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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官上的刺激,叫寄生體都不捨得殺死禪元和他的雄蟲——他精神世界微微顫抖,在一邊感嘆真想再看得更多之餘,一邊想要看點更刺激的現場版。
哦~他的身邊,不是正好有一個當事人和他秀色可餐的雄蟲嗎?
只要把他們困在這裡,轉移到我新交易來的軀體內部就好了。寄生體想著,目光絲毫不捨得從禪元的動作上挪開。
雌蟲的手順著雄蟲微微起伏的人魚線遊動,他五指敏捷,叫人懷疑是蜘蛛種的螯肢,刺開一片破碎的布料,指甲淹沒在黑暗深處。
寄生體目不轉睛地看著。似乎為了彌補自己無法呼吸的生理缺陷,周遭的牆面發出潮汐起伏的聲音,一根根雲鰷鼓出圓包,不安地蠕動起來。
恭儉良微微皺起眉,手指輕輕地扣住地面。
禪元已經摸到了自己無比熟悉的東西。他露出笑容,從這種完全掌控雄蟲軀體的行為中,得到一點異於平日的快樂。
【你現在就要……這麼做嗎?】
「不不不。直接做太粗暴了。不是我喜歡的風格。」禪元謹小慎微。他愛玩的都是一些容易出人命的小眾遊戲。
偏偏他本人對「活著」有莫大的執念。
在沒有保命手段之前,睡雄蟲這點欲望,禪元還是能克制的。
他的手指摩挲過恭儉良的身體,像是確定有沒有受傷,又像是增加疼痛,試圖喚醒對方。
【那要怎麼做?】
「可以再親親雄蟲。」禪元介紹道:「我喜歡喊他寶貝。語氣要溫柔,比如這樣。」
禪元俯下身,他沒有手可以騰出來,也不需要騰出來,牙齒和舌頭一併用上,抵住上顎,含情脈脈道:「寶貝。」
漂亮雄蟲睫毛微微顫抖,像是蓄滿露水的花被人猛地撞一下,顫巍巍撒了一地。
而那花多半是玫瑰,花瓣凌亂而無助地沾滿水,鮮亮的花色直勾勾闖入人心。
正如雄蟲睜開的眼睛。
他從第一聲「寶貝」開始,就能聽到禪元犬吠個不停。只不過當時周身無力,似是昏迷許久,緩不上力。
如今——
恭儉良迅速拍掉禪元不安分的爪子,拉起自己的褲子,捂住臉離開雌蟲的懷抱,呵斥道:「變態!」
這傢伙難道進化成,不看臉都能沖的變態完全體了嗎?
作者有話說:
禪元:什麼!有人查看我的腦子?給他分享一下我的珍藏片。(掏出自己和恭儉良的真愛寫真)(確認他人觀看)(獲得暴露快感)
——*——
【小蘭花的警局生活11】
雌雄比例不平等的蟲族社會裡,並不是每一個雌蟲都能找到雄蟲。同樣,也不是所有雄蟲都能夠找到合適的雌蟲。
「恭儉良,你聽說過『走婚雄蟲』嗎?」
「沒有。」
「這是一批不會和雌蟲結婚,以『上門』形式和數個雌蟲發生關係,並孵化蟲蛋,攉取報酬的雄蟲。」警雌努力讓自己的詞彙聽起來正常,「他們通常是黑戶、有前科人員,和原生家庭斷絕關係、沒有固定住所、失去積分資格的最底層雄蟲。」
恭儉良不太理解。
他出身良好,雄父和禪元都不會告訴他這些。
不過為了任務,恭儉良只能笨拙得記筆記,嘩啦兩下,失去了耐心。
警雌道:「這次任務,我們需要你扮演一個『走婚雄蟲』。必要的時候,可能需要你和一些雌蟲發生關係……當然,整個任務過程,我們會保密,會率先保證你的安全。」
雌雄比例不平等的蟲族社會,針對雄蟲展開的性犯罪層出不窮。雖然社會輿論表示,雄蟲是占便宜的那一方,雄蟲天降艷遇等等。但實際上,經過數百年「傳統家庭教育」養大的雄蟲們,十分排斥這種所謂「艷遇」。他們多數有很強的領地意識,排斥雌蟲冒犯的示愛。
至少,警局內部和雄蟲協會派遣來協助的雄蟲,一聽到「走婚雄蟲」「可能發生關係」幾個字,轉頭就走。
恭儉良不一樣。
漂亮雄蟲根本抓不住重點,爽快答應下來了,「嗯,好呀。」
發生關係?像禪元與他的關係嗎?哦~恭儉良腦子裡腦補一下,心情愉快,決定切換到「大逃殺關係」中。
「真的嗎?」
「真的呀。」恭儉良無辜地說道:「就是和對方做點夫夫之間的事情嘛。」
暴力。捆綁。窒息。繩索絞殺。倒吊剝皮。鞭子抽打。
禪元可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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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禪元的變態讓恭儉良詭異的安心起來。
他一方面希望禪元真將變態指數提升到新高度, 一方面又擔心禪元看見自己這張撕破的臉,毫不猶豫地轉身。
恭儉良都不需要考慮禪元會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他篤定禪元一定會這麼做!他信賴自己的雄父和自己的幼崽,是因為他們與自己有最基礎的血緣關係。這正是雄父溫格爾在過去二十年裡教會他最重要的東西之一:對自己親人的信賴。