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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看中的女生被沈妄拉到身後,唐久心裡更是不滿,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沈妄,你不要在負隅頑抗了,主動跟我們走,還能少吃一點苦頭。」
「你讓他跟你去接受調查。」一道清冷的聲音插|入了對話,「你的調查令呢?逮捕文件呢?」
唐久眉頭皺了皺,順著聲音看過去,心底醞釀的不滿在看到對方真容後消失得一乾二淨:「其始來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樑,其少進也,皎若明月舒其光。」
聽到這句話,顧東亭眼神冷若冰霜,沈妄也沉下了臉。
原文裡說大boss顧東亭因為唐久的一句話而震怒,從此二人勢同水火,聽到這句話,沈妄徹底理解了顧東亭的憤怒。
看似誇獎的話,實際上是《神女賦》里的詞,而《神女賦》講述的是襄王在夢裡對女神求而不得的故事。
把這個情節一代入唐久和顧東亭,別說顧東亭本人,沈妄都跟著犯噁心。
唐久根本沒注意到他們的厭惡,目光只落在顧東亭完美無瑕的臉,他見過無數美人,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這個人,哪怕他是個男人。
美而不妖,艷而不俗,帶著三分英氣,七分清冷,白皙如玉,其他任何人和他站在一處,都有種畫質不同的格格不入。
唐久自認為是直男,他交過無數女朋友,可看著顧東亭,他發現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男人。
一道劍氣狠狠刺向唐久的雙眼,他一驚,急忙退後幾步,那道劍氣從他臉上擦過,留下一道血痕。
顧東亭只是給了唐久一個警告,他表情凝結著冰霜,越發顯得不可逼視:「如果你再冒犯於我,別怪我手下無情。」
「唐久,這就是你唐家的家教?」黃毛臉上也沒有了嬉笑的表情,一臉嫌棄,「令人作嘔。」
唐久這才發現,在這裡的,除了普通人,居然還有兩個修煉者,其中一個還是他認識的人:「秦有容?你怎麼在這裡?」
不僅是秦有容,那個容貌氣質出眾的美人,竟然一出手就劍氣。
能擁有劍氣的人,都是實力強大,讓唐久只能仰望的存在,這個和他看起來差不多大的同齡人,居然也擁有劍氣!
對美色的好感都消散殆盡,唐久心裡除了不甘和嫉妒,還有對沈妄更加強烈的執念——只要他奪去了沈妄的血脈,他就也能變得更強大,不必再仰望別人。
「我要是不在這裡,我都不知道,你們打著玄學協會的名頭在外面做什麼。」秦有容冷聲說道,「C城大學的這個任務被我接下了,你有什麼資格來這裡抓人?」
唐久和錢良駿臉色都是一變。
「玄學協會和特殊部門按理說是互不干擾的兩個部門,屬於平級。」秦有容深深看了他們二人一眼,「但你們打著協會的名頭在外胡作非為,我也有義務把這件事匯報給協會會長。」
聽到這句話,錢良駿慌了,他本來只是跟著唐久,來幫忙抓個邪門歪道的散修而已,宗門的人根本不知道。
如果讓宗門的人知道了他打著協會名頭,無證抓人,輕則被罰一頓,重則可能被趕出宗門。
「兄弟,這件事是我們先斬後奏了,可這沈妄,無門無派,來歷不明,還搞得整個C大都被封校了,我們也是特事特辦而已。」錢良駿低頭哈腰的解釋著,再沒了剛才囂張的氣焰。
唐久知道,有秦有容護著,他是沒辦法帶走沈妄了,他只能咬著牙:「既然這個任務是你接了,那就轉交給你處理,希望你能秉公執法,不要包庇違規的人。」
說完,唐久怎麼囂張的來,就又怎麼灰溜溜的離開了。
宿舍里屏住呼吸的眾人這才狠狠鬆了口氣,大師和大師之間的爭鬥他們也插不上話,只能假裝自己不存在。
李平平擔憂的看了沈妄一眼,心裡憋著火。
沈哥都放棄唐家的一切脫離唐家了,這個唐久怎麼還和沈哥過不去,想法設法的追過來找茬。
在略顯輕鬆的氛圍里,其餘人都在各自說話,嘈雜聲中,顧東亭問身旁的沈妄:「你和他有仇怨?」
「我說我和他無仇無怨你信不信?」沈妄挑眉,不僅無仇無怨,甚至是唐久欠他一份因果。
「我信你。」顧東亭說道,「那人是一帆風順的面相,眼帶三白,這種睚眥必報又自私冷酷的人,最是難纏,你小心。」
沒想到性格冷淡的顧東亭居然會說這麼一句話,沈妄一愣,而後笑了:「我會注意,你也小心。」
他們兩人,一個是開局就下線的小炮灰,一個是結局悽慘的大boss,也說不清是誰更慘,但共同點是,他們的死亡都是因為唐久。
無論怎麼樣,小心著唐久總是沒錯。
顧東亭不知道沈妄的言下之意,以為他是在說唐久對自己的輕佻言行,眉心微皺,難得露出了明顯了厭惡情緒。
沈妄遲疑了一會兒,按照原文,顧東亭的未婚妻是和唐久在C城認識的,時間節點就是他被唐久奪取血脈後。
現在他還沒死,但沈妄估計,劇情里他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點死了的。
「你是不是有一個未婚妻……」遲疑了好一會兒,沈妄還是投桃報李,小心翼翼的開口。
顧東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我沒有未婚妻。」
沈妄也懵逼了:「沒有嗎?」
原文裡明明白白寫了,魏酒酒,全國知名的大明星,顧東亭父母從小給他定下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