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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定定看了時硯幾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樣,我演的好不好,是你不是被嚇住了。」
時硯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被嚇住了,他摸摸額頭上的冷汗:「那可是數百萬的人命啊……」
怎麼可能不被嚇住。
心跳緩過來之後,時硯又忍不住好奇:「這個故事後來怎麼樣?」
沈妄輕描淡寫道:「當然是我大發神威,拼著整整一個境界的差異,將他捆在那座城池的遺蹟上,親手斬首,以祭百萬亡魂。」
「在他死去的那一刻,百萬亡魂齊齊呼嘯,遮天蔽日,讓那些正道人士以為出了什麼驚世大魔頭。」
時硯:「……也挺好。」
雖然聽著有點假,好歹是惡有惡報了。
沈妄輕笑著說:「你別看這些人不把其他人的命當命,當自己生命受到威脅時,他們的表現,和普通人差不多,照樣惜命得很。」
說完後,見時硯還想說什麼,沈妄看向地上的玻璃碴子:「我是給你們特殊部門辦事,這東西你們得解決吧?」
這麼一打岔,時硯立刻忘了自己想要說的話,連連點頭:「你放心,給我兩個小時,我會讓人來修好。」
他們站在呼呼漏風的房間裡,樓下,唐久的窗戶完好無損,他卻突然覺得渾身發冷。
他有種莫名的直覺,好像自己的什麼東西,又被搶走了……而且那東西,十分重要。
唐久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均勻的噴灑在他腿上的《唐氏名符錄》上,薄薄的小冊子光芒幾不可見的閃了閃,原本黑色的字體,突然蒙上了一層金光。
唐久一喜,顧不得那股玄乎又玄的空虛感,他拿起小冊子,狂喜道:「打開了!終於打開了!」
「原來是要有唐家的血來解封,難怪,難怪……」
唐久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翻開小冊子,臉上洋溢著笑容:「沈妄,不就是因為會畫符,所以才風頭出盡嗎,現在我也……」
唐久幾乎能想到,他把這個小冊子裡的符篆都學會以後,他也能如沈妄一般,隨手畫符,一出手就是幾十上百張符篆。
到那時,他還有一個會陣法的親爹,親爹身後還有一個門派……他倒要看看,孤零零一個人的沈妄還能拿什麼和他爭!
第一百二十章
有了沈妄的恐嚇,那個自稱薩穆依教派的聖女,在特殊部門的審問下把自己的身世來歷都交代了出來。
她自稱巫璦,是薩穆依教教主領養的孤兒,由於忠心耿耿,修行天賦也不差,被教主指為了聖女。
審問她的,是兩個沈妄不認識的特殊部門成員,沈妄自己則與時硯等人站在觀測室中,仔細觀察。
前排站著的是特殊部門的大佬,按理說時硯這個年輕人沒有資格站在這裡,但他蹭了沈妄的光,地位也跟著往前排。
所有人都一臉嚴肅,無比認真,顯得沈妄的姿態隨意都吊兒郎當了起來。
沈妄摸著下巴想了想,沉吟道:「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面對官方人員的審問,巫璦早沒了昨夜的驚慌失措,反而挺直了腰背,高高昂著頭,滔滔不絕的讚頌著自己的教主:「教主寬厚善良,心懷大義,你們這些俗人,自然不知道他的偉大……」
沈妄想了幾秒,突然想起來這個名字為什麼耳熟了,這不是唐久那幾個後宮團之一嗎。
也不能怪他記不住,實在是唐久的後宮團太龐大了,又過去了這麼久,他能記起來就不錯了。
原文中,唐久總共有七個後宮,他已經知道的,就是自己的妹妹、警校校花劉月,首富之女梁如月,顧東亭的妹妹顧曼靈,顧東亭的未婚妻魏酒酒……還有個後期才會出場的隱世宗門女帝和一個女鬼王。
而這個巫璦,則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個。
原文中,這次玄學大賽,是唐久出盡了風頭,被巫璦刺殺的,自然也是唐久。
唐久不像沈妄那樣鐵石心腸,視美人如粉紅骷髏,巫璦刺殺未遂後實施美人計,唐久毫不意外的上鉤了。
他捏著巫璦的下巴,文縐縐的惋惜:「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兩人一個見色眼開,一個半推半就,成了好事。
就這麼一次,巫璦仿佛變了個人一樣,從想要殺死唐久的冷血殺手,成了一個身嬌體弱、楚楚可憐,心裡眼裡只有唐久的嬌弱女子。
甚至帶著唐久去了聖教,把他介紹給了『聖教』的教主,唐久與那個教主一拍即合,達成合作共贏的關係。
從此以後,他身後的後盾,就不止明面上的唐家和玄學協會,還多了個不為人知的『聖教』,專門為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自然,原文中並沒有展開描寫『聖教』的內幕,只簡單提了一筆,說聖教是在黑暗中行走的門派,絲毫沒有他們具體的所作所為。
沈妄一邊回憶著原文劇情,一邊感慨,從唐久的角度來看,這還真是個爽文啊。
各色各樣的美女排著隊送上來,明明都是心高氣傲的天之嬌女,卻願意與其他女子共事一夫;明面上有玄學界的第一聯盟玄學協會力挺,暗中還有個專門的白手套『聖教』。
若非沈妄就是這個這個小說世界的炮灰,說不定他還會追更呢。
現在,知道了巫璦的身份,沈妄再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