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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兩人走出了錦衣衛署衙。
「那門……馮姚呢,他跟余傲有來往嗎?」姜音頓了下,改口道。
陸沉風道:「馮姚和周雲裕,以及吏部侍郎王晟有勾結,和余傲倒是沒有任何來往。畢竟十六年前的閹黨之亂,余友年協助今上帶兵入京平亂,余傲可是立了大功的,是他親手殺死的高貴妃。」
「那你呢,你們徐家……」姜音看著他,不敢再問出口。
陸沉風把她拉入懷裡,親了親她眉心:「徐陸兩家皆已沉冤昭雪,我家宅子已經重新掛上了徐家門匾。」他垂眸看著她,眼神溫柔寵溺,「家中里里外外都已修繕好,只等著你這個徐夫人入住。」
姜音羞紅了臉,低著頭拱他胸口。
「誰要做你的徐夫人。」
陸沉風食指挑起她下巴,低頭湊近:「那就做陸夫人。」
姜音張嘴咬住他指頭,齒尖在他骨節上輕輕刮蹭了下。
眼看著陸沉風目光黯了下來,眼神沉得可怕,她笑著鬆開唇,唇瓣掃過他指頭,口脂在他指上留下一抹紅痕。
陸沉風舔了下牙,看著指上那點水痕和紅印,喉結滾了滾,拇指按在她唇上,重重地壓。
「這麼喜歡咬,夜裡讓你咬個夠。」
姜音一下便聽懂了他的意思,瞪大眼連連搖頭。
「不要不要。」她又搖頭又擺手,「我不喜歡石楠花味,好難聞。」
她說著話,湊到他跟前張開嘴,手指往裡點了點。
「這里會爛掉皮,好痛的,嗓子眼也會好難受。」
陸沉風看著她嫣紅的小嘴,只覺周身的血都要沸騰起來了。
他抬手撫上她唇,拇指在她唇角打著圈蹭,聲音沉啞:「我等不及天黑了。」
第055章 (修)
縣衙正廳內, 柳珩、裴煬和本地知縣,三位按官階依次坐在左右兩邊,上首位置空著。
陸沉風大步走進廳中, 眾人紛紛起身見禮。
姜音沒跟過來,她去了海邊踏浪,朝中之事,她不敢興趣, 也無心參與。
知縣白清躬身道:「陸大人請上座。」
陸沉風擺了擺手:「白知縣無須多禮,此番我們來到臨溪縣, 還得多多勞煩白知縣。」
白清,人如其名, 長著一張寡淡清瘦的臉, 人也高高瘦瘦的, 青色官府穿在身上, 大而空, 顯出幾分飄逸。
他和柳珩同歲,只不過柳珩十七歲便中了進士,他是二十三歲中的進士, 在臨溪縣已經做了五年知縣。
「陸大人言重了。」他笑了笑, 不卑不亢道, 「大人奉命來鄙縣查案,下官自當全力配合。」
陸沉風點了點頭, 轉眼看向柳珩:「你們說到哪兒了,繼續。」
柳珩道:「剛說到懷安縣方老翁之事。」
他看了眼白清,故意說給白清聽。
「去年陸大人途徑東平縣, 遇到一位懷安來的方老翁,那老翁女兒丟失, 在當地衙門狀告無門,便準備上京告御狀,恰巧被陸大人碰見了。」
「陸大人讓東平縣的趙知縣把方老翁護送到順天府,順天府又將此案移交給了我們大理寺。一開始我們以為擄走方老翁女兒的是月門,後經查證,並非是月門。」
其實方老翁的女兒,就是被月門抓走的。柳珩之所以說不是月門,為的是調查極樂島。
方老翁之案,在去年底就已結案了。
陸沉風是知道實情的,他裝作不知,漫不經心地問道:「既然不是月門,柳少卿可有查出是哪個山頭寨門?」
柳珩拱了下手:「下官無能,尚未查出是哪方勢力,但能斷定擄走方老翁之女的那股勢力是在瓊島。」
裴煬笑了聲,隨意道:「想來不過就是些江湖採花賊,或者是流竄於海上的倭寇浪人等。」
白清聽著這幾位京官打了一圈太極,心知肚明地笑道:「在斷案能力上,幾位大人都是高手,下官官卑職小,能力低微,雖幫不上大忙,但也願盡綿薄之力,任憑大人們差遣。」
陸沉風垂著眼,輕笑一聲:「白知縣能力如何,本官管不著,這屬於吏部的事,本官無權考察。」他眼皮一掀,聲音沉了下去,「但你要記住一點,你拿的是大魏朝廷的奉碌,吃穿都是大魏百姓給予的,該效忠於誰,白知縣心里應當有數。」
白清額上冷汗直冒,連連點頭:「是是是,大人訓斥的是,下官定當恪職盡守,決不辜負皇上,不辜負朝廷,不辜負臨溪縣的百姓。大人需要下官做什麼,儘管吩咐,下官必定全力以赴!」
陸沉風扯了下唇,似笑非笑道:「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金榜題名,這其中的辛酸悲歡,白知縣比我等都要清楚,可別做自毀前程的事。」
白清抹了抹汗,抬眼看向陸沉風,眼眶微紅。
「多謝大人提點,下官知道該怎麼做了。」
陸沉風朝他點點頭,算是對他的認可。
白清出身窮苦人家,十年苦讀,考中進士,在臨溪縣做了五年知縣。
他這個知縣並不好當,這五年來,能無功無過已是很不容易。
臨溪縣隸屬瓊州,與京城隔山跨海、相距數千里。
所謂山高皇帝遠,縱使皇上再英明,也無法越過茫茫大海看到瓊州的一山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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