戲罷了。
雲歡繼續道:「此番試探成功,在陸沉風尋回佛寶後,他會讓你從陸沉風身邊盜走佛寶,以此驗證你的忠心,再讓你留在陸沉風身邊當內應,亦或者是策反陸沉風為月門效力。你若未照做,他將會派人上京抓你回玄月島。」
姜音聽罷一臉鎮定,她問道:「歡姐,你是如何從詔獄離開的,真是月門將你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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