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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驀地發熱,喉結滾了滾,他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炙熱。
姜音看著他滾動的喉結,陽光下紅得透亮的耳朵尖,用腳趾頭都能猜出這男人心裡在想什麼。
回想起昨夜之事,她只覺左肩下生出滾滾熱意,如火焚灼。
男人顫抖的唇貼上她蝶骨,在她胎記上溫柔的親吻,滾燙的氣息噴在她背上,如火燎原,燒進心底。
「不回去嗎?」她伸出一指點在陸沉風胸口,「還要在這兒站多久。」
陸沉風抬了下眉,長長地吐口氣,轉著頭看向別處,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回。」他聲音慵懶道,「這就回。」
馬車駛出柳府所在的崇文坊,向西而行。
行至半道,陸沉風突然叫停。
「怎麼了?」姜音不解地看著他。
陸沉風拉住她小手握在掌中把玩,眼神寵溺地看著她,聲音低沉撩人:「想去騎馬嗎?」
姜音翹起唇角,心裡覺得好笑。
原本是她想對陸沉風使用美人計,好從他這裡得到點好感,關鍵時刻拿來保命。
然而就連這點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也被他看穿並反擊。
他無時無刻不在對她使用美男計,抓住一切能抓的機會想謀取她的心,真是半點虧不肯吃。
「可我不會騎。」她嬌羞地低下頭,尾指在陸沉風掌心輕撓,「夫君會嫌棄我嗎?」
細軟的指頭握在掌心,柔柔地指尖撓過粗礪的繭子,如蜻蜓點過水麵,輕輕的、柔柔的,卻激起滔天駭浪。
陸沉風掌心發癢,癢意入骨,蔓延全身。
他猛地將那細軟小巧的手握緊,眸色漸沉,呼吸急亂。
姜音動了動手腕,往外抽手,聲音軟得發媚:「夫君,疼。」
媚聲入耳,如烈火遇油,轟一聲火勢大起。
陸沉風一把將她抱在腿上,低下頭急急地去吻她,滾燙的唇印上她雪白的脖頸,且吮且琢,溫柔繾綣。
姜音仰起頭靠在他懷裡,身子輕顫,咬唇忍耐著。
心裡冷靜是一回事,可身體卻不受控制,這大抵便是身不由心。
畢竟是在馬車裡,車外都是錦衣衛,陸沉風沒敢太過。
他喘著氣直起身,晶絲懸唇,靡艷惑人。
「我教你。」他抱緊姜音,手環在她身前,聲音低啞道,「騎完馬帶你去南山賞三景。」
「什麼三景?」姜音眸色水潤地看著他。
陸沉風被她看得骨如火燒心似潮漲,舔了下唇,笑道:「京郊南山三大景,香積寺的千年杏、仙鶴崖的迎客松,以及千尺峰的晚霞。」
姜音目光柔柔地看著他,唇畔帶著淺淺的笑。
若非這三處都與月門相關,她真的就信了。
仙鶴崖壁立千仞,非輕功絕佳者根本上不去。
千尺峰高聳入雲,一日之內難以登頂。
這兩處都是月門在京的聯絡點,陸沉風說帶她賞景,其心可昭。
京郊有一處獨屬於錦衣衛的馬場,專門給錦衣衛的人練習騎馬用的。
平日裡陸沉風並不怎麼來這兒,訓練之事都是由底下的小旗來做。
當他走進馬場時,一眾錦衣衛都驚了,十來個小旗趕緊帶著人過來行禮。
「大人。」
陸沉風抬了下手:「你們繼續訓練。」
一位小旗小心翼翼問道:「大人前來,可是有事?」
陸沉風拉著姜音的手:「帶我夫人過來騎馬。」
眾人:「……」
「咳。」陸沉風咳了聲,揮下手,「都下去吧。」
眾人如潮水般退去。
陸沉風去馬廄挑了一匹中等身形的白馬,他記得姜音的馬,就是一匹身形中等的白色馬,雪白的皮毛,不帶一點雜色。
他自己慣常騎的是一匹棕紅色汗血寶馬,然而今日去柳府赴宴坐的是馬車,他就沒騎馬出來,他的馬還在衙門後院馬廄。
「喜歡嗎?」陸沉風摸著馬鬃,笑著問姜音,「這匹白馬,夫人可喜歡?」
姜音挺佩服陸沉風這個人,在朝為官多年,身居高位大權在握,卻仍能冷靜自持,時刻保持清醒。
該占的便宜半分不讓,然而占盡便宜還能冷靜抽身,滴水不漏。
就拿動情之事來說,他哪都用了,也將她哪都碰了,卻從沒有真正的要她。
因為他太清醒了,不會為自己留下半點可以讓人拿捏軟肋的可能性。
她在他身上用的招數,他全盤接納,又如數奉還。
她投其所好地對他示好,攻他的心,他轉身就用上。
就連她的坐騎,他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尋到關鍵處,便拿來攻她的心。
這男人令他欽佩,更令她畏懼。
「我很喜歡。」她點點頭,眼中含著淚光,「夫君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陸沉風從她身後抱住她,頭壓在她肩窩:「夫人歡喜就好。」
……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姜音坐在前面,陸沉風坐在後面,自後摟住她,結實有力的胳膊環在她身前。
陸沉風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摟住她,隨著馬的顛簸,兩人身體交相摩擦。
姜音往他身後退了退,這一退便與他貼得更緊了。
她微微一怔,扭了扭,想往前坐。
陸沉風手臂一收,將她牢牢地按進懷裡,聲音微沉:「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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