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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緊唇朦朧著目光看去,只看到陸沉風深埋著的頭。
他忽輕忽重的親吻,引得她渾身震顫。
「你……」她聲音都變了調,用手推他的頭,帶著哭腔軟聲道,「別,你別這樣……」
陸沉風將她禁錮住,口中動作漸急漸重。
姜音欲哭不哭,用力抓緊了他頭發。
陸沉風嘶了聲,唇舌退開,一聲低笑溢出,他抬起頭,橫起手背慢條斯理地抹了下唇,眼中似有火星跳躍,目光如狼般盯著她,大有把她拆吃入腹的架勢。
姜音看著他水潤的薄唇,心狠狠一跳,羞得滿面粉紅。
陸沉風痞笑著舔唇,單手扯松系帶,玄色錦緞滑落。
姜音慌忙偏過頭,卻被陸沉風強行扳過臉。
「羞什麼?」他俯身親吻她耳垂,拇指蹭著她紅潤瀲灩的唇,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葷話。
他說不是都含過多次了麼。
姜音又氣又羞,抬起手便打他,在他肩頭又掐又擰。
陸沉風垂眸輕笑,趁她不注意弓身抵上去。
恰在這時,錦衣衛小旗李石匆匆來報。
「大人,不好了!」
陸沉風猛地僵住,停下了動作。
他壓住聲,沉著臉不悅道:「何事?」
李石沒聽出陸沉風聲音里的啞,急忙回道:「大人,棲霞島礦山被炸了,死了許多百姓。」
「什麼!」陸沉風快速直起身,邊系帶子邊往門口走。
姜音嚇得腦子瞬間清醒過來,急急忙忙撿起衣裙穿上,並理了理凌亂的頭發。
她和陸沉風,兩人一前一後出去。
門拉開,冷風一吹,臉上熱意減退。
李石看到他們一起從屋裡出來,顧不得多想,繼續稟報:「大人,您和裴鎮撫帶人走後沒多久,突然來了一大批百姓,他們聲稱大人您在島上私自挖礦……」
說到這,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陸沉風的臉色。
陸沉風冷著臉道:「繼續說。」
李石:「他們每人都扛著鋤頭,拿著鏟子,不顧阻攔衝進礦山挖礦,還說與其讓大人您這個奸賊挖走棲霞島的金銀,不如由他們自己本地人來挖。」
「屬下與曹千戶帶人鎮壓,可因為他們都是無辜百姓,我們並不敢真的傷他們,也怕萬一傷到人會鬧得更大。當時礦山里亂作一團,不知道是誰去炸了兩座礦。來鬧事的百姓,死傷過半。」
「崔大人與工部的好幾個官員都受了重傷。周大人也受了傷,好在不嚴重,只擦傷了胳膊。曹千戶正幫著周大人在清點死傷人數。」
借著月色與廊下燈籠里透出的幽光,姜音看見李石半邊臉都是血污。
她問道:「你傷得重嗎?」
李石怔了下,忙回道:「謝夫人關心,屬下傷得不重。」
姜音不自然地咳了聲:「咳,我不是夫人,你叫我名字便可。」
李石轉眼去看陸沉風。
陸沉風肅著臉:「派人通知了裴鎮撫沒有?」
李石忙不迭點頭:「屬下在趕來驛館的同時,已命人去寧王府了。」
陸沉風:「你現在去一趟知府衙門,通知楊知府,讓他速速帶人去棲霞島。」
李石拱手道:「是。」
他轉身便往外跑。
深夜寒風吹在臉上,如冰刀般刮蹭著皮膚,又疼又冷,身上燥熱褪去後,更顯寒冷。
姜音不自主地縮了下脖子,籠著兩手往陸沉風身邊靠。
「你認為這件事是誰做的?」
陸沉風看了眼她霜白的小臉,手抵著她後腰,把她往屋裡推。
「去屋裡。」
姜音扭開身,不往屋裡走,轉而站到他身旁:「我和你一起去島上。」
陸沉風摸了摸她頭:「夜裡冷,你在驛館等我。」
姜音一掌拍在他肩上,推著他往外走。
「少廢話,別耽誤時間了,馮姚定然還沒走,不如趁機就在島上把他殺了。」
島上一戶漁民家,屋裡油燈仍亮著,窗上顯出一個戴著面具的暗影。寒風透過破爛的窗戶吹進屋裡,燭火搖晃,暗影隨之晃動。
屋中央躺著三具屍體,一個老婦人,一個年輕婦人,一個年輕男人,裡屋榻上半歲大的嬰孩正揮舞著雙手哇哇大哭。
馮姚端著一碗猩紅的熱血,緩步走進裡屋,抱起嬰孩,將碗裡的血餵給嬰孩喝。
嬰孩不懂,小嘴吧唧吧唧吮著血。
喝了血,小孩不哭了,吧唧兩下嘴,躺在馮姚懷裡睡了過去。
「這世上只有傻子與孩子,才是最純粹、最易控制的。」
馮姚冷笑了聲,自言自語地說著,說完,他捂住胸口咳嗽了起來,一邊咳一邊用手抹嘴上的血。
他早知陸沉風功夫不弱,卻沒想到竟能與他不相上下,若非為了替姜音擋下那塊巨石,只怕他已死在陸沉風手上了。
而裴煬雖城府深,但論起武功卻並不是他的對手。倒是陸沉風,不僅身手不凡,心機也深,此人才是他最大的對手。
「看來,必須得儘早除掉你。」
忽然轟隆一聲巨響,本就破敗的茅草棚直接坍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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