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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腿跪下,一手壓住燈,一手執筆神色肅穆地在燈上寫下那句詩。
十九盞燈在煙火下升上天空,一盞一盞緩緩飄遠。
當十九盞燈全都變作紅亮的小點,直到再也看不見,姜音才低下頭沒再仰望夜空。
夜風吹拂,捲起她軟綢般的長髮。
她眨了眨眼,眼尾泛起潮紅,再次張開手臂抱住陸沉風。
「謝謝你。」她聲音微啞,裹了點鼻音。
即便是一場算計,也謝謝你贈的這場絢麗煙花。
第020章
姜音醒來時,陸沉風已經離開了。
她翻了個身,臉靠在陸沉風枕過的枕頭上,鼻尖嗅到一股冷冽清新的味道,像是冬日的雪松,又帶了點白檀味,是他身上的味道。
明明是冷冽的味道,卻讓她臉上發熱。
昨夜從城樓回來後,兩人都有些難以自控。
進了房,陸沉風便抱住她親吻,後面沒收得住。
雖然最終也沒破開那層紗,緊要關頭,陸沉風仍是克制住了,但還是折騰了一個多時辰。
狗男人花招多得很,即便沒有真刀真槍上陣,仍是將她擊得丟盔棄甲,連聲告饒。
她從來不知一個男人的手,竟可以那般靈活有力。
事後,他沒去隔壁房,兩人睡在了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張被子。
這是姜音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同床共枕,她躺在陸沉風懷中,久久難眠,後來還是陸沉風拍著她背,低聲為她講故事哄她入睡,她才睡著的。
一夜過去,姜音喉嚨沒那麼難受了,嘴裡破皮處卻疼得厲害,但這點疼於她而言不算什麼。
她抿了抿乾澀的唇,起身去倒水喝。
想到昨夜陸沉風猩紅著眼發狂的模樣,她只覺嘴裡火辣辣的疼,雙唇直顫。
狗男人除了沒與她真正的同房,哪裡都要了。
陸沉風下朝後,便騎著馬快速趕回了錦衣衛衙門,一下馬,將韁繩遞給旁邊的錦衣衛,便大步往裡走去。
若是平時,下了朝他都會騎著馬慢悠悠繞去東城,在東街雲樓吃過早飯看看熱鬧再回衙門,而且回了衙門也只是在前堂處理公務,天不黑不會回後院住處。
平日裡他除了睡覺才回獨居小院,一天基本上不會呆在小院。
今天他卻亟不可待想回到住處,剛出宮門,心就已經飛了回來。
姜音剛起來,頭髮都還沒梳,便聽到了陸沉風沉穩的腳步聲。
她手捏著篦梳轉過頭,一眼看見推門而入的男人,身形高大昂藏,薄唇挺鼻,眉眼銳利,走起路來腳步帶風,攜裹著獨屬於武官的剛猛之氣。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她站起身,披散著一頭綢緞般順滑的頭髮。
陸沉風快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兩手,看著她嫣紅飽滿的唇,眸色暗了暗。
這張軟嫩的小嘴有多銷魂,他是知道的,令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昨夜她若是殺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姜音見陸沉風眼神炙熱地盯著她唇,急忙抿緊雙唇,並往後退開一步。
她是真的怕了。
這男人看著瘦,實則身體一點也不單薄,兩臂硬如精鐵,強悍有力。
更駭人的是他的耐力和戰鬥力,令她幾近崩潰。
陸沉風見姜音瑟縮著往後退去,心下一沉,深知自己昨夜貪了些。
他上前一步拉住她,手撫上她仍然有些紅腫的唇,輕聲問道:「還痛嗎?」
姜音很懂得順杆而下,聞言,小嘴一扁,眼中落下淚來。
她微微仰起頭,張開嘴對著他:「啊,你看。」
陸沉風眼神一暗,拇指按在她軟嫩的唇瓣上,微微往下掰,看到她嘴唇裡面的軟肉紅艷糜爛,心疼的同時,卻生出更強烈的摧毀欲,想將其搗爛,弄壞。
姜音見他眼神越來越沉,心尖一抖,急忙抱住他。
「嗚嗚嗚,夫君,我的嘴好疼啊,喝水都疼。」她雙手環抱住他結實有力的腰身,小聲嗚咽著,臉貼在他胸膛前輕蹭。
陸沉風低頭印上她唇,細細地琢,輕輕地吮。
從軟嫩的紅唇到秀挺的鼻尖、再到她微蹙的眉心,每一處,他都吻得溫柔虔誠。
姜音只覺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乾了似的,綿軟地靠在他懷中大口喘息。
她雙手揪緊陸沉風衣襟,軟聲開口:「夫君,我渴。」
陸沉風直接將她抱去了榻上,轉身為她倒水,親自餵給她喝下。
「早飯想吃什麼,出去吃,還是在屋裡吃。」
姜音抿了抿濕潤的唇:「就在屋裡吃吧,今天不是還要去柳家赴宴嗎?」
陸沉風抬手揩去她唇角的水珠:「你若不想去就不去。」
姜音沉吟片刻:「我想去看看。」
畢竟涉及到她身世,說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陸沉風抬手揉了揉她發頂:「我去叫人過來為你梳妝。早飯我已讓小廚房熬了清粥,一會兒讓人給你端來。」
姜音點點頭:「夫君你吃過了嗎?」
陸沉風:「還沒吃。」
姜音拉住他手,眼神渴求地看著他:「夫君能不能陪我一起吃飯。」
陸沉風笑了下:「好。」
吃飯的時候,姜音一直在鬧情緒,一會兒嚷著粥太燙了,一會兒喊著嘴太痛。
其實她哪有那麼嬌貴,六年刺客生涯,被人捅得鮮血淋漓皮肉外翻,嘴裡別說磨破皮,滿嘴的血她也沒吭過一聲,沒掉過半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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