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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音偏過頭看他,眼神溫柔帶著關切:「難受嗎?」
陸沉風喉結滾動著,周身繃得緊緊的。
他當然難受了。
自從把她留在身邊,他不止一次這樣難受。但凡他克制力差點,早已死在她手裡了。
姜音抿了下唇:「需要我幫你嗎?」
陸沉風一把按住她手:「回去再幫。」
姜音果真收回手,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裡,仰頭看著天。
她背抵著他堅硬炙熱的胸膛,感受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軟聲開口道:「那你能幫我嗎?」
陸沉風看著她,熱潮洶湧,身如烙鐵。
他兩指捏住她下巴,使她被迫抬起頭,低頭吻住她,一邊親吻一邊幫忙予她歡愉。
片刻後,姜音猛地抓住他手臂,紅著臉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陸沉風怔住,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動不動。
他緩緩收回手,垂眸看了眼指尖灼人的紅,眸子幽如深淵。
他隨手在衣擺上蹭了下,長腿一掀翻身下馬,兩手伸出把姜音抱了下來。
姜音全程沒敢看他,把頭埋在他懷裡,像只受驚的鵪鶉。
陸沉風低聲一笑,聲音沉沉自喉間溢出,撩人心弦。
「還能走嗎?」他笑著問。
姜音兩腿盤住他,頭在他懷裡滾動。
「要我抱?」
姜音在他懷裡點頭,始終不說話。
她已經沒臉說話了,這輩子她都沒這麼丟臉過。
陸沉風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橫在她腿彎將她抱在懷裡,輕鬆自如地抱著她往馬廄走去。
他招手喚來一個小旗,把韁繩遞過去,然後兩手抱住姜音,快步往馬場外走去。
因葵水突襲,姜音以身子不適為由,沒再去南山觀景。
從馬場出來,兩人便坐著馬車回了錦衣衛衙門。
一路上姜音都沒從陸沉風身上下來,像是長在了他身上。
她始終把頭埋在他懷裡,不說話,也不看他。
陸沉風卻好心情地大笑出聲,甚至還刻意逗她。
他笑聲朗悅,薄唇貼在她耳邊故意撩她。
「害羞了?」
……
苗武等在通往小院的假山旁,他已經在這等了一刻多鐘。
就在他準備返回前院議事廳時,便看到了陸沉風。
陸沉風抱著姜音旁若無人地往小院住處走去,看到站在假山旁的苗武,睨了他眼:「回議事廳去等我。」
苗武怔怔地點頭:「哦,那屬下先去了。」
他走開幾步後,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幾眼。
回到議事廳,苗武長長地嘆了口氣。
小旗張山以為發生了大事,急忙上前詢問。
苗武憤憤地錘了下桌子:「唉,我感覺我的傳家苗刀要保不住了。」
張山撓了撓鼻子,忍著笑沒說話。
……
「需要什麼,我讓人去給你買。」陸沉風背對著她,坐在桌前假裝鎮定地喝茶。
眼下回到房裡,坐下來後,他才感到指尖像是被火灼了般,燙得他心都發顫。
姜音已顧不得害羞了,急忙回道:「你幫我準備些柔軟的棉布,再備一桶熱水。」
陸沉風又問:「還需要別的嗎?」
姜音:「不用了。只是這幾日我身子不適,可能無法再陪你出去。」
陸沉風道:「你好好休養。」
他站起身走了出去,直奔廚房,先吩咐人燒熱水,又讓人煮了紅糖姜水。
至於姜音讓他準備的柔軟棉布,不用問也知道那是做什麼的。
於是他直接去找廚娘要了幾條乾淨的月事帶。
廚娘人都傻了,手裡的碗哐當掉在地上,嚇得差點沒叫出聲。
陸指揮使是不是瘋了,竟然找她要月事帶!
陸沉風臉色鐵青,忍了又忍才忍住沒把廚娘給丟出去。
然而當他端著紅糖姜水回到房裡,從袖裡抽出月事帶遞給姜音時,姜音也用同樣的眼神看他。
這下陸沉風忍不了,他冷著臉把月事帶丟到床上,大步走了出去,飛揚的袍角掀翻了一張凳子。
姜音轉過身,怔愣地看著散落在床上的月事帶。她眼神有些茫然,心裡也很迷茫。
陸沉風為了利用她,竟這般豁得出去嗎?
這些男人,哪個不是把女子的葵水視若髒污不祥之物,更沒有男人會去碰月事帶。
無論身份高低,沒有一個男人會為女子拿月事帶。
她不知道陸沉風是出於何種心理幫她要了月事帶,還裝在袖子裡為她拿來。
這一刻,她打從心裡敬重陸沉風。
沉寂的心,微生波瀾。
陸沉風腳下生風般走出小院,耳朵尖燙得似要滴血。
他走出小院後,背抵著廊柱大口喘氣,眼尾泛起潮紅。
身是緊緊繃著的,心沉沉地跳著。
他仰頭看向暗沉沉的夜,無聲開口。
這場賭局,該收盤了。
第023章 (修)
六七歲的姜音比同齡人要高出半個頭,九歲以前,她的身量一直比同齡人都要高。
十年前,換了新門主後,新門主怕她長得過於高壯影響練功,尤其是輕功,就讓她服下抑制生長的藥,每天一顆烏漆麻黑的藥丸,一直吃到十三歲。
自那後,她就很慢很慢地在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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