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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蘇納接過小保溫箱, 醫生禮貌的點頭示意, 繼而愛憐的望著言諭,「怎麼辦啊, 蟲族的蟲母冕下一直都這麼脆弱,身有殘疾的蟲本身就夠招蟲可憐的了, 冕下更弱不禁風,這樣的身體真叫蟲憂心。」
「對了,冕下, 您有一些蟲母的生理知識需要掌握, 我整理了一本資料集,交給了哈蘇納大公, 希望他能身體力行地教導您,其餘的話我不便多說,那我就先走了。」
言諭點點頭,抱著小蜜蜂,坐在床上,「醫生再見。」
「王,把小玩具給我,我們去學習。」哈蘇納溫柔但是不容拒絕的把小蜜蜂捧到一邊去。
小蜜蜂直勾勾的盯著他。
言諭小聲說:「這不是小玩具……」
「乖,蟲母冕下與雄侍之間的事情,不要讓低等級蟲族看見,否則它們會發瘋。」哈蘇納把小蜜蜂關在門外,然後把言諭帶到生理室,上了一下午的生理課。
小蜜蜂被關在門外,只能待在盤子裡生悶氣,偶爾砰砰撞次門,但是完全得不到回復。
直到言諭捂著臉從屋子裡出來,一打開門就看見了一個毛絨蜜蜂球往懷裡撞,言諭趕緊把小伊黎塞納抱起來,因為不能透露小蜜蜂的身份,所以摸摸他的小翅膀,輕聲說:「好了哦,頭都快撞掉了吧?摸摸就不痛了。」
小蜜蜂晃晃腦袋,扇翅膀,掙扎著要飛起來,然而失敗。
「嗯?冕下,這小蜜蜂……能聽得懂?」哈蘇納同樣是臉頰微紅,金髮襯得他那雙黃金瞳眼波流轉,瑩瑩含水,朦朦朧朧,面頰也似秋風染紅葉,幽幽雄蟲的信息素味道混雜著木質香氣,摟著言諭肩膀的手青筋凸起。
言諭忙說:「不,我是在自言自語。」
「哦,這樣啊,」哈蘇納繫著襯衫的扣子,步伐有些遲緩,他眨了眨眼,睫毛簌簌,俯下身,伸出一根滾燙的食指,勾了勾小冰蜂的胖下巴,「那,這是哪裡來的小蜜蜂?」
小胖蜂碧藍的瞳孔緊緊盯著哈蘇納的領口,那裡雪白的皮膚有一片明顯的殷紅,不知道是被曬出來的還是咬出來的,明顯還有印子,遮不住了。
哈蘇納微微笑著,牽著言諭坐到軟沙發上,溫柔的問他:「冕下,剛才感覺怎麼樣?」
言諭別過頭,輕輕一點,「……謝謝先生,我都懂了。」
哈蘇納溫聲說:「那冕下覺得這次的教學舒服嗎?醫生叮囑過我,說您可能會感到害羞,不適,但我覺得您接受良好,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言諭抿抿唇,哈蘇納笑著坐在地上,伸開兩條腿,讓言諭坐在他腿中間。
這麼親昵的動作,只有蟲母冕下和他的雄侍才能做,那種氣氛無比的溫柔繾綣,難以言說,散發著暖融融的味道,像是彼此交融過信息素的複雜氣味,周圍的雄侍們紛紛低著頭退下,想要抱走小蜜蜂,但是被小蜜蜂狠狠蟄了一下。
雄侍忍著沒出聲,那小蜜蜂像焊住了似的,搬都搬不動,雄侍嘆了口氣,「這小蜜蜂是真的胖。」
「……」
言諭坐在他腿間,還能感受到哈蘇納先生身上的熱氣,想起剛才化為蟲型後和先生廝鬧一陣,確實沒有任何理論知識能趕得上親身實踐。
他無意間咬了先生好幾口,這會兒,先生的鎖骨那裡都還是紅的,濕漉漉的,言諭抱歉的趴過去,小心翼翼地撥開了襯衫,看著那些牙印,耳朵就紅了紅。
言諭低著頭,哈蘇納便捏著他的下巴,晃了晃,「冕下,一教就會,一實驗都對,怎麼這麼聰明啊?」
少年亮晶晶的桃花眼裡充滿著依賴,小蝴蝶和竹節蟲打鬧的時候,肢體不知道觸碰了多少回,少年這會兒也還延續著這一下午的親昵,抱著哈蘇納的脖子,很愜意的躺在他肩膀上。
哈蘇納毫不吝嗇地誇獎他,溫潤的嗓音很低很低,悄聲說:「冕下,你咬的我很.痛,知不知道?」
言諭低聲說:「下次不會了,先生,和您在一起,我總是會失了分寸,抱歉。」
哈蘇納捧著他的臉頰,低頭親親他的額頭,溫柔地說:「不,我喜歡您咬.疼我。」
言諭不知所措地依偎著他,哈蘇納順順他的後背,慢條斯理地說:「冕下,軍校聯賽要開始了,您要答應我,這一年級聯賽要取得好成績,順利畢業,王位不能一日無君,和其他族群的外交還要靠您來展開。」
言諭「唔」了一聲,慢吞吞地說:「我會的,先生。」
哈蘇納把言諭抱在腿上,轉身摸到茶几上的光腦,拿來打開,「今年的對戰順序已經出來了,第一軍校跟第二軍校對戰,第三軍校跟第四軍校對戰,優勝者進入半決賽,最後進入隨機一座深淵,決出唯一的優勝者。」
言諭說:「先生等等。」
他慢騰騰地走到盤子旁邊,小心把消毒酒精把旁邊挪挪,省的小胖蜂碰到酒精又要變小,這才把小冰蜂捧起來,小冰蜂震動了幾下,這才在言諭手心裡打著滾。
言諭把小胖蜂抱在懷裡,安撫了他幾下,就和哈蘇納先生一起看軍校聯賽的比賽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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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來到了聯賽正式開始的日子,言諭終於完成了圖雅的人偶製作任務,圖雅笑眯眯地抱著人偶,很熱情的親了親言諭的手背,然後一閃身就消失在了神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