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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傷口已經不疼了,只是一看到霍司承,心還會疼。
霍司承的吻落下來時,鍾息沒有拒絕。
分開太久了。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
鍾息決定忠於自己的需求。
和之前好像有些不一樣,變成霍司承小心翼翼,鍾息占據主導。
霍司承握著鍾息的手,伸進自己的衣擺里摸了摸,“息息,還滿意嗎?”
那是他工作之餘還堅持鍛鍊,練出來的八塊腹肌。
鍾息的身體有了反應,但眼神依舊平淡,他說:“今晚發生的一切都不代表什麼。”
霍司承表現得卑微,他的吻落在鍾息的小腹,聞言抬眸說:“我知道。”
第66章
第二天清晨,微風帶著濕潤的冷意鑽進小木屋的門縫,枝頭的鳥雀爭先鳴叫,嘰嘰喳喳地將霍司承從睡夢中叫醒。
他睜開眼,習慣性想要將鍾息摟進懷裡,卻摟了個空。
霍司承猛地清醒。
鍾息不在。
霍司承茫然地望向四周,天亮了,陽光從縫隙和窗戶玻璃中映射進來,木屋裡的加熱器還在運作,熱氣蒸騰成白霧氤氳了初春的清晨,空氣都變得輕盈,但床邊無人。
霍司承騰地坐起來。
如果不是胳膊上的牙印還在,能證明鍾息出現過,他差點以為自己是夢遊來到這裡,而昨夜的貪歡也不過是他的一場痴夢。
看來鍾息早就離開了。
因為昨晚鐘息說了,這不代表什麼,只不過是鍾息想要,而霍司承心甘情願做工具。
昨晚……
霍司承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不可否認,昨晚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睡的最好的一覺,從身到心的舒暢,難以言喻。
科學無法驗證十級的信息素和智力高低是否有直接聯繫,但霍司承從小到大確實對一切陌生事物都信手拈來,觸類旁通,唯獨對於床笫之歡,他沒那麼得心應手,尤其是和鍾息剛在一起那陣子,他簡直用盡心思。
因為鍾息太嬌氣了。
這樣說不願意,那樣說疼。
七年前他和鍾息在空曠的觀星別墅里,關了燈,探索著彼此面前的身體,那時候鍾息很青澀,很容易害羞,眼淚像不值錢一樣,動不動就撲簌簌往下掉,和霍小飽沒什麼差別。
霍司承親著親著就要停下來哄鍾息,鍾息在霍司承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是很不一樣的,他其實很會發嗲,是那種不經意的嗲,不假思索的嗲,恃寵而驕的嗲,霍司承根本還沒做什麼,對不起已經說了幾百遍。
其實他也是第一次,但在懵懂的鐘息面前,他顯得過於鎮定自若,鍾息為此還鬧過脾氣,後來是霍司承用自己的命發誓,再三表明他以前真的沒談過戀愛。
鍾息想了想覺得自己太過分,靠在霍司承懷裡悶悶地說:好吧,相信你了。
戀愛之初的所有,都是霍司承主導。
可是昨晚,好幾次竟然是鍾息占據主動。
鍾息真的長大了。
他開始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不再縱容霍司承索取無度,而是反覆調整,找到讓自己最舒服的狀態,而霍司承不敢不配合。
霍司承看著他面若桃花眼神迷離,剛要俯身吻他,鍾息卻避開,然後翻了個身掀起被子蓋上,說:“好了,我睡了。”
“……?”
霍司承愣住,他傾身過去抱住鍾息,鍾息沉聲說:“不要得寸進尺,霍司承。”
霍司承只得作罷。
他躺在鍾息身邊,聞著鍾息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心緒逐漸被撫平,夜色漸濃。
再醒來時鐘息已經離開。
霍司承抓了抓頭髮,換上衣服準備離開小木屋,剛打開門就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他心裡一喜,正要露出笑容,卻發現來人是盛煊。
盛煊眉梢微挑,明知故問道:“霍總督,你怎麼在這裡?”
霍司承臉色訕訕。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霍司承忽然眼睛一亮,試探著問:“小息讓你來找我的?”
“不是啊,我在碼頭看到文副官了。”
霍司承有些失望。
盛煊說:“去我那邊洗漱一下,吃個早飯吧,小魚已經做好了早飯。”
霍司承倒也沒推辭。
下山時盛煊囑咐霍司承:“你走我左邊,別讓鍾伯父和周阿姨看到了。”
霍司承不悅道:“為什麼?”
“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他們不想看到你啊,周阿姨可都不承認她做過你的岳母,還說要把霍小飽改成姓鍾,”盛煊上下打量了霍司承,不解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
霍司承心裡堵得慌。
跟著盛煊來到他之前住的地方,俞可鈺已經準備了豐盛的早餐。
四年沒見,霍司承和俞可鈺兩個人都有些恍惚。其實準確而言,霍司承是俞可鈺落海之前最後見到的人,他們是多年好友,霍司承也是真心把俞可鈺當弟弟對待。儘管俞可鈺也是alpha,但是在突擊隊的三年裡,每次遇到危險,他都會擋在俞可鈺前面。
俞可鈺放下筷子,目光怔怔。
他說:“司承,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