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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姜音像是終於繃不住是的,哭出聲來,「夫君,我痛。」
陸沉風看著她胸前的一大片血,勾了下唇:「夫人不哭,我們回屋上藥。」
姜音抬手輕撫額頭,身子歪了歪,眼神縹緲道:「夫君,我頭暈。」
陸沉風笑著看她:「我抱夫人回房。」
錦衣衛衙門口,苗武站在門邊來回踱步,眼睛時不時朝外望一眼。
他守在門口就是為了等裴煬回來,看到裴煬,快步上前迎接,忍不住抱怨道:「你可算回來了,唉,我憋了一肚子話無處發泄。」
裴煬笑了笑,沒接話。
苗武繼續抱怨道:「也不知大人是怎麼想的,區區一個刺客罷了,哪裡用得著費這些功夫。照我說,先打入詔獄,十八般刑具依次給她用上,再硬的嘴也能給她撬開。」
裴煬聽了哈哈一笑,抬手按住苗武的肩:「你我要不要打個賭?」
苗武虎目圓睜:「打什麼賭?」
裴煬笑得像只狐狸:「賭咱們大人會不會敗在那刺客手裡。」
苗武聽得跳起腳:「老裴你胡說什麼呢?咱們大人是誰,朝野上下不知多少人想要大人的命,到頭來哪個得逞了?一個連我都未必能打贏的小刺客,你認為他能要得了大人的命?」
裴煬揚手在他鼓脹的胸膛拍了拍,笑道:「少說大話,你就說敢不敢賭。」
苗武一拍胸脯,豪邁道:「賭!」
「好。」裴煬附耳低語,「我賭大人會假戲真做陷入溫柔鄉。」
苗武一揮手:「不可能,絕不可能!大人心性多堅韌吶,既知是陷阱豈會還往裡跳。我賭大人一定會殺了小刺客。」
裴煬道:「我若輸了,我那支判官筆就是你的了。你若輸了……」
苗武忙道:「我若輸了,我把祖傳的苗刀給你!」
裴煬挑眉一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話音剛落,迎面便看到陸沉風抱著姜音從後院走來。
苗武驚訝地瞪著眼。
裴煬瞟了眼苗武,笑而不語。
苗武驚詫:「大人……」
「去把許大夫叫來。」陸沉風冷聲吩咐,「不,不用叫過來,去他那拿些止血癒合的藥。」
苗武抱拳行禮:「是,屬下這就去。」
姜音頭埋在陸沉風懷裡,虛弱道:「夫君,你對我真好。」
隻字不提胸口的傷是陸沉風捅的。
沒一會兒,苗武便把藥拿了過來。
陸沉風沒讓他進屋,出去接了藥便讓他和裴煬退了下去。
姜音歪著身靠在床榻上,左側胸前的衣裳拉了下去,藕荷色肚兜半遮半掩,白如脂玉的胸前猩紅一片,如雪地里飄落的紅梅。
陸沉風轉身回屋,繞過屏風朝里走去,只一眼便定住了腳。
「夫君。」姜音軟軟地喊了聲,嬌羞地低下頭去,耳根連帶著脖子緋紅如霞。
陸沉風繃著身,下頜收緊,定了定神,笑著走上前去。
他坐在床沿,兩指捻著肚兜往上提了提,只堪堪露出姜音胸前的傷。
「夫人受著傷,當心著涼。」
姜音直起身拉住他手:「那等我傷好後……」
隨著她起身,肚兜徹底滑落。
陸沉風垂眸,視線在她身前掃了下,嘴角輕扯,抬手握住她白皙的肩將她往下按:「上藥。」
溫熱粗礪的掌心握在肩頭,令姜音不由得輕顫。
她何曾對一個男人這般下功夫,此番為了保命,她把過去十九年的心思都用上了。倘若不能從狗男人手裡逃脫,那便只有同歸於盡了。
「夫君。」姜音抬眸,軟聲喊他,「輕點,我怕疼。」
陸沉風抬了下眉,唇邊噙著笑:「夫人莫怕,為夫最是憐香惜玉了。」
說罷,他拿起沾濕的帕子為她擦身前的血,動作很輕很慢,一下又一下。
姜音身上顫慄,暗自吸了口氣。
她慌亂地抓住陸沉風的手腕,開口聲音輕軟似水:「夫君別這樣,你這樣擦,我很難受。」
陸沉風手一抖,喉結急促滾了滾,幾個呼吸才穩住了情緒。
「那這樣呢?」他用力擦了一下,瞬間把姜音身前擦出紅印,「還難受嗎?」
姜音眼眶發紅,扭身撲在床上哭了起來。
「自打與夫君相遇以來,夫君先是用刀捅我,接著又吼我、凶我。若真厭棄我,把我休了便是,何苦這樣羞辱折磨我。」
陸沉風頭疼,把她身體扳過來:「別哭了。」
他這次沒再戲弄她,乾脆利落地為她擦身子上藥。
姜音拉上衣衫,半遮半掩,風情盡顯。
「多謝夫君。」
陸沉風扯了下嘴角:「傷好後再謝。」
姜音臉一紅,似羞似嗔地看著他。
陸沉風咳了聲,錯開眼去:「月門的事,不知夫人知道多少?」
第004章
姜音六歲就進了月門,是門主跟她說的那年她六歲,她自己完全不記得的了,在進入月門前的事她都不記得,不知父母是誰,亦不知自己是誰。
門主說她父親本是忠臣,被奸臣王庭玉誣陷,滿門抄斬,是他把年幼的姜音從火中救了出來。
但其實這些事,姜音毫無印象。
門主說她是因為傷到頭,才失去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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