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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元不動神色,收緊胳膊,拖著雄蟲,往後退散步。
對面抱著矮子隊長的副隊,同樣後退,兩個同病相憐的雌蟲一眼便看出對方的苦楚,互相點頭致歉,迅速撤離。
「你在幹什麼!」軍雄費魯利大聲斥責,「我可是隊長!快點把我放下來!我要和漂亮雄蟲交朋友!是交朋友啦!」
同樣,恭儉良冷漠地看向禪元,「你聽到了嗎?」雄蟲牙齒咯吱作響,整張臉扭曲起來,「他居然要和我做朋友。」
禪元敷衍道:「聽到了。」
「聽到了你還在做什麼。快點把我放下來!」恭儉良努力拍打禪元的手腕,用手去掰禪元的指頭,「你在幹什麼!我要交朋友!我要把他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禪元抱得更緊,跑得更快了。
雖然不知道那位穿軍裝的雄蟲是誰,是什麼身份,但他知道正常人絕對不會想把好朋友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興許是叫得太大聲,走廊另一端傳來那位雄蟲詫異的聲音。
「他要和我踢球嗎?可惡,副隊長快點放我下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傢伙。」
禪元悟了。
又是一個被美色迷惑的可憐蛋。
他將雄蟲丟到房間裡,喝口水的功夫。恭儉良一個魚躍從床上蹦起,撈起自己的雙刀武器,衝出房門,沿著走廊狂奔。禪元水還沒來得咽下的水全灑出來,也顧不上胸口濕透了,追著自己的雄主跑,一邊跑一邊喊,「雄主,等等,雄主——」
雙方狹路相逢。
恭儉良看見穿著軍裝的雄蟲,以及他微微發藍的頭髮,按住暗扣,抽出雙刀。對方快速從背後拔出盾牌,鋒利邊角在特定角度下,散發出藍光。
「費魯利。」
「恭儉良。」
「你是軍雄?」
「不是。」
「你長得真好看。」
恭儉良抓緊雙刀,對準盾牌,企圖一軋為二。刀刃碰撞到盾牌上,迸射出連串的火花。趕來的兩位雌蟲沉默之後,看向戰局居然找不到一絲一毫能夠加入的痕跡。恭儉良每次下刀都帶著優美的韻律感,紛飛的刀光將雙刀砍出一個一個豁口,居然呈現出傷敵為零自損八百的窘況。
軍雄費魯利乘機撲上去,整個人撞在雄蟲懷裡,抱住他的腰,兩個小雄蟲滾在地上,灰塵鋪得他們滿身都是。禪元眼見恭儉良揪住那位軍雄的衣領,軍雄按住恭儉良的肩膀,雙方在地上和車軲轆一樣轉,雙雙撞在牆上。
兩聲清脆的腦殼響讓雌蟲們雙雙倒吸涼氣。
「可惡。」恭儉良還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禪元都沒有這麼欺負過他!他用力按住費魯利將人朝消防玻璃上撞,猙獰之中,「我要劃破你的臉。」
費魯利快速從背後掏出第二個小盾牌,護住自己的腦殼。呼啦啦響聲中,碎裂的玻璃反而因力的作用,全部彈向恭儉良,幾個細碎的玻璃渣子直勾勾刺入恭儉良皮膚。
「你的臉沒事吧。」軍雄費魯利緊張兮兮抖了抖衣服,「長得這麼好看要是毀容了……」
簡直是自己的罪過!
「快點去醫護室,不要用手碰,趕快去上藥啊。」
「閉嘴。」恭儉良搓自己的臉,本來玻璃渣就嵌入其中,他用手胡亂上下左右,反而多了好幾道血痕,「明明是你先衝過來要殺我。」
「我是在打招呼。」軍雄費魯利略微有些心虛,他確實使用了軍雄特有的打招呼方式,上來先用幾招招呼對方。最開始他出手並不強,本著好奇心想要嚇唬雄蟲一下。
遠征軍上的雄蟲,應該是那種溫溫和和,柔柔弱弱,會被自己嚇一跳的乖雄蟲才對。就算性格稍微大膽一些,也會驚嘆自己身手,雙方展開一個新話題……而不是拿起武器和自己對轟,還一口一個「宰了你」「殺掉」才對。
軍雄費魯利擦了一把冷汗。
他看著恭儉良滿臉是血的樣子,驚慌上前阻止,「不要再搓了。這樣會更嚴重……不要再動了,我帶你去醫護室。」
恭儉良一把推開他,沒有說話,硬生生用手指從臉上扣下玻璃渣,連同黏連的血肉一塊丟在地上。
「雄主。」
「隊長。」
身後兩個雌蟲已經上前,將他們兩個再次分開。禪元看著恭儉良扎滿玻璃渣子的臉,心一下子提起來。「不要摳了。雄主。再摳下去會發炎了。」禪元按住恭儉良的手,快速帶著雄蟲前往醫護室。
天地可鑑,請不要讓他的漂亮雄主臉上留疤。
作者有話說:
最近狀態不太好,可能會只有一更。等恢復狀態後,再回到兩更狀態(土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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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恭儉良對自己的臉素來無所謂。
雖然雄父念叨無數次, 說小雄蟲的臉很重要,很脆弱,要經常使用各種面霜、面膜, 出門還要戴帽子物理防曬, 大風天還要帶面紗以防沙子刮花臉等等。恭儉良一概不聽。
雄父看著時, 恭儉良還會裝成乖寶寶, 按照步驟一件一件把自己擦得香香的。雄父稍微出個門,清水洗臉, 還能擦一把, 已經是他對自己這張臉最大程度的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