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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會長眉心微微皺了皺,身後立刻有人湊上前,小聲解釋:「是我們派出來負責考試工作的工作人員。」
「顧道友,請問你這是?」副會長臉色有些難看,「我能理解你急於想查出事情真相,但調查真相併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顧東亭只當沒聽到副會長的話,居高臨下的看了那幾個工作人員一眼:「說吧。」
工作人員冷汗涔涔,還試圖矇混過關:「顧、顧師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抓我們……」
在場的人誰都不是傻子,看他們滿臉驚慌,說話結結巴巴的樣子,哪裡還不知道這兩人身上有異。
頓時群情激憤:「就是你們兩個差點害死我孫子!」
「兩個王八蛋,差點讓我們西南地區的玄學界損失慘重!」
「我看這兩人身後還有人,先別弄死,留一口氣,問出幕後主使……」
兩個工作人員都只是玄學協會的底層,被這麼多前輩高人質問,就連他們接觸不到的副會長都神情冷漠的等著他們說出幕後主使,他們嚇得半死。
其中一人臉色蒼白,脫口而出:「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想讓沈妄考試失敗……」
沈妄原本只是在旁邊看熱鬧,突然聽到自己名字:「???」
開了個頭後,工作人員把剩下的話也一口氣說了出來。
「我們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我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有人讓我們在沈妄考試的時候從中作梗,給他一點小教訓。」
「那人說,他們準備了一點東西,只要灑在鬼身上,就能讓鬼發生暴動,到時候不會有任何人查出來。」
越說越離譜,副會長冷哼一聲:「滿口胡言!什麼鬼從普通小鬼暴動成厲鬼!」
還是個鬼氣如此渾厚的厲鬼!
「不錯,那厲鬼的鬼氣渾厚,神智清醒,哪有暴動的樣子!」
工作人員抖了抖,哭著說道:「我們不知道啊,那人就告訴我們,這東西會讓鬼魂暴動,但藥效不久,很快就能消失,他保證過,只會給沈妄找麻煩,絕不會波及其他人。」
沈妄和顧東亭對視一眼,他心裡閃過了一個念頭,直接問道:「你說的那人,到底是誰?」
工作人剛才還怕得要死,這時候卻支支吾吾不敢開口了。
順著工作人員的目光看去,沈妄微微眯了眯眼睛:「是陳風?」
工作人員渾身一抖,瑟縮著沒有說話。
看他這反應,眾人也知道了他的答案,一時神情各異。
三長老目光一沉:「就憑藉這兩個人空口一說,就能認定陳風在幕後指使的嗎?」
在場眾人都沒有說話。
三長老冷笑一聲:「這可是厲鬼級別的惡鬼,陳風剛剛才踏入凝脈期,他要如何控制住這樣一隻惡鬼?這惡鬼又是從哪裡來的?此事太過蹊蹺,希望大家不要被小人矇騙,放跑了真兇。」
沈妄都要被氣笑了,這三長老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是他沈妄才是來歷不明的那個,陳風清清白白嗎。
「我說三長老。」沈妄勾起唇角,意味不明的說道,「就算陳風是青城山掌門的私生子,你也用不著這麼盡力盡力的給別人帶孩子吧……難不成,他其實不是掌門私生子,是你私生子?」
三長老臉色扭曲了一瞬:「你不要胡說八道!」
許多人都知道青城山的掌門有個極為寶貝的私生子,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將這件事放在明面上說出來。
「胡說八道?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裡清楚。」沈妄冷笑一聲,「既然你說證人的話是口說無憑,你敢不敢把陳風帶過來,我們當面對質?」
三長老臉色鐵青,說不出話。
身為陳風的師父,三長老太了解陳風的性格了,為人自負,陰險狠毒,睚眥必報……在沈妄手上吃了一個悶虧後,他絕對會暗中找補回來。
三長老早就告誡過陳風,讓他沒有必勝把握不要出手,可惜,陳風無論在青城山還是玄學協會都橫著走,鮮少碰壁,養成了他剛愎自用,不聽勸告的性格。
今天這件事……至少八成可能出自陳風的手筆。
沈妄見三長老無話可說,他笑了,眼神中卻沒有什麼笑意:「三長老,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人若要犯他,他就往死了弄回去。
這個陳風簡直和鬣狗一樣,隨時隨地流著口水跟在身後,時不時的冒出來找麻煩。
沈妄自覺回到現代社會後,他也變得儒雅隨和起來,沒有和對方計較……誰知對方竟然不領情。
這件事的起因已經十分明顯了,僅僅因為個人恩怨,陳風就弄出一隻厲鬼來,想要弄死沈妄,而那幾十個考生,不過是殃及池魚而已。
一時間,所有人都臉色難看了不少。
羅漢寺的大和尚上前一步:「阿彌陀佛,青城山是西南的玄學大派,但我羅漢寺也不差。」
隨著他的一句話,後面幾人對視一眼,也說道:「我們的實力,是比不上青城山,可西南也不止是你青城山一家獨大,我們小門小派聯合起來,也不是沒有一戰的實力。」
被眾人逼視,三長老僵立在原地,他求救般的看向副會長。
副會長卻別開了頭:「如果事情真是陳風做的,一切都按規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