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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可謂十分露骨。
「嗯。」姜音咬了咬唇,一臉嬌羞地低下頭。
她知道陸沉風是故意的,這狗東西是在試探她能承受的底線。
燭台點亮,陸沉風反手關上房門,回身看向姜音,嘴角輕提一下,一雙烏沉沉的眸子在燈火里閃著幽光,好似暗夜裡的狼。
姜音被他看得心口狠狠一跳,莫名地感到了一絲危險。
不是說這男人不好色嗎?然而這眼神……她感覺自己能被他活吞了。
「夫人可是怕了?」
陸沉風步步逼近,姜音不自主地往後退去,直到背抵著牆,退無可退。
「我不怕。」姜音鎮定下來,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抱住他,小臉貼在他胸膛上,「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男人,我的天,在夫君身邊我只會感到安心,怎會怕呢。」
「哦,是嗎?」陸沉風低頭看著她,薄唇貼近她耳畔,說話間熱氣噴出。
脖子上一片酥.癢,姜音忍著癢意,兩手抓緊他肌肉緊實的腰,小臉在他懷裡蹭了蹭,軟軟地應道:「嗯。」
陸沉風掰開她的手,將她從懷裡拉開,涼涼地笑道:「天不早了,夫人歇息吧。」
他轉身便要走。
姜音急忙拉住他手:「夫君要去哪兒?」
陸沉風轉頭看她,劍眉輕挑:「你說呢。」
「夫君不與我一起睡嗎?」姜音粉面含春地看著他,一雙眼睛亮若星辰。
陸沉風眯眸看著她,舌尖抵腮,似笑非笑道:「我怕忍不住弄傷了夫人。」
他刻意咬重「弄」字,說罷,便開門走了出去。
目送著陸沉風的身影在暗夜裡消失,姜音斂了笑,一臉冷漠地關上門。
她盤腿坐去床上,解開衣衫看了眼胸前的傷,不深,但也不輕。陸沉風分寸把握得很好,倘若再深入兩寸,她真就沒命了。
姜音深知逃不出去,從進入錦衣衛衙門就沒想過逃,至少不是現在,起碼要把傷養好後。
她知道陸沉風目前還不會殺她,並不擔心安危,只恐月門不會輕易放過她。
出了臥房,陸沉風冷著臉走去桂花樹下。
裴煬和苗武,兩人從樹後走了出來。
陸沉風吩咐道:「安排二十個暗衛看守住我那間臥房。」
苗武恭敬地應道:「是。」
陸沉風又道:「增派城中布防。」
苗武道:「是。」
吩咐完,陸沉風見兩人仍然站著不走,眉頭輕皺:「還有何事?」
裴煬輕咳了聲,偏過頭去。
苗武性子直爽,憋不住話,問道:「大人,您為何要把那刺客帶回來,這樣豈不是很危險?那可是月門的一等殺手,下午才帶著人來刺過殺您。」
陸沉風看了眼裴煬。
裴煬會意,笑著道:「我猜大人是將計就計。」
苗武一臉茫然:「什麼意思?」
陸沉風道:「那小刺客怕我對她用刑,便故意裝失憶將我認作夫君,還編造了一出情深意長的動人故事,為的是引起我的好奇。她認為我會因為好奇把她留在身邊,那我便順了她的意。」他勾了下唇,滿眼諷意,食指一彈前襟,「跟本官玩心眼,呵,且看鹿死誰手。」
苗武嘿嘿笑道:「看來那小刺客對大人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裴煬看他一眼,握拳抵唇咳了聲:「咳咳……」
苗武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食指撓了撓人中,眼神東瞟西瞟。
陸沉風倒沒生氣,冷笑了聲:「那小刺客受了重傷,暫時逃不出去,但也不可掉以輕心,給我看緊了。」
苗武抱拳應道:「是大人。」
陸沉風又道:「小刺客在月門中地位不低,定會有人來救她,這幾日你們都警醒點,來一個抓一個!」
苗武:「是。」
翌日,天剛蒙蒙亮,陸沉風便起床到院中打拳,打了近半個時辰的拳,各種拳法混雜著打,拳聲獵獵,連凜冽的秋風都退避三舍,不敢爭鋒。
他滿身大汗,渾身粘膩膩的哪都不舒服,抬手隨意一扯,襟口敞開,臉上的汗順著脖子往下流,一路蜿蜒滑進鎖骨,在鎖骨窩聚成一小灘水,秋光下,水漬閃動耀眼。
剛收了刀,他正要回房,一轉身,隔壁房門打開。
姜音伸著懶腰從屋裡出來,眼睛眯成月牙狀,頭髮散在身後,衣裳松松垮垮,像只收了尖銳爪子的貓兒,慵懶頹唐,讓人忍不住想按進懷裡揉。
秋日早晨,霧很重,風也很涼。
陸沉風拎著繡春刀站在濃霧下,臉上像潑了水,肉眼可見的熱氣從他身上蒸騰而出,他下頜緊繃,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渾身充斥著蓬勃迸發的張力。
兩人視線相對,彼此都愣了下。
姜音斜倚著廊柱,朝他挑眉一笑。
陸沉風喉頭髮緊,喉結情不自禁地上下滾動,他急忙錯開眼,不敢再與姜音對視。
姜音看著眼前鋒利疏狂的男人,好心情地笑道:「夫君好精神啊,可用過飯了?」
陸沉風長睫一掀,唇角提了下:「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姜音蓮步輕移走到陸沉風跟前,垂眸低語:「夜裡涼,沒有夫君在身邊,睡得不太好。」
陸沉風低下頭,在她耳邊啞聲開口:「那今夜我陪你。」
姜音抬眸,紅著臉點頭:「多謝夫君疼愛。」她拉住陸沉風的一根手指,「我去為夫君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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