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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黎塞納立刻:「沒、沒有!」
言諭:「那你就看。」
伊黎塞納沒辦法,而且確實好奇心完全被他勾起來,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去看,看見一朵前所未有的美麗的金絲玫瑰。
言諭的肚子平的快要凹進去,兩側胯骨隆起來一點,圓圓的肚臍下金絲玫瑰悄然盛開,他們倆幾乎眼睛都不眨地看著蟲紋生長,言諭突然想起一件事,「伊黎,把你的蟲紋也給我看看。」
伊黎塞納的蟲紋在額頭,他早給言諭看過了,但他還是馴順地把額頭低下,至純的白,在光譜里是最純最深的顏色,對於雄蟲來說,蟲紋的顏色代表著x能力的旺盛或衰弱,所以,伊黎塞納又陷入到了不好意思的地步去,低著頭,他總不能告訴言諭,沒有雌蟲會要求看一看雄蟲的蟲紋的,那就是在說讓我看看你的尾鉤差不多了。
但伊黎塞納一向是順著言諭的,他給言諭看過後,言諭果然心滿意足了,他放下衣服,「天亮了,先走吧,教官找不到我們就著急了……你臉紅什麼?」
伊黎塞納不說話,雪白的臉蛋像染了紅顏料那麼紅,言諭以為他看見自己的肚皮不好意思了,很寬縱地拍了拍他的肩,「沒事的啦,你看過我的,我也看過你的,我們劃等號啦。」
這不一樣……伊黎塞納艱難地想。
但他還是攙扶著言諭站起來,彎下腰背起言諭,言諭兩隻腿彎都被他摟在胳膊里,整個蟲趴在他背上,連忙拍他,「沒關系,我自己能飛。」
伊黎塞納搖頭:「太遠了,我背你。」
比絲倫蟲族們大驚失色,它們拒絕讓王一隻蟲回營地,路上著涼了怎麼辦?於是它們親自護送王回到營地,然後在遠遠的距離一路跟隨王的腳步。
王看起來很開心,大大的桃花眼彎成了好看的形狀,比絲倫們看著自家幼崽,感到很欣慰,慈愛的露出星星眼,已經在計劃等到王正式登基那一天,它們要穿什麼樣的禮服了,它們一定要親眼看見王登基。
同學們一起操控機甲去往附近的雪山口,綠洲的水源地,也是海王星這麼大水源面積的主要來源,常年不化的積雪,成為一整顆星球的能源供應。
楚然渾然不知言諭昨晚不在帳篷里,興致勃勃地介紹:「海王星沒有過關稅,每一道關卡都有軍雄把守,附近無數個罐頭魚工廠是這顆星的主要食物,工廠僱傭了全星球80%的雄蟲勞動力,每年為蟲星系提供糧食供應,是非常主要的星球,不能失守。」
溫格爾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像是一夜沒睡,「……這裡的雄蟲工資水平比較高,能養活家,只是職位很低。好在雌蟲的職位都是管理崗位,可以管理好家裡每一隻雄蟲的工資,雌蟲可以擁有很多雄蟲。」
言諭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溫格爾,你怎麼了?」
溫格爾微微笑著搖頭,「沒事。」他只是在空蕩蕩的帳篷門口守了一夜,看見言諭沒事,他也覺得開心很多。
言諭溫柔的摸摸他的耳朵,釋放了一些精神力讓他舒服一點,溫格爾笑眯眯的看著他,把他的手拉下來,「好了,沒事的。」
言諭也稍微放下心來,他抬頭,能看見每條大路都有一個哨卡,有軍雄駐紮在那裡,這看起來就不太對,「這裡有治安問題嗎?」
伊黎塞納說:「是,總有星盜出沒,而且本地軍隊不服從第一軍團第十二師的管理,經常發生炮戰,每顆星球都有軍團師,慕斯元帥身為元帥,以邊境戰區的戰事為主,不能總管這些小星球的事。第一軍團的沙碧緹軍長又常年駐紮在破碎星環,所以軍團分派各地的師長就有一部分自主權,導致這裡的武裝力量很強。」
軍隊有著嚴明的等級制度,不能在站崗時亂動,但是軍雄們看見這群身穿第一軍校制服的孩子們,也許是想起了自己曾在軍校讀書時的光景,對他們展現出了非常大的善意,他們給指明方向,然後繼續站崗,但是表明機甲要停留在這裡。
大家下了機甲,教官說:「同志們,你們辛苦了。」
軍雄們山呼:「不辛苦!為了蟲母冕下!」
言諭恨不得把頭埋在地里走。
教官看見他,還以為他不舒服,「安然,你怎麼了?」
言諭擺擺手,教官不相信,到他面前來確認言諭真的沒問題,才說:「不舒服要告訴我。」
言諭連連點頭,好不容易在軍雄們如電的目光下走出了山呼包圍圈。
伊黎塞納一直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言諭恨不得把他眼睛蒙上,瞥了他一眼,不知不覺臉頰緋紅。
雪山口都是蓬鬆的雪堆,言諭一腳深一腳淺的走過去,同學們開始彎腰捏雪球,打雪仗,把雪糰子往別的蟲領子裡面灌,惹得全場大叫,言諭一腳踩空,撲通一下跪在雪地里,雪花飛濺。
離他最近的伊黎塞納拉起他,言諭不想理他,偏偏伊黎塞納非要來招惹他,言諭抬起眼皮看著他,一本正經地問他:「剛才為什麼笑?」
伊黎塞納求饒一樣的,輕聲說:「冕下……」
言諭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左右看,小聲說:「不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