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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風手中匕首往前抵了抵, 立刻壓出一道血線。
「趙華,羽林右衛經歷, 鎮守西華門。」他薄唇勾起,笑容陰冷邪佞,「如今趙華已在詔獄。」
趙華是丁尤姐姐的兒子,是他的親外甥。
聽到陸沉風說出趙華已在鎮撫司詔獄,丁尤眼皮顫了顫,卻並未有太多的情緒變化。
「不知陸大人說這些是何用意。」
陸沉風看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繼續道:「丁文耀,三年前還只是漳州一個從九品的司獄,現今已是正六品的都事。短短三年,連升三任。」
丁尤顫了顫,強撐著道:「那,那又如何,這又能說明什麼?」
陸沉風冷笑了聲:「丁文耀貪贓納賄,欺壓百姓,已被革職。」見丁尤不吭聲,陸沉風又道,「丁文耀勾結倭寇、通敵叛國……」
「陸大人,陸大人開恩吶。陸大人若有用得上老奴的地方,任憑使喚。」
丁文耀是丁尤的長子,也是他最得意的兒子。
丁尤不知自己怎麼惹到了陸沉風這位閻羅王,然而眼下既然撞到了他手裡,唯有順從才能保命。
陸沉風將匕首移下來,抵在丁尤腰間,讓他在前面帶路。
姜音鑽入山洞把侍女抓出來,跟在後面。
西院一間偏僻的房屋內。
陸沉風神情散漫地坐在椅子上,如看死物般看著丁尤。
姜音站在他身旁,轉著眼珠將屋裡打量了一遍。
在進淮王府前,陸沉風已經命錦衣衛把丁尤的老母親和他小兒子帶走,關在了思陵城外的一處莊子里。
丁尤戰戰兢兢地跪在陸沉風腳邊,額上汗珠滾落,聲音打顫道:「陸……陸大人有何吩咐?」
……
姜音站在府門外等著陳大夫出來,將陳大夫送回家後,她與陳大夫告別,聲稱自己還有急事,要連夜離開思陵。
從醫館出來後,她轉身再次回了淮王府,只不過這次走的是角門。
陸沉風仍然穿著一身家丁的衣裳,將她帶去了西院那間偏僻的屋子。
他威脅丁尤,為他自己弄了個家丁的身份,又為姜音弄了個侍女的身份。
丁尤深知錦衣衛的厲害,不敢得罪陸沉風。更何況他老母親和小兒子都被錦衣衛抓了,他不得不順從。
大兒子的事情,他暫時還未收到消息,不管陸沉風說的是真是假,他仍然不敢冒險。
姜音梳著雙丫髻,換上王府侍女的衣裳。
這身衣裳小了,有些緊,將她飽滿的胸脯包裹得越發立挺,前凸後翹,中間一截小腰不盈一握纖細如柳。
陸沉風目光落在她身上,眸色漸深,眼底晦暗幽沉。
他自認不是個重欲的人,在這之前,甚至稱得上寡慾。然而在遇到姜音,真正觸碰過女人柔軟的身子後,潛藏在體內的慾念如潮汐噴涌。
分開的這一個多月,他無時無刻不再想她。
姜音理了理不合身的衣裳,又站在菱花鏡前撥了撥額前細碎的劉海。
看著看著,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下。
她過去十三年的日子,單調肅殺。
自從遇上陸沉風後,她的人生被強行注入了顏色,奼紫嫣紅,鮮活生動。
是她想要的,又不是她想要的。
陸沉風站在她身後,通過鏡子與她眼神交匯。
姜音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心口狠跳。
她轉過身來,不由自主地挺高胸脯,仰頭看著他:「好看嗎?」
陸沉風一低頭,在她高挺的胸前掃了眼,勾起唇角,聲音沉啞地笑了下:「好看。」
末了他又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褪去羅衣的你更好看。」
姜音臉上一熱,從脖子紅到臉頰。
她抬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下。
陸沉風順勢握住她手,她急忙抽出來。
陸沉風手中落空,五指合攏背到身後。
他輕咳一聲,歉意道:「是陸某唐突了。與姜姑娘做了一陣子夫妻,一時間難以忘懷,總以為姑娘就是我的夫人。」
姜音沒接他的話,深吸口氣平復了情緒,她轉過頭看他,此時才細細的打量他。
見他更瘦了,臉部輪廓越發凌厲,眉眼更加深邃,整個人透出一股子孤傲狠戾勁兒。
「你……」她突然就有些不自在,鴉羽般的眼睫顫了顫,「你傷好了嗎?」
陸沉風眸光沉沉地看著她,順杆往上爬:「想知道?」不等姜音回答,他拉住她軟嫩的小手按在胸膛上,「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想看嗎?」
姜音抽走手,並退開兩步。
「陸大人說笑了。」
陸沉風扯了下嘴角:「我沒說笑。」他上前一步,逼近姜音,「我身上哪處你沒看過,哪處你沒摸過沒親過,嗯?」
他習慣了與她親昵,不想變成生疏的普通關係。
姜音心跳凌亂,她不敢與陸沉風對視,低著頭再次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後背緊貼住牆。
她偏開頭去:「陸大人,你我之間再說這樣的話就不合適了。當初你我都是在騙……」
「是,你是在騙我。」陸沉風語氣急切道,「我不怪你,我甘之如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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