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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很奇怪,最近生活有點安靜,沒什麼「啪啪啪啪」的聲音了。
老二毫無顧忌地思考一會兒,瞬間把雌父雄父的事情丟在腦後,「嗷嗚」對準自己看中的精神力咬下去。恭儉良從微笑和善的「小洋蔥炒蛋」,瞬間變成尖叫版本的「小——王八炒蛋。」
「不許吃。雄父的觸角不是給你吃的!」
「小王八蛋!」
「我要打爛你的小屁股。打爛!!」
禪元推開門,對此心生嚮往。他現在已經寡瘋了,處於一種「無所謂,我什麼都能炫」的飢餓狀態,提溜著撲棱走過來,牛頭不對馬嘴,「我可以。來吧,雄主。」
恭儉良平靜地扭頭,眼神在兩個孩子面前打轉,對禪元充斥著「你想死嗎?」的問候。
「咳咳。我的意思是——雄主的手實在是太嬌嫩了,雌蟲幼崽太皮實了,一定會傷到雄主的。這種事情我來就好了,等他破殼之後,我一定把他按在膝蓋上打。」
禪元放下撲棱和小安靜,轉頭走向牆壁,認命為老二添上一個「√」。
牆壁上,10x10的表格已經貼了五張,每一張都滿滿當當打滿了「√」。禪元手上是第六張,密密麻麻的「√」排山倒海,只差兩格就又滿了。
小撲棱心滿意足跟著雌父走到紙下面,朗聲念道:「老二打屁股記錄表。雌父,我到時候可以打弟弟屁股嗎?」
「不可以。只有雌父能打。」
「六百下,雌父一定很辛苦吧。」撲棱對此項活動充滿興趣,主要是老二一個月的時間用蛋錘把他打造成「醫護室常客」,兩小孩在爭奪雌父雄父關註上,打個頭破血流,時常兩敗俱傷。
撲棱多少得找回場子來,他道:「我很乖的。不會把弟弟打疼的。」
禪元已經懶得去想,自己的大雌子為什麼能說出如此「茶言茶語」的話。一個月半的父子日常,叫他深刻認識到,老大多多少少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胚子,接下來等老二破殼,兄弟兩多少要磨礪好一整子,才能偽裝出普通人有的兄友弟恭。
他道:「帶安靜去提姆叔叔那,雄父想要和雌父說說話。」
「唔好吧。」小撲棱轉過身,牽起小安靜的手,走到門口又急沖沖地回來,叮囑道:「不可以,再多一個哦。」
禪元:……
小撲棱嘀嘀咕咕,「再多,我就,真生氣啦!」
禪元:撲棱,你的意思是每天和蟲蛋打得翻天覆地,還是不算生氣嗎?
「好吧好吧。」
「不可以再生。」
「好的,雌父答應你。不生了,不生了。」禪元總算把兩個有腿的幼崽哄到隔壁提姆房間,至於提姆的鴨鴨玩具會遭到什麼□□,就不在禪元的良心考慮中了。
他要解決自己一個月吃不到肉的嚴峻問題!
這件事情,必須和雄蟲攤開講明白,講清楚!
「寶貝。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恭儉良抬起腳,懶洋洋地靠在床榻上。蟲蛋在被窩裡拱來拱去,最後一把掉在地上,軲轆軲轆朝著床底探險。
恭儉良抬起眼,懶得管小王八炒蛋了。他道:「你錯什麼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算?」禪元老老實實跪在地上,仰望著自己的漂亮雄主,這個姿勢他千挑萬選,自認為是在所有體驗過的前戲中,最討雄蟲喜歡的一個。他道:「要說最開始,我不應該自作主張給雄主找雌侍。」
捏著鼻子把兩年前的老黃曆翻出來了。
恭儉良沒吱聲,就是「哼哼唧唧」兩把,翻個身,臉對著禪元,嘟嘟嚷嚷,「你還知道。哼。」
禪元心裡為自己擦一把汗。他就是試試看,不曉得恭儉良心裡的小疙瘩是什麼時候累積下來的。
——兩年前啊,他們結婚一個月都不到的事情哎。恭儉良居然還記著。
禪元對自家雄主的小心眼有了新的認知。
他虔誠反省,把自己的記憶仔仔細細篩選一遍,按照雄蟲的邏輯,不管有錯沒錯都是我禪元的錯,通篇辭藻華麗,語氣陳懇,邏輯清晰,因果關係顛倒,事實證據張冠李戴。
恭儉良略表滿意。
「我不應該對溫格爾閣下輕浮。作為雄主的雄父,我應該表示出沉痛,應該法自內心的為溫格爾閣下的去世感覺到痛苦,我……」
「禪元。」恭儉良抱著枕頭湊近一點。他的臉枕出一小塊嘟嘟肉,赤瞳已經不似過去談起這個話題便充斥著迷茫,反而更多是一種淡淡的憂傷。
他問:「你對我雄父有感覺嗎?」
禪元:哈?
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溫格爾閣下作為當代夜明珠閃蝶家的家族長,多得是人垂涎。比起他一身溫柔又絕望的脆弱美,禪元還是更喜歡恭儉良這種勃勃生機,讓人在生死邊緣來回跳躍的兇悍美。
主要是符合他血腥暴力少兒不宜的xp,縱享一個刺激。
不過還得安撫一下雄蟲才好,免得又生出什麼端倪。禪元輕咳兩聲,說道:「溫格爾閣下也是美人,但我還是更喜歡……」
話還沒有說完,恭儉良掀床而起,暴怒不止,「我就知道!」
禪元這個狗東西,說了這麼多,還是看中皮囊。前面磨磨唧唧一大堆反省根本就是鋪墊,歸根結底,中心思想就是他這一個月的所作所為:
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