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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杏欲言又止:「不要挑釁對手,萬一激怒對方,他們下死手了怎麼辦……」
沈妄打斷了白青杏的慫言慫語:「你沒認出來嗎。」
白青杏愣了一下:「認出什麼?」
「那邊幾個人里,有兩個眼熟的人。」沈妄目光冷冷,看著舞台對面充滿了恨意的幾人,說道,「就算我們不挑釁,他們也不可能手下留情。」
其餘人定睛一看,也樂了:「那不是行走的一百萬嗎,還是兩。」
對面,被掛在通緝榜上的姜齊蓉和殷然赫然在列,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臥槽,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吧。」
「之前還說起他們,沒想到居然真來了……真是不要臉啊。」
「害死了我們那麼多人,他們居然還這表情,搞得好像他們才是突然端了老家的受害者一樣……果然邪修就是邪修,一點都不把普通人的命當回事!」
「媽的,顧師兄,這一場快讓我上,看我不打死他們!」
「顧師兄!下一局,讓我上吧!」
白青杏耳提面命要選手們冷靜,因為對面的挑釁,他所有的苦口婆心都白費了,所有人都史無前例的充滿了戰鬥欲。
可惜,無論大家再怎麼想上場解決那兩個行走的一百萬,最終能上場的,也就三個人。
顧東亭思忖一番後,最後選擇了刀春燕,無書和自己三人上台。
「不錯。」白青杏也鬆了口氣,「刀春燕和無書的實力都不差,至少能保全自己……有顧道友最後托底,也不至於輸得太難看。」
其他參賽者不滿意了,紛紛開口吐槽道:「白師叔,你怎麼回事,我們都還沒有比過,你就在這潑冷水。」
「是啊,春燕和無書的實力都不差,萬一他們贏了呢。」
無書:「……倒也不用加上那個萬一。」
顯得對他很沒有信心的樣子。
趁著眾人說話的時候,沈妄把刀春燕和無書拉到一旁,說了幾句話,又塞了兩個符篆,他意味深長的說道:「想想那些被薩穆依教騙去國外後家破人亡的普通人,想想那些壘成小山的屍骨。」
「這兩人身上,不知道沾滿了多少國人的鮮血,惡行累累,罄竹難書。」
「我相信你們,一定想為那些可憐的受害者報仇雪恨吧。」
沈妄一番話,別說無書和刀春燕兩人,就連豎起耳朵偷聽的其他人,在想到薩穆依教的惡行之後,都氣血翻湧,氣得牙根痒痒。
「沒錯!師門教導我們修行功法,是為了保護普通人,懲惡揚善,現在,就到了需要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今日,我們不能將那兩個邪修繩之以法,簡直枉為正道人士!」
「無書師兄,刀師妹,我們相信你!」
頂著眾人充滿了信任的視線,無書頭上冒出幾滴冷汗:「眾位放心,我定會全力以赴。」
刀春燕則撫摸著自己的大刀,眼神堅定:「定不負所托!」
很快,到了該上場的時候了,無書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上了比武台,對面的人看到明顯神情緊張的無書後,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殷然也走上了比武台。
殷然是個看起來蒼白瘦削的男人,容貌不醜,但眼神陰鷙,神情里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派人士。
站在他對面的無書,則眼神乾淨,姿態落落大方,與殷然截然不同。
看台下的觀眾發出了噓聲,哪怕聽不懂各個國家的語言,也能感覺到,他們並不看好氣質清澈的無書,一股腦的買了殷然贏。
殷然雖然代表了其他國家來戰鬥,但他是華夏人,口中所說的語言,也是中文:「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貪生怕死,膽小如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直接認輸吧。」
非常低劣的激將法,無書不為所動,但沈妄身邊的幾人卻中了這個簡易無比的激將法。
「無書師兄,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邪修什麼時候也配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了,滾回你的陰溝里去吧!」
「無書師兄加油,為那些被他害死的國人報仇!」
聽著那些人的叫嚷,殷然冷笑一聲,手指猛然勾成了爪狀,狠狠攻向了無書:「既然你不肯認輸,就把命留在這裡吧!」
無書身形一動,避開了殷然的攻擊,他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形狀有些奇怪的長劍,他一臉正直的揮舞著長劍,戳向了……
殷然的下|身要害之處。
以為無書是個溫室里的花朵的圍觀群眾;「???」
以為無書是不諳世事的正道弟子的殷然:「???」
就連白青杏都神色恍惚了一瞬,一臉『我是不是看錯了』的表情。
但所有參賽者都沒有露出任何異樣,反而鬼吼鬼叫起來:「無書師兄做得好!」
「攻他要害!」
「偷襲他背面!」
「踩他大腳趾!」
白青杏一臉迷惘的與其他兩個護隊長老對視,虛弱的問:「兩位道友,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們好好的正道弟子,成了這樣?」
身為築基期的長老,白青杏與另外兩名長老面面相覷,悲哀的發現,自己好像看不懂新一代的年輕人了。
台上,比試還在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