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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畢竟十三歲了,對男女之事不是一無所知,更何況她本就早慧。
男人虛弱地笑了聲:「屁大點的孩子,我能對你做什麼。」
姜音應了他的要求:「那你坐起來。」
男人再次坐起身,姜音用劍鞘在他身上關鍵處拍打幾下,確定他身上沒藏暗器才收了劍。
「你把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男人依言伸出手,姜音兩指搭在他腕上試探,又翻看了他的掌心。
「你轉過身去。」她以命令的語氣吩咐。
男人轉過身,姜音從背後抱了抱他,只輕輕抱了一下便鬆開。
男人長舒一口氣,轉過身道:「小孩再摸摸我的臉。」
姜音猶豫了一瞬,伸手捏住他臉:「這樣嗎?」
男人笑了聲,姜音鬆開手。
在她鬆手的剎那,男人一把抱住她,貼著她臉像小狗般蹭了蹭。
姜音身上有傷,不敢用力掙扎,察覺到男人沒有進一步的行為,就連手都是虛虛地搭在她後背,也就沒出手傷他。
男人抱了她片刻鬆開手。
「我好些了,小孩你在這裡等一等,我去為你找大夫。但我不能保證,自己能否安然無恙地走出這片桂花林。」
就在姜音感到越來越冷時,有人在她耳邊說話。
「怪小孩醒一醒。」
她睜開眼,看到男人放大的臉。
「你還好嗎?」朱春瑾從亭中走出,笑著站到姜音跟前,俯首看她,「怪小孩。」
姜音福身行禮:「姜音見過王爺。」
雲歡眼中閃過驚訝之色,偷偷瞄了眼姜音,一抬眼對上朱春瑾冷淡的眼神,又慌忙低下頭去。
朱春瑾再次看向姜音,目光溫柔如水,眼中不帶一絲色氣。
他看著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微微點下頭,笑容深長:「六年不見,怪小孩長成大姑娘了。」
姜音心中一凜,面色淡然道:「王爺還是風華正茂,一如從前。」
「呵。」朱春瑾笑了聲,「從前?怪小孩是說六年前,還是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朱春瑾十七歲,正是被派到台州就藩的那一年。
而六年前,姜音遇到他時,可謂是撞見了他最狼狽的一面。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姜音低下頭不吭聲。
朱春瑾倒也沒為難她,從她身邊走過,邊走邊說:「小孩晚上想吃什麼?」
姜音垂首回道:「姜音是來保護王爺的,不敢……」
「本王今晚在桂香閣設宴款待朝中來使,你隨我一同前去,那裡的桂花酒釀鴨味道不錯,小孩你肯定愛吃。」朱春瑾回身看著她。
姜音低著頭:「但憑王爺吩咐。」
六年前,朱春瑾救了她。
後來他們結伴而行,一起從南疆遊玩去姑蘇。
男人叫她怪小孩,她叫男人怪大叔。
一個多月的路途,他們相處甚好。
究竟是傳言有誤,還是朱春瑾偽裝得太好了。
他們相處的那一個多月,他對她沒有任何不軌的行為,一直都坦坦蕩蕩,沒表現出半點酒色之氣。
心中疑團重重,姜音一時無法判斷,決定自己去查探一番。
在姜音離開思陵後,陸沉風當天夜裡也離開了,留下幾個身手敏捷的暗衛繼續監視淮王府。
他一路披星戴月,從千里之遠的思陵回到京城,只用了十天。
進城後,他連衣裳都沒換,快馬加鞭地趕去了宮中。
御書房內。
朱春明剛砸了一本奏摺,便聽到門外太監稟報。
「皇上,陸指揮使求見。」
擱了硃筆,朱春明站起身,伸著臂膀舒展腰身。
「讓他進來。」
陸沉風走進御書房,跪下行禮。
「微臣參見皇上。」
「起來吧。」
朱春明一手撐著後腰,一手捏著後頸,貼身大太監李德貴上前要為他揉肩,他揮了下手:「你先退下。」
李德貴福身退出御書房,守在門邊。
陸沉風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圖紙,是淮王府的布局圖,空白處畫的是府外莊子。
「據微臣調查所知,淮王目前確實無謀反之心,也無謀反之力,他更像是馮姚為了謀反豎起的一桿大旗。」
說穿了,朱晉安就是馮姚手中的一具傀儡。
朱春明神色淡定道:「與朕所料一致,那小子心性淳樸,倒是隨了徐……」
他及時截住話頭,目光若有似無地瞟了眼陸沉風。
陸沉風臉上不帶任何情緒,眼神平靜無波。
他知道朱春明未完的話是要說誰,二十一年前的太醫院院判——徐昶,他父親。
「皇上。」陸沉風拱了下手,「近些年北省八府的人口失蹤案,有一半的女子和女童,皆與沿海的一個神秘組織有關。」
朱春明道:「此事大理寺少卿柳珩已向朕稟明,朕讓他著手調查,務必要查出結果來,還天下百姓一個公道。」
陸沉風又道:「台州金礦一事,皇上您看……」
朱春明眼風一掃,給了他一記凌厲的眼神:「你小子,一肚子壞水,直說你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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