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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晉安笑著看她,卻沒伸手接。
姜音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她笑著掰下一瓣橘子,伸手餵到朱晉安嘴跟前。
「王爺您吃。」
朱晉安張嘴咬住,笑著看她:「甜。」
至夜,朱晉安歇下後,姜音施展輕功悄悄回了西院偏殿。
她剛推開門,便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攜裹著抵在了牆上。
「陸……」她剛要說話就被堵住了嘴。
陸沉風一手掐著她纖腰,一手扣住她後腦勺,膝蓋抵住她腿,急切又狠戾地吻她,帶著滔天的怒意。
姜音偏開頭,揚手朝他打去,陸沉風握住她手舉在頭頂,再次去尋她的唇。
然而姜音哪裡會讓他如意,一偏頭再次避開了他的觸碰。
陸沉風沒親到她嘴,喘著氣低頭親她脖子,埋首在她脖頸間,又啃又咬。
「你!」姜音氣得用膝蓋頂他腹部,「你發什麼瘋?」
陸沉風重重地壓著她,咬牙切齒道:「老子不高興。」
姜音用腳踢他小腿:「你生的哪門子氣?」
陸沉風捏住她下巴,在她唇上用力含了口:「跟了我吧。」
姜音冷笑了聲,一掌打在他肩頭,把他推開。
她理了理被揉皺的衣裳,斜睨他:「跟你?誰要跟你,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
第033章 (修)
秋風漸急, 天氣漸涼。
夜裡一場疾風驟雨,早起園中枯黃滿地。
姜音醒來時,外面已天光大亮。
她昨夜睡得晚, 加上前半夜又耗了點精力,因而便睡過了頭。
「姑娘醒了嗎?」外面傳來丫鬟的聲音,「依依姑娘,您醒了嗎?」
「稍等片刻。」姜音急忙坐起身。
她快速起床下地, 來到梳妝鏡前,看到鏡中脖子上的一抹櫻紅, 臉頰不由得發燙。
她從不知一個男人的唇竟可以那般燙,舌竟可以那般有力。
昨夜屋外秋風勁急, 屋內亦然。
燭火搖曳, 輕紗飄蕩。
錦繡羅裙堆疊在腰間, 狗男人埋首於薄紗中, 予取予求。
他們交手月余, 雖然從做成實事,但早就彼此予贈過歡愉。
只是以前他用手,她用嘴, 昨夜互換。
後來在她迷離之際, 男人像是宣洩、又像是狼王對於自己領域的標記, 凝露傾撒,白霜映桃花, 灼紅了他的眼,也灼燙了她的心。
想到陸沉風那個狗男人,姜音便呼吸不暢, 不止臉燙,哪哪都燙, 如一壺即將沸騰的水。
深吸口氣,她對著鏡子拍了拍臉,迫使自己冷靜。
洗漱完,姜音去了正堂。
朱晉安正在用早膳,朝她招招手:「依依過來。」
姜音福身上前:「王爺贖罪,奴婢來遲了。」
朱晉安溫潤一笑,指了下桌上的膳食:「可還合你口味,若不喜歡,讓廚房再重新為你做。」
姜音揚唇一笑:「王爺費心了,奴婢不敢與王爺同桌,此舉不合規矩。」
朱晉安笑道:「坐吧,陪我一起吃。」
飯後,朱晉安到書房作畫,讓姜音為他磨墨。姜音搖頭說不會,他就站在她身邊手把手教她。
姜音不動聲色地退開,卻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滿,還笑盈盈地看著他,滿臉崇敬,仰慕之情都要溢出眼了。
朱晉安除了在教她磨墨時有意接近,之後便沒再與她有任何肢體觸碰。
到底是宮中長大的王爺,克己復禮是印在了骨子裡的。
不像陸沉風,一身痞氣,輕浮狂狼。
她在陸沉風那狗男人手下,就沒討到過半分便宜。
「王爺是要畫什麼呀?」姜音站在書桌旁,一邊溫柔地磨墨,一邊歪著頭看鋪開的宣紙,滿眼好奇。
朱晉安執起筆,在水中輕蘸,潤澤筆尖。
「畫你。」他笑著看她。
姜音瞪大眼,張了張嘴,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哇,王爺要畫奴婢嗎?」
朱晉安點頭:「嗯,畫你。」
「那……那我,那奴婢……」姜音激動得語不成句,「王爺您看奴婢這身衣裳好看麼,要不要重新換一身。」
朱晉安笑得眉眼溫和:「不用,依依怎樣都好看。」
姜音內心其實毫無波動,在月門,她住的房裡有二十多幅畫像,春夏秋冬,各季都有。
每次出完任務回到月門,她都會請畫師為她畫一幅像,若她哪次出去沒回,最後一次畫像就成了她的遺像。
她在月門做刺客,行事雖兇險,但在銀錢上從沒短缺過,吃喝用度比一般的官家小姐還要精緻。
朱晉安畫的是姜音在書房為他磨墨的場景,畫得惟妙惟肖,仿若真人印在了上面。
一氣呵成,擱下筆,他長舒一口氣,俯身對著紙吹了吹潮濕的墨漬。
「奴婢看看。」
姜音湊到他身旁探頭看:「哇。」這次是真的驚訝,她仰起頭,眼中星辰閃耀,「王爺您畫技真是巧奪天工,畫得太像了。」
朱晉安揉了揉手腕,莞爾:「你喜歡就好,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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